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锦衣坊的门,白皎皎在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巷子,让楚萧漠和凌崖守在巷子口,她进入巷子,快速套上新买的衣裙。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再从巷子走出的时候,白皎皎跟换了个人一样。
水绿色的衣裙衬的皮肤雪白,让白皎皎平添了几分俏丽之色。
“白姐姐,这是去大变活人了?”凌崖称赞道:“这套衣裙衬的白皎皎可真漂亮。要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雌性,我肯定会追求你。”
“哼,油嘴滑舌,我要是你喜欢的雌性,肯定立刻跟你断交。”楚萧漠不屑。
白皎皎把楚萧默挤到一边,“凌崖不要听他胡说,嘴甜一点才讨人喜欢。记住这里要称为女子,女人不可以用雌性称呼她们。”
凌崖的接受能力很高,很快接受白皎皎的各种言论。
白皎皎传授的追女孩法则,凌崖更是奉为金科玉律。
赚钱这种事,一般是从衣食住行上着手。衣,她们逛完锦衣坊又逛了几个类似的铺子,接下来是食、住、行。
住和行白皎皎没有涉猎,暂时选择放弃。
接下来白皎皎带着两人,几乎逛遍了县城的粮食铺子。
一整套调研下来,白皎皎心里大概有了谱。
她揉了揉酸胀的双腿,再走下去人要废了。
“逛了一圈肚子都饿了,带你们去吃点好的。”
“你会有这么好心?”
“白姐姐你人真好!”
白皎皎很是受用,冲着嘴甜的凌崖不值钱的笑着,再次惹得楚萧漠黑了脸。
买完衣服,白皎皎手上的银子骤减,不足以支撑她豪横的直奔桃源县最好的酒楼,因此她选了个人流量中等的酒楼。
“里面请!几位坐楼上还是楼下?”
“楼上吧。”白皎皎扫了眼快坐满的一楼说。
“好嘞!三位,楼上请!”小二高昂的嗓音响起,引着白皎皎三人上了二楼。
白皎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楚萧漠坐在她旁边,凌霄和她相对而坐。
从她的位置探出头,能纵观整条街的景象。
小二添完水,指着墙上挂的木牌菜单。“三位瞧瞧吃点什么?”
楚萧漠和凌崖不说话,白皎皎看了眼菜单,“上四五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吧。”
小二应了声,噔噔噔的下了楼。
二楼的人不多算,占了不到三分之一,各自吃饭说着话。
白皎皎无趣的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经过一上午的查探,她对未来有了初步的计划,只是具体的实行可能会遇到不少麻烦。
目前最缺少的可想而知,是一笔启动资金。
“银子,银子,银子。”白皎皎无声的念叨着。
“皎皎娘子?”
白皎皎回神,柳随风和宋宴清正朝她这桌走来。
她眸子越来越亮,说银子,银子这不就来了嘛!
不同于在锦衣坊见到的漠然,她起身连忙招呼。“相请不如偶遇,柳先生、宋先生,快来一块坐。”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宴清大大咧咧的坐在空下的位置,另外让小二给柳随风加了个凳子。
“这位是?”柳随风问的是凌崖。
“非常远的远房表弟,凌崖。”白皎皎热情介绍。
宋宴清记得清晰,上一次白娇娇这般热情的时候,可是坑了他一大笔银子。
他顿时警铃大作,戳了戳柳随风。
“宋兄是有事?”
宋宴清无语的啧了一声,呆萌的人设立久了,自己当了真?
“我是想说,一会若是有事,你记得拦着我点。”宋宴清附在柳随风耳边说。
“好。”
宋宴清笑着寒暄,“昨日便听说皎皎娘子要来县城,不知来做何事?”
白皎皎眼睛转动,“不是什么大事,给孩子们买件衣裳。”
“说到衣裳,我可要给皎皎娘子推荐锦衣坊了,那里无论布料或是成衣样式,可以说是桃源县所有铺子里最好的。”
“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你看我买的衣裳就是出自锦衣坊。”白皎皎拿起身旁的包袱晃了晃。
“对了。我闲着无事,去县里的杂货铺子转了转。这里的盐跟镇上的品质竟相差不大。”白皎皎面露惋惜,“还以为县城的盐品质会更好呢?”
“民以食为天,盐更是烹制美食不可缺少的调料。听说好品质的盐,白皙如雪除了咸之外没有任何异味。不知为何,偌大个县城居然没有。”
“皎皎娘子有所不知,你说的这种盐是顶级精盐,价格太过昂贵,并非普通百姓能够承受。即使县城里有,寻常人家也不会买。”
“不知道有多贵呢?”
“想来也要百两一斤。”宋宴清不太确定,“你说是吧,柳兄?”
“一百二十两。”柳随风纠正。
“一百二十两?”白皎皎起身的瞬间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尚未流出,被凌崖扶正。
柳随风和宋宴没被白皎皎的反应吓到,被凌崖的手速惊到了。
凌崖不自然的放好茶杯,收回手。
“没事没事,太激动了,大家吃。”白皎皎压压手,朝看着她的其他客人说。
“你这很远的远房表弟,是习武之人?”宋宴清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家人却以没有前途为由,逼着他习文。
至使他每次看到习武之人都十分崇拜。
“不是,他天生手快!”白皎皎搪塞。
宋宴清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白皎皎瞧着宋宴清失望,可没一点儿同情,她只心疼每天给两人菜里放的盐。
那可是一百二十两一斤的顶级精盐,每份菜只收十几到三十文,她亏大发了!
“白姐姐你看起来好难过?”
“何止是难过,还很肉疼呢!”白皎皎自嘲一笑,决定下次不给他两人浪费那么贵的盐,除非小饭桌涨价。
“皎皎娘子为何一直打听盐的事情?莫不是知道提炼精盐的法子?”柳随风敏锐的察觉到白皎皎反常,一改呆萌模样。“若是真知道这样的法子,在下愿意出银子购买。”
“多少银子都行!”柳随风压低声音,郑重的说。
诶?我让你拦着我,你怎么往上冲了?宋宴清自然是不相信白皎皎一个农妇会这样的方法。
那可是戎国拿捏他们宁国的底牌。
“柳兄,你就是太敏感。皎皎娘子哪儿会粗盐提纯,你怎么不说她会制盐的法子呢?”宋宴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