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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信晚上回到家已是后半夜,妻子早已熟睡,阳台上挂满了洗净的衣物,孩子完成的作业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书桌上。

他照例,无论多晚回来,都去到整个屋子的所有房间转一圈,翻看一番。

哪怕妻儿早已休息,只要他看到做得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大喊大叫,直到把七七吵醒,把错处做好做到他满意才肯放过。

今晚公司聚餐,他没提前和家里打招呼,七七做了他那份晚餐,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一直等到过了零点,想到就算这个点回来没吃饭,用餐对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

于是,她把饭菜干脆放进了冰箱。

她这个老公,每天说是外出工作上班去了,公司叫什么,办公地点在哪里,工资待遇如何,七七不能问,没必要知道。

公司几点下班,老公几点回家,有事提前说声,回来是否用餐,向来她都没可能知道,问多了,也不过是遭受更多冷暴力。

就这,她还要一遍遍告诉自己,冷暴力总好过身体家暴。

她在老公面前,凡事问或不问,问多问少都会被挑毛病。

不仅挑毛病,还言语极尽恶毒的折辱。

一切的根源都因为她不能给这个家带来满意的金钱回报。

于是,她其他方面再表现得近乎完美,在老公全家眼里,不过一个没用的东西。

今晚聚餐,没吃多少东西,还被劝酒不少,男人走路身子都站不稳当,肥大的脸盘泛着深的红晕,整个人都显滚烫。

七七正睡得沉,突然一只大手朝自己就是一顿猛拍,她从梦中惊醒起身,正准备弄清楚什么状况。

没想到,原本来找茬的老公,意外看到睡衣下她若隐若现的胴体,酒精刺激下,不顾她的感受,强行要了她,还不止一次。

“你不能这样。”

整晚七七不止一次挣扎着恳求道。

“臭娘们,不让我碰,你想让谁来?”

邢信一次次无视七七恳求,反而越发肆意横行。

第二天一早,七七还要按时起床为孩子准备早餐,按时送他上学。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她得忍着乏累,忍着痛楚,努力把自己被拆散架的肢体重新拼接整合,不能让任何人瞧出端倪地,继续自己该做的事:

家务,全都是她的。

生活费,她自己来。

育儿,她一个人包了。

自己情绪自己调节,自己平复,无人关心这等“小事”,这等“没用的小事”。

她是生得娇小,柔弱,但不曾得到命运偏爱。

多年来,生活时刻露出獠牙,喷出毒液,吸食她精魄,她要这么一直弱下去,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尽头会是转机?还是永生?

“你给我滚过来!”

七七刚送完孩子回来,这边正准备厨房收拾碗筷,屋子尽头就听得老公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她第一反应头脑即刻复盘了自己距离上一次挨骂的所有行为举止,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她安心些,缓缓走过去。

还没等她靠近房门,就有东西朝她砸了过来。

什么东西?她也是第一次见。

“我辛辛苦苦外边赚钱,娶你不是让你当败家娘们的。你看看,你给我好好解释,这都哪来的?”

哪来的?

七七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叫相里的给的,没想到,玩具,面膜,护肤品,书……东西可真不少。

真是够破费的。

“说呀!怎么?哑巴了!”

又一声更粗壮的吼,七七的心脏不自觉地抽搐起来,是房颤,好难受。

求求你,快停下来!

求求你,别抽,别跳这么快……

看到七七把胸口捂得紧,一言不发,邢信的气更不打一处来。

他还要继续发作,更加暴怒。

“求你别再说了。”

七七努力挤出这几个字,头上愣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心好痛。

熙熙……

我不能有事……

熙熙还没长大,他不能没有我。

“臭女人,你说!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邢信可真是杀千刀的,他看到七七如此痛苦,心中反而快感更甚,什么污言秽语屎盆子都开始往她头上扣了。

七七好后悔!

后悔婚前自己没能看清眼前男人的真面目。

好后悔婚后一开始没能和他约定好婚内生活要遵守的原则。

好后悔在男人第一次提出分手时不曾坚定转身离开,第一次提出离婚时不曾当机立断,第一次要自己净身出户时没能干脆了事。

是自己的错,七七知道再多的后悔都无济于事。

她改,一定改,不过不再为男人而改变,今后,她要为自己改变!

“你以为你很值钱?”

邢信不顾七七难受,看她捂着胸口不放,趁她无力反抗,居然无耻地撕扯下她的外衣。

她身上随处可见他暴行过的痕迹。

七七实在经不起他再次折腾了。

“你上班要迟到了。”

她知道自己不开口最好,因为开口可能引发的灾难无法预料。

但这句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对邢信有用的话。

事关钱,果然奏效。

总算逃过一劫了。

邢信上班赚没赚到钱另说,不得不佩服的是,十年来他上班很积极,从没迟到早退。

当然,这也归功于他娶了七七这样一个省心省事又能干的好老婆。

尽管他们全家都不这么认为,但事实如此。

“她会愿意吗?”

景逸在办公室自说自话,一直心不在焉,他想了很多工作,都觉得不适合女人做。

文秘,琐碎又辛劳,不行。

销售,压力大且奔波,不成。

前台,抛头露面笑脸相迎,不适合。

司机,我这是想哪去了。

助理……

景逸看着一大早忙着安排各种事务的陈助理,多亏有他在,自己不知少操心多少。

操心少,这个好。

决策有我,辅佐有陈特助,要是她加入,那她……少操心,没事看着就好了。

就这么办!

景逸总算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点子。

“陈特助,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看着老板一脸眉飞色舞,肯定有好事发生。

“老板,有何指示?”

“这样行吗?好吗?”

听景逸说完,陈特助的心感觉好不踏实,一连串问号。

“不是,你几个意思?不就多了一个人而已,没必要如临大敌吧?”

对景逸来说,他想帮谁,钱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钱用在哪,怎么用好这是个问题。

景逸很少急眼,但看到陈助理这次没有以往那么爽快地无条件支持自己,他就有些急了。

“如果对方同意的话,那我没意见。”

这一刻,陈助理清楚地明白,景逸在乎这个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在乎了。

如果上次老板去半山别墅和老佛爷说上话,也许女人这时已经被安排进了别墅。

老佛爷身边没法安排,除了他自己这里,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她可是有夫之妇……

“怎么?刚同意又想变卦了?”

景逸以为陈助理只是还不习惯他们之间多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他有纠结,正常。

“她老公会同意吗?”

没想到,陈助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句,算是给正在兴头上的景逸浇了美美一盆冷水。

“她……她能处理……的吧?”

“不行,不能让她感到为难。”

“算了,我还是亲自和她说……”

景逸说完,拎起座位上的外套,拿起车钥匙,大踏步地迈出了公司大楼。

这一次,他没让陈助理跟着自己,他想要的,从来不多。

就两个人,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在一起,这算哪门子在一起?

景逸想到这里,为自己的鬼使神差感到羞耻。

他把车立时停靠在路边,生平罕见地点燃一支烟,慢慢咂吮,缓缓吞云吐雾,然后目光追随着烟雾缭绕,打卷,吹散,逸走,像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切美妙之后归于空无。

一根接一根下去,无解。

别人抽烟费咽喉,费气管,他费脑,又费心。

上车,整个人继续漫无目的地行驶,漫不经心地看向车窗外。

“是她那个闺蜜,叫什么来着?”

景逸虽然想不起来名字,但他二话不说就开车靠近,主动向人家打招呼。

“怎么是你?大老板!”

婷婷没想到自己也有偶遇大老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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