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肉身很帅(1 / 1)

这边,小冥王正在宫里来回的踱步。

“什么时辰了?”他不耐烦的问了一嘴,说着就往案边走去。

“回主子,申时了”塔木耳小心回道。

他当然知道小冥王这是在等高阳姑姑,从吃过晚膳就开始在花厅等着,一会坐这边,一会望向那边,急的跟热锅的蚂蚁。

想着就好笑,于是他又试探地问:“小主子?要不要差人去请。。。?”

只见小冥王一挥手,“不必了,胆子太大,我亲自去”,说完,气鼓鼓的往外殿走。

塔木耳憋着笑低头跟在他后面。

突然,无极想起来忘拿了东西,立马站定转身,正好撞到后面低头偷笑的塔木耳。

“哎呦,我说你跟我那么近干嘛?”无极见到他那猥琐的笑,气不打一出来。

“奴才知错了,给主子揉揉”塔木耳说着就伸手要去揉无极的头。

“起开起开”无极大手一挥,疾步往案边走去,一把抱起一捆画轴就往外殿走。

“主子,我帮您拿”,塔木耳赶紧跟上,在后面颠颠的问。

刚伸手想去接,不料无极一挥掌给他来了个屁墩,“且跟着,哪那么多废话。

······

长生殿里,阎王背手立在门厅前,看着无极主仆二人急吼吼地从花厅穿过回廊。

“帝君,这大半夜的,极儿这是去哪?”阎王发妻莫柳夫人边给阎王披大氅边问到。

“你这还用问吗?”阎王一脸的无奈看着莫柳夫人。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去找阳姑娘了,莫柳夫人其实心里明镜的,只不过她今天是故意要跟阎王聊一聊,马上就是无极一千岁生辰了,该面对的,她到底是一无所知。

莫柳夫人扶着阎王,二人一同向殿内走去。

“帝君,极儿千岁生辰。。。”她试探性的开口,见阎王并未出声,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问。

正在她犹豫间,阎王淡淡开了口。

“嗯,司命星君今日已派人来知会本宫了,极儿的千岁天劫已经呈给天庭了。”

莫柳夫人心里一个咯噔,她没想到阎王这么直接的说了这个话题,她便也开门见山的追问道:“帝君,星君可曾言语,极儿此次历的是什么劫难?何日启动,在哪个时空。。。”。

阎王伸手示意莫柳夫人不要再问,莫柳夫人的话戛然而止,随即用手帕轻拭去已然滑落腮边的泪。“夫人不必挂念,此次极儿所历为情劫,至于其他你便不要再深究,好好安排生辰宴会的事宜吧”阎王到底是不忍见她如此难过,安慰道。说罢,叹口气转身离去。

莫柳夫人当然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但做娘亲的怎么能不挂念呢。

她一听到情劫就很泄气了,本来也知道十之八九是了,但真的知道是情劫时又是不忍心。

情劫难厉,九死一生,这是仙界公认的。其他劫难但凡失败左不过再多等个几百年从来就是了,但情劫,是会有灰飞烟灭的可能的。

一想到极儿去看高阳姑娘,她心里就是一紧,总是有莫名的担忧,那股子念头想不通又捉不住。

······

浣溪宫中,雪儿正在前厅擦拭着一樽紫球琉璃盏。

她举着刚擦好的杯盏对着水晶灯,正感叹着,这紫球琉璃通透的紫光果真仙家宝物。

不料身体被撞了一个趔趄,手中的茶盏也随即抛到空中。

“完了完了,这可是姑姑最爱的茶盏,哪个没长眼的撞我”雪儿心里正凄苦难忍,心下已把撞了她的冒失鬼骂了千遍。

正在身体马上跌倒之际,一只大手将自己稳稳托住,复又施力将她扶起,一站定,眼前就是一只大手,手上平托着那只紫球琉璃盏。

雪儿眼神沿盏延伸望去,只见一张肤如凝脂,俊秀不凡的侧颜,眉宇刚毅不失柔美,鼻梁挺阔而棱角分明,令她痴迷的看呆在原地。

“还不接过杯盏”,一声冷呵让雪儿回过神,她机械的接过杯盏,还未问及是谁,只见这个俊朗少年向内室疾步走去。

“你,你,谁啊?,不能进,我们姑娘在。。。”雪儿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从身后闪现到她眼前,正是刚刚扶她的塔木耳。

他一只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手伸到雪儿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雪儿自是认得塔木耳的,她刚欲问他刚才的少年是何人,塔木耳对她邪魅一笑说“我能跟着谁啊?”说罢,转身跟随少年入了内室。

雪儿愣在原地,疑惑不解。

突然反应过来,拔腿向内室跑去,嘴里喊道:“谁也不行啊?不能进,我们姑娘在沐浴。。。姑娘姑娘,有人闯进去了。。。”

少年破门而入,转过花厅,穿过屏风,只见白纱帐内隐约可见一个木桶,室内氤氲着佛手柑的清香。

正当他意识到自己行事过于鲁莽之时,恰好听到后面追过来的雪儿的大叫,一时之间囧在纱帐外,进退两难。

塔木耳在门外看到主子呆若木鸡的样子,心想他是不是看见阳姑姑沐浴了?那一会儿不知怎么个情形,自己还是乖乖站在门口,到时候也好跑得快,于是便悄没声地低头站在门口。

后面跑急的雪儿气喘吁吁的双手叉腰,站定大口喘着气。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立在门口的塔木耳,气不打一出来,心里又担心高阳,疾步上前撞飞了立在门口的塔木耳。

“哎呦!我说。。。”塔木耳一个踉跄来了个大屁墩。

没等反应过来,抬头对上雪儿像刀子一般的眼神,硬是吓的禁了声。

雪儿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塔木耳后扭头进了内室,绕过仿若石化的少年,依旧不敢相信这个长身玉立的帅哥是小冥王。在白纱帐外站定后,理了理气息低头轻语道:“姑姑,冥王殿下在此候着您,可需雪儿进去侍候您更衣?”

一时间无人应答,良久,伴随着水花溅落于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一阵急促的呛咳之声,“咳。。。咳咳”。

无极担心的抬腿要进去,复又觉得万不可再冒然失礼,便急切地望向雪儿。

“姑姑,您没事吧”雪儿急切的询问,见没有应答,心下一急,扶帘而入。

因为刚刚靠在木桶边睡着了,身体滑入水里,此时高阳双手扶在木桶边,感觉肺部急剧的疼痛,拼命咳着,但又无力的又要滑入水中,雪儿抓着她的手,帮她拍着背。

无极焦急的抬头望向内间,透过雪儿掀开的纱帘缝隙,隐约可见高阳的长发湿着水,如锦缎般柔亮,如墨染的瀑布倾泻在她羊脂白玉般的后背上,一时血气上涌,赶紧低下头。

“姑姑,您可吓坏雪儿了”只听内室传来雪儿略带哽咽的声音,无极知道,应已无大碍,赶紧退出到外间客厅,塔木耳紧紧跟着无极,大气不敢出。

收拾停当的高阳,简单着了一袭藕荷色长裙,外罩一件青烟裸色素纱来到客厅。

见木椅上斜坐着一个俊秀的少年,正把玩着紫球琉璃盏,虽刚刚在梳妆时已从雪儿口中得知这是无极,但心下不免疑惑不解。

“仔细摔了,据说这可是南极仙翁用过的”。她压下心中疑惑,轻声道。

说着慢慢坐在他旁边的木椅上,示意雪儿上茶。

无极被她突然的出现吓一跳,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紫球琉璃盏,跟塔木耳一阵手舞足蹈的护着茶盏,最后终于被接住。

雪儿见状,急吼吼上前施礼道“殿下,您不是有事要找姑姑,这茶盏还是交给雪儿吧。”

说完,也没等无极回答,老大不乐意的赶紧从他手中抢过茶盏,仔细端着进了内室。

雪儿这样宝贝茶盏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高阳不禁掩嘴一笑。

无极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一转身看到高阳,又想到刚刚看到了她的美背,不禁脸一红,悻悻地坐回去。

“还好她面上笼着这瑶仙雾,不然看到她的眼睛可真是要羞怯死。”正思忖间,雪儿上给他上了盏茶打破了尴尬。

“后日是我的生辰,你可记得吧!”,无极看向正拨着茶叶的高阳问道。

“哦?谁的生辰?”高阳故意不解地问。

无极这才反应过来,她定是疑惑自己今日的容貌,突然兴奋的站起来,走到她跟前,转了两圈,“如何?你可喜欢我这副容貌”。

高阳觉得他问的这般轻松随意,好似在问,你看我今儿这身衣服可好?不觉心情大好。

故又仔细在无极身上打量了一翻,笑意盈盈的道“公子面若秋月,鬓如刀裁,眉似墨染,目若秋波”。

无极一听自是心花怒放,激动的无以言表,仰天大笑道“管你奉承与否,本宫很是受用,哈哈哈哈”。

说罢,又想起要拿来的东西,眼睛直直盯着高阳,左手一伸,吩咐道:“塔木耳”。

塔木耳赶紧应道:“来了殿下”边说边抱着三卷画轴小碎步走来。

无极接过一幅,刷的一下在高阳面前展开,比对自己而立。

高阳看着画中男子与眼前的无极一般无二,心下了然,道:“这便是你千岁生辰的肉身容貌吧”。

无极见她并未露出自己期待的惊异,猜她一定是不满意,于是又忙给塔木耳使眼色打开第二卷。

“你看这幅呢?这副模样你可喜欢?”

高阳见他灿若星辰的眸中盛满期许的目光,不禁失笑。

站起身仔细打量着道:“公子可当真?这画中人棱角刚毅不足,说其抚媚确又未免多少有些矫揉造作之态,属实不该入您的眼”说完将头转向塔木耳,示意无极展示最后一幅。

塔木耳也很有眼力见儿的帮主子递上画轴。

无极长袖一挥,画轴展开浮于空中,画中人清晰的立于高阳面前。

那一瞬,高阳如梦似幻,世界仿若归于沉寂,只剩他与画中人存在一般。

那画中人温润如玉,眉若浓峰,墨起入河,眼如秋水潋滟,盈溢出满目柔光,长身玉立,如真人般立于她眼前。。。

这是她日思夜想了一千年的样子,此刻就这般摊开在她眼前,仿若藏于心底深处的秘密被公然戳穿。

她伸手想要去触碰下那画中对她微笑的人,指尖刚要触及画轴,突然画轴被无极合上。

高阳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她没有动,意识还未回转。

无极见她这般模样,伸手在她眼前位置晃了晃,眼睛仔细想要看清她的眼眸,可依旧只是青烟散了又聚拢。

突然,高阳悬在半空的手抓住无极的手腕,吓得他大叫:”啊!你做什么,非礼勿动”。

高阳未管他的痞态,轻轻地问道:“哪里来的画,画中人在哪?”

无极见她这般神伤的模样,不禁收了玩笑的心思,反手拉住高阳的手,牵引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重新坐下。

“你果然喜欢这画中人的样子”,说罢,心下也有些黯然。

一时殿中陷入死寂,塔木耳跟雪儿对视一眼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继续立在旁边等。

许久,无极开口说道:“你心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怎么才能成为他呢?”说完他有些痛苦的看着高阳,期待着她的反应。

高阳自坐下未动过,只听她微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父王给我的,司命星君说这是瑶姬仙子给我选的千岁肉身,本来也就只这一幅,我怕你不喜欢,吵着父王要换,父王说你一定会喜欢,我看他那眼神,便猜此画中人与他相关,我不信邪,弄出这两幅混在其中,你果然还是喜欢他。。。”说罢,身体似无力,眼里尽是委屈。

“至于,他人现在何处,你,应该比我清楚”说完,无极欲起身离去。

“当年我因何留在这地府,你应当清楚,我等他的心你也应该明白,你,又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一千年,还没变吗?一丝都未变吗?”无极低头伤心的问。

高阳没回答,她知道,此刻她的疑惑,无极给不了她答案,她只能去问阎王,而无极的疑问,她也同样给不了他想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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