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就退回了院子,又转身回到了大门口,两位守位又拦住了小太子,小太子问:“两位差大哥,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太子大丧之日,城中的百姓肯定都去看热闹去了,你们就不想去看看?”
另一名护卫名为李振喊道:“不想!你赶紧回府!”
小太子就喊:“二位差大哥,太子办丧事,你们以前见过吗?”
李晨和王越虽然没说话,可是他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小太子赶紧趁热打铁,道:“二位,这样的大场面,那可是百年不遇,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看第二次了,我们就出去看一眼,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两名护卫也不说话了,小太子继续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百年不遇!千年不遇啊!你们还犹豫什么?”
王越喊道:“将军有令,不准小公子出府,你快进去吧。”
小太子又喊:“我叔叔今天中午回不来了,至少得到今天下午,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可真就没有下次了,再说我叔叔不就是让你们看着我吗?你们两个人还看不住我一个人?”
李振就有点心动了,将王越拉到一边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我听说当今圣上这几日十分思念小太子,所以决定大办太子丧仪,将军就是让我们看着小公子,说他脑子不好,跑丢了找不回来,怕那位亲戚责怪,我们两个只要看好他不就行了,我们两个人还看不住一个小傻子。”
王越看向小太子,小太子刚好冲他们二人傻笑,王越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可是此事若是被老管家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将军的,那时我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太子立刻插话,“那我们就赶在老管家回来之前,回来不就行了,我们就去看一眼,再说我们平安回来了,老管家也不会多说话的。”
王越和李振就被小太子说动了,换了衣服,一人一面拉着小太子的胳膊就走了,京城的主街之上是人潮人海,大内侍卫站在道路两侧,百姓自然都在侍卫的身后,无人敢轻易越界,王越和李振拉着小太子挤进了拥挤的人群,小太子突然推开了王越的束缚,王越接着瞪向小太子,小太子赶紧喊:“我痒,我挠挠。”
王越见小太子挠完痒,立刻扣住了小太子的胳膊,小太子又挣开李振的手,李振很是生气的看向小太子,小太子笑着说道:“那只手够不着。”挠完痒的小太子自觉的抓住了李振的胳膊,小太子就这样反复挠了几次痒,还很自觉的抓住了他们的胳膊,王越和李振两人慢慢的放松了对小太子的警惕。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来了!来了!快看!来了!”紧接着所有的百姓以及道路两边的大内护卫纷纷跪倒在地,王越和李振也跟随众人跪了下来,而此时的小太子已经不见了人影,王越抓住的是李振的胳膊,两人是大惊失色,可是送丧的队伍已经来了。
送丧队伍大概有几百人,十几个宫女在前面撒纸钱,十几个太监杠着白帆,紧接着是一口偌大的棺椁,后面跟着的是文武百官。
李振和王越二人赶紧探起头四处寻找,可是未见任何小太子踪影,此时的小太子已经到了大前面,送丧的队伍还没过来,小太子就想挤到前面去,此时对面的百姓中站着端木严,端木严也是无所事事的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众多百姓身后一跳又一跳。
吓得端木严脸都紫了,赶紧到了大内侍卫的面前,两名大内侍卫架起手中的长枪拦着了端木严的去路,端木严赶紧将自己的官牌掏了出来,赶忙道:“二位,我是京兆府衙的府尹,我过去维持一下秩序。”
两名大内侍卫便放了行,端木严冲两名侍卫行了一礼,匆匆的走到了对面,挤进拥挤的人群,喊着:“让一让,请让一让。”端木严挤了出去,疾步往小太子的位置赶。
小太子依旧想往人群中挤,被端木严一把拉住了胳膊,小太子还有点惊喜,喊了句,“老头,你怎么在这?”
端木严压低嗓音喊:“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看看。”
端木严就喊:“这是你看的吗?快跟我走!”拉着小太子就往胡同走,小太子就喊:“我还没看完呢?”
“不能在看了,快走。”端木严急匆匆的拉着小太子回了京兆府,趁府里没人的时候,将小太子关进了一个库房,边锁门边说:“殿下,今日就先委屈你了。”
小太子怕打着门喊:“哎!老头你别锁门啊,我不去看了还不行吗?你先把门打开。”
端木严道:“不行,不行,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你别出声啊,别让其他衙役听见。”
“老头,你把门打开!”
端木严也不听,赶紧着急忙慌的往外走,就在此时,瑞王爷缓步进了京兆府,端木严一惊,又赶紧上前作揖行礼,“下官见过王夜。”
瑞王爷很是伤感的说道:“本王来看看太子殿下生前住过的牢房。”
小太子就在仓库里喊:“皇叔!皇叔!”
王爷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仔细听了听声音的原处,小太子依旧在喊:“皇叔!皇叔!”
王爷循声望去,急匆匆的到了关着小太子的这个仓库,端木严紧随其后,门上挂着锁,王爷就冲端木严喊:“快打开!”
端木严赶紧打开了库房的门,王爷一进门,小太子就委屈的喊:“皇叔!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此时小太子眼中的泪水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王爷欢喜的摩挲着小太子的脸,肩膀,直接紧紧抓住了小太子的双手,兴奋的说道:“皇叔知道!皇叔知道!我还以为你父皇真的老糊涂了。”王爷也激动的泪光闪烁,又看向端木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