开场(1 / 1)

殿前正是好久不见的澹台仪和牙尖嘴利的季知许

季知许的面色苍白,一眼瞧过去当真是脸色苍白

澹台仪自从少年时期,就是独一派的老成

刘霁禾想了想自己曾在这位手底下做事,真是,北疆一月白毛风都没人这么冷酷

一想起万芳楼里那句季家的女儿

刘霁禾就暗叹一声糟糕

那位,自己有幸见过几面,世事变迁,当时见她时,可是澹台仪的大嫂

如今,真是一团乱麻

长乐殿前,金灿灿的菊花就这么摆在明面上

除了这纯金菊花外,就是花盆上都是五颜六色的宝石

还未通报,刘霁禾就这么站在一旁

“人是我从死人堆里抱回来的,你们上牙一碰下牙,就要把人带回去?怎么硬抢啊?”

季知许嗓音里还带着咳嗽声,说话说一半上气不接下气

澹台仪站在一旁就像是个局外人,面色冷肃

“既然姓了澹台,就该我带回去......”

“呵?救人的时候没见你,现在摘桃子倒是有你了,你真当自己还是神威大将军?”

“你澹台家是有什么好东西非让人去不可吗?你找了好些年,找到人了吗?”

这句话过分了,季知许说出口自知不妥,

澹台仪冷冷撇了一眼,冷声回了过去

“也比你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衙内好......”

一时间殿内落针可闻,这时候洪公公独有的尖细的声音响起

“陛下,殿前司前指挥使刘暖求见”

刘霁禾连忙行礼,头上簪子叮呤咣啷响个没完,一下子吸引了注意力

季知许嘴比脑子快“哇,阆师这些年倒是富贵,你这是买了多少?”

刘霁禾猝不及防的提起那个人,心尖尖处猛的一酸

坐在上首的人像是腻了这场戏,淡声开口

“季知许,不可胡闹”

一阵微风拂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头,一脸好奇的看着底下吵吵嚷嚷的众人

什么时候,这金菊宴这么热闹过

就为了一个小姑娘?

“青雨,去,把人请过来”

身后藕粉色宫装的宫女应下之后,刘霁禾还跪在那里没有起身

膝盖的旧伤处乍然跟冰冷的地板相接,好久未曾有过的酸痛感骤然席卷

等了良久,座上那位才想起如今还有个人

“起来吧”

“阆师安好?”

语气冷淡,要不是宋毓作孽....

刘霁禾心里骂了无数遍,嘴上还是老老实实

“回禀陛下,宋毓已经于五年前长眠在梧州”

听到这个消息,

澹台仪和季知许像是不可思议

高台上的人像是有了兴致,把茶盏往案边搁置

殿内所有人都静静等着,等着这位说一不二的陛下开口

帝师去世,这盛京城无一人所知就罢了,偏偏是五年前......

倏然,随着青雨的开口,满殿的人回头

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出场

金菊宴作为京城四名景之一自然是处处壕奢

充分体现了拓拔家一如既往地审美

季珩月一身锦衣,就像一团轻盈的云,只一眼,殿前阳光下,看不清的脸,如今细细一瞧澹台仪险些没落下泪来

太像了,一如当年自己初见绾芸那年

跟着她姐姐蹦蹦跳跳的叫人

古灵精怪

可是季知许却是眉头紧皱

季珩月刚在想,殿后临时这位姑姑不止好心给自己拿来了药膏,还贴心的培训礼仪,刚要下跪,拓拔熙眼疾手快的往人身下垫了个锦垫,然后先人一步行礼

看到这个小动作的刘霁禾不由得觉得好玩

明赫这个臭小子,这时候倒是殷勤

啧啧啧,旬家那个老瞎子还想掺和,快别了

“参见陛下”两人异口同声

拓拔熙顾不得额头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扬起唇角,抬起轻狂不逊的眼神,迎着殿内各色异样的目光,一字一句朗声道“父皇,儿臣心悦澹台珩月,恳请父皇赐婚”

大殿悄悄安静下来

紧接着就是季知许和澹台仪几乎异口同声的

“放肆”

“你敢”

刘霁禾一时间都顾不得震惊,要不是手里还抱着个烫手山芋,估计嘴都能塞下个鸡蛋

说实话,季珩月的容貌和四公主殿下的有八分像,像淑妃娘娘,更想绾芸

和当年的绾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是说差别,拓拔妤眼神里有着不经世事的干净灵动,在权势熏心的宫闱中,这位倒是眼神古井无波,明明年岁不大像却是有着超脱年纪的眼睛

让人忍不住探究起来

“拓拔明赫,这些年你跟钟老将军就学了这些?带着人私奔?”

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拓拔琨实在是不想废话,拿着手边的茶盏就这么摔在拓拔熙眼前

四溅的瓷器碎片不经意间割伤了拓拔熙的脸庞,可是当事人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拓拔熙还想在开口,就被拦下

随着龙涎香越来越浓

拓拔琨走下来,缓步走到季珩月眼前

紧接着,就听到一句不轻不重的

“抬起头来,让朕悄悄让这不孝子要带着私奔的姑娘是个何等人物”

季珩月手心里全是冷汗

深吸气,慢慢抬头

抬眼,不经意和这位陛下对上视线,紧接着有快速转移视线

随机立刻低下头去

身前拓拔熙忍不住用着眼角余光去看自家父皇的表现

让人没想到的是,等到季珩月低下头,上首的皇帝突然捏起季珩月的脸

丢下一句

“我尽然不知,这盛京城是谁的盛京了?”

夜色袭来,火星摇曳着飘向天际。拓跋妤站在烈火焚烧的废墟前静静的看着身处火海的母妃,

就像之前做了无数遍的噩梦一样

沉默片刻,回头再次看到幼小的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

无数遍的噩梦

薄唇微微张合,只能对着幼小的自己说“她不会留下的”

紧接着,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但梦境模糊,越想醒来越是醒不来

拓跋妤并不记得他说了句什么。只记得他将有人揽入怀中,脸颊凉丝丝的

骤然清醒

冰冷的战甲贴着她的脸,烛光下,泛着嗜血的杀意

躺在床上的顾宥嘉终于醒了

拓跋妤连忙起身,看着顾宥嘉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盔甲,那是当年,高祖赐给顾家先祖的盔甲

自己当时还偷偷去看过,那时候,自己还在想,这般重的盔甲,真的有人能穿上吗?

顾宥嘉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想开口高烧过后,嘶哑的声音就像匠人锯木头一样一脸凝重的开口

“神谙,……”

“我没有家人了......”

一行清泪留在脸庞,顾宥嘉左眼渐渐变的通红,到最后,哭也哭不出

拓跋妤想要开口询问,手心却倏然一凉

低头一看被人珍重的托付了一枚兽形状的玉佩

“求你……在我死后为我和顾家人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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