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镜碎(盛唐篇)(1 / 1)

大漠行途,梦境伏笔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晚棠静静地置身于那缓缓前行的马车之中,四周静谧得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唯有车轮滚动时与沙地摩擦发出的“嘎吱”声,以及风沙轻轻摩挲车身的“簌簌”声,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孤独的大漠之歌。她的指尖带着几分慵懒与惆怅,轻柔地滑过雕花车窗上凝结的霜花,那霜花在她的触摸下微微颤动,似是在回应着她内心的情绪。

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茫茫黄沙,在日光的直射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每一粒沙子都像是一颗微小的星辰,散发着炽热而耀眼的光。这片沙海仿佛没有边际,一直向着遥远的天际延伸而去,最终与那昏黄的天空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沙,哪里是天。

昨夜在长安驿站所做的梦,此刻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梦里的景象栩栩如生,仿若就在眼前。血色的夕阳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意地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通红,那浓烈的红色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在这如血的残阳之下,一位身着玄甲的将军傲然伫立,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地守望着这片大地。他身上的玄甲在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无数细碎的冰块,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而最为醒目的,是他眉心处绽放着的莲花印记,与自己的竟如出一辙,那莲花印记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犹如一层薄纱,笼罩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公主,前方就是玉门关了。”侍女绿萼轻手掀开帘子,一股夹杂着沙砾的寒风如同猛兽般瞬间灌进车内,带着大漠独有的粗犷与凛冽。萧晚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绿萼见状,连忙将手炉往她怀里又塞了塞,动作轻柔而关切,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等过了这道关隘,再往西走七日,便是突厥可汗的牙帐了。”绿萼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担忧,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对公主此去和亲前途的深深忧虑。她深知,这一路充满了未知与艰险,公主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变数的世界。

萧晚棠微微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腰间悬挂的鎏金并蒂莲玉佩上。这玉佩雕琢得极为精致,莲花的花瓣栩栩如生,每一片都仿佛经过了能工巧匠无数次的精心打磨,细腻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便会在微风中轻轻绽放。这是父皇在她临行前亲手系上的,父皇当时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不舍,他说,这玉佩能保她一路平安。然而,她却清晰地记得,在昨夜的梦境里,这块玉佩的另一半,正稳稳地挂在那位将军的腰间。这奇妙的巧合,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与那位梦中的将军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突厥突袭,镜现奇异

车队沿着蜿蜒曲折的沙路缓缓前行,车轮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然而这些辙印很快又被无情的风沙掩埋,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般,让人感叹大漠的无情与神秘。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起初如隐隐闷雷,自天边滚滚而来,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是大地在发出低沉的怒吼。萧晚棠神色一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连忙掀开帘子望去。只见地平线的尽头,腾起遮天蔽日的黄尘,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黄色海洋,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们迅速席卷而来。一支身着狼图腾纹甲的骑兵,如潮水般汹涌地朝他们涌来,那黑色的狼图腾在沙尘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保护公主!”护送将军李崇业神色骤变,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凝重。他一声怒吼,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他迅速抽出腰间横刀,刀身寒光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映照着他坚毅而决然的面庞。随着他的呼喊,和亲队伍瞬间陷入混乱。车夫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鞭子,试图驱赶受惊的骆驼,那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啪啪”的声响,然而骆驼们却被吓得嘶鸣不已,脚步踉跄,有的甚至原地打转,不听使唤。护卫们则迅速结阵,手中的兵器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着紧张与警惕,死死地盯着逼近的敌军,严阵以待即将到来的敌人。

萧晚棠下意识地握紧了倾城镜的紫檀木柄,那紫檀木质地温润,触手生温,仿佛在传递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这面直径三寸的青铜镜,自她出生时,便由大祭司赠予。镜面始终蒙着一层如雾般的白色,神秘而莫测,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从未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此刻,镜身竟微微发烫,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正在缓缓苏醒。那层白雾也开始缓缓消散,如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散去。

“番邦狗贼,受死!”李崇业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豪迈。他策马挺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敌军首领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黄沙在他身后飞扬。那首领头戴青铜狼首盔,身形魁梧,犹如一座小山,正是突厥国师乌坦。乌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的冷月,透着一股寒意。他手中弯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凛冽的杀气,与李崇业的长枪相交。只听“咔嚓”一声,犹如晴天霹雳,李崇业的长枪竟在半空中生生折断,枪头落地,溅起一片沙尘,仿佛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李将军小心!”萧晚棠惊呼出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一颗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小鹿。然而,一切发生得太快,只见乌坦的弯刀已如毒蛇般迅猛地穿透李崇业的护心镜。血花如绽放的红梅,在黄沙上迅速蔓延开来,那鲜红的颜色在黄色的沙地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幅惨烈的画卷。就在这一瞬间,萧晚棠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轰”地炸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身体里翻涌,如同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她的五脏六腑。与此同时,倾城镜的白雾彻底消散,镜面上竟浮现出流转的星辰图案,那些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预言,又仿佛在揭示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镜力交锋,宿命初显

“没想到天朝上国的公主,居然是个修道之人。”乌坦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刀上的血迹,那血迹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仿佛是一种邪恶的仪式。他的眼神中满是贪婪与不屑,如同一只饥饿的恶狼,正盯着眼前的猎物。他策马逼近萧晚棠,那眼神犹如饿狼盯着猎物,散发着凶狠的光芒。“不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他举起弯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狠狠朝萧晚棠劈去,那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萧晚棠毫不畏惧,她紧咬下唇,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她举起倾城镜,镜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如同一把利剑,划破长空,那金光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乌坦的弯刀在金光的照耀下,瞬间寸寸碎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如同破碎的梦境。乌坦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他的坐骑受惊,扬起前蹄,将他重重地掀翻在地,溅起一片黄沙。

“好个倾城镜!”乌坦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黄沙上晕染出一小片暗红色。他的眼神中却满是不甘与疯狂,犹如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他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低沉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呢喃。

随着他的咒语,天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那声音让大地都为之颤抖。黄沙中瞬间浮现出无数骷髅手臂,那些手臂惨白如霜,骨节分明,仿佛是从地狱中伸出的恶鬼之手。它们正奋力从沙中伸出,将和亲队伍团团围住,仿佛要将他们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萧晚棠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的意识,让她的思维变得模糊不清。再看镜面上的星辰,竟开始逆向旋转,无数光点从镜中飞出,在空中迅速组成复杂的符咒,那符咒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未知的力量,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以我血祭,破!”萧晚棠银牙紧咬,毅然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在镜面上,那血珠如同红宝石般鲜艳欲滴。刹那间,符咒瞬间燃烧起来,化作金色的火焰,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沙地。骷髅手臂在火焰中发出凄惨的哀嚎,那声音如同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眨眼间,它们便化为齑粉,消散在风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不可能!”乌坦踉跄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明明是当年天女用过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支黑色羽箭如流星般破空而来,“嗖”的一声,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中他的右肩。乌坦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再次摔倒在地。萧晚棠循声望去,只见沙丘后跃出一骑玄甲银枪的将领,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黄沙中疾驰而来。马鞍上悬挂的鎏金并蒂莲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萧晚棠记忆的大门。

“陆承砚?”萧晚棠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带着一种本能的熟悉与亲切。那声音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那将领听到声音,勒马停在她面前,他摘下头盔的瞬间,两人眉心同时亮起淡粉色的莲花印记,那印记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他们紧紧相连,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跨越时空的缘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陆承砚皱眉问道,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倾城镜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仿佛在探寻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还有这面镜子......”

玉佩相引,诅咒浮现

话音未落,乌坦突然掷出一枚黑色骨哨。尖锐的哨声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云霄,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的耳膜生疼。沙地下传来闷雷般的震动,仿佛大地都在颤抖,一道道裂缝在沙地上蔓延开来。陆承砚脸色大变,他来不及多想,一把将萧晚棠拽下马背,两人滚进道旁的沙沟里,动作迅速而果断。

刹那间,狂风骤起,黄沙漫天,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黄色的幕布所笼罩。整支和亲队伍在沙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沙尘弥漫,遮天蔽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唯有萧晚棠手中的倾城镜还在发出微弱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如同他们此刻岌岌可危的命运。陆承砚撑起身体,发现萧晚棠的额角被碎石划出一道血痕,那血痕如同一条蜿蜒的小蛇,正缓缓流淌着鲜血。那朵莲花印记正沿着血迹缓缓蔓延,仿佛在汲取着鲜血的力量,变得愈发鲜艳。

“冒犯了。”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说罢,他扯下战袍下摆,动作轻柔地轻轻按住她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关切。萧晚棠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突然想起梦里也是这个味道,这奇妙的感觉,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仿佛在这残酷的现实中,找到了一丝温暖的慰藉。

“为什么救我?”她轻声问道,声音如同风中的细语,带着一丝迷茫与好奇,仿佛在探寻一个隐藏在迷雾中的答案。“你不是突厥的将军吗?”

陆承砚沉默片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随后,他缓缓从怀中取出半块鎏金并蒂莲玉佩,那玉佩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因为这块玉佩,和你的一模一样。”他将玉佩递到萧晚棠面前,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萧晚棠低头看去,自己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只剩下半块,断口处还沾着血迹,显得有些斑驳,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沧桑。当两块玉佩相触的刹那,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玉佩中涌出,如同电流般传遍他们的全身。镜面上的星辰突然光芒大盛,迅速组成一行古篆:“千年情劫,镜碎缘生。”那古篆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千年的故事,让人不禁沉浸其中,感受着命运的无常与奇妙。

“这是......”陆承砚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萧晚棠这才发现,他的左胸插着半截骨箭,鲜血已经浸透了战袍,在沙地上洇出一大片暗红色,那血迹如同盛开的彼岸花,在黄沙中显得格外醒目。

“你受伤了!”她惊呼一声,慌忙撕开他的衣襟。却见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那黑色如墨般蔓延,仿佛有生命一般,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身体。倾城镜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镜中浮现出乌坦得意的笑脸,那笑脸扭曲而狰狞,充满了嘲讽与恶毒。

“中了腐骨毒还敢救人,真是感人至深的戏码。”乌坦的身影在镜中若隐若现,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与恶毒,如同夜枭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就会在黄泉路上继续这段孽缘了。”

镜中景象突然变换,萧晚棠看到自己躺在雕花大床上,身边站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那老者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此女天生煞星,若留在长安必遭天谴。”老者的声音清晰传来,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萧晚棠心上,让她的心猛地一沉。“唯有和亲突厥,方能化解灾劫。”

画面一转,襁褓中的她被抱进一座华丽宫殿,宫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高坐龙椅的帝王将倾城镜放在她手中,帝王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晚棠,你是朕最聪慧的女儿。”帝王的声音充满无奈,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忧虑,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为了大唐的安宁,你要肩负起这个使命。”

“这是......我的前世记忆?”萧晚棠喃喃自语,镜中又出现陆承砚的身影。他跪在军营大帐中,一位白发苍苍的国师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手中,国师的眼神中透着严肃与庄重。“此去长安,务必找到持有另一半玉佩的女子。她是破解轮回诅咒的关键。”

“原来我们已经纠缠了千年。”陆承砚苦笑道,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仿佛在感叹命运的捉弄。“每一世都要经历生离死别。”

萧晚棠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仿佛在向命运宣战。“这一世,我们一定要打破诅咒。”

镜碎缘生,宿命待解

两人掌心相贴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们相贴的掌心涌起,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倾城镜和并蒂莲玉佩同时发出强光,那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黑暗的沙沟,让周围的一切都无所遁形。镜面上浮现出完整的星辰图,那星辰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每一颗星辰都像是一个古老的符号,诉说着天地间的秘密。玉佩则化作两朵莲花,分别没入他们的眉心,莲花没入的瞬间,他们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修复着他们的身体,给予他们力量。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对抗天命?”乌坦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一阵阵阴风,吹得人毛骨悚然,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抚摸着他们的肌肤。“等着瞧吧,下一世......”

他的话音未落,镜体突然炸裂。“砰”的一声巨响,如同山崩地裂,镜魂碎片如雪花般漫天飞舞,那碎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破碎的梦境。萧晚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陆承砚惊恐的眼神和漫天飞舞的镜魂碎片,那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宿命,让人不禁为他们的命运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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