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沈逸泽拿小刀翘起了卫生间的地板,地板下是用透明袋装着的电话卡。
沈逸泽拿出,装在手机上,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老狐狸不轻易上当,我的身份,需要帮我在弄得仔细一些。”
“放心,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出错!”萧毅肯定的声音传来。
“我正打算用拉拢霍正的办法,去靠近老狐狸。”沈逸泽拿起洗手台上的打火机,点着玩。
“小心些。”
“我发现贺娇娇,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东西,和她爹一样,阴谋算计。帮我查一下。”沈逸泽回想起贺娇娇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萧毅面色凝重地开口,“逸泽,你要知道,她学的是心理学,在你面前的一切表现,极有可能都是她精心伪装出来的。”
又说了几分钟,沈逸泽挂断电话,掏出手机卡,打火机点燃,烧掉,丢进马桶里冲水……
贺家
书房里“父亲,你还要让我装成这样到什么时候啊”贺娇娇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事会那群老畜生,自从你哥没了以后,天天盯着我这个位置!每天都在往我这里送他们的儿子!”贺凌天气愤的说道。
“那群老家伙,就是觉得我是女孩,所以才敢这么嚣张。”贺娇娇当然知道董事会那群老家伙就是看不惯自己是女儿身。
“娇娇,你再委屈一下,再等等,辰辉不在了,爸爸只有你了。绝对不会让外人来继承我的位置。”贺凌天看着女儿担忧的说。
“我知道了,父亲。对了,还有那个陈辉,您怎么看?”贺娇娇走在贺凌天身后,给他捏着肩问。
“那小子,不简单,再看看。等隐峰的消息吧。”贺凌天按了按太阳穴。
林暮起了个大早,晨光轻柔地洒在她略显疲惫的面庞上。
如今,训练的强度早已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频繁而紧凑,岁月悄然改变了太多东西。
林暮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脑海里突然又想起沈逸泽温柔的笑着叫她小月亮的时候。林暮却突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他是看见我耳朵后的胎记了吧。”浅浅的笑了笑。
“谁啊,看见你什么了。一一”童雅突然的出现,瞎了林暮一跳:“没什么。”
“这几天都没看老师哎,你知不知道老师去哪里了。”童雅一说林暮才想起那天从老板家里出来,就没再看见隐峰。
“不知道。“林暮摇了摇头,拿起梳子,梳了梳到腰的长发,随后开始编辫子。
“一一,你长头发披着更好看,干嘛老是编起来。”童雅是披肩的短发,她很是羡慕林暮的长头发,可是自己又没有耐心留。
“方边嘛,训练或者出任务的时候。”林暮编好辫子,看着童雅。
少女的短发柔顺地搭在肩头,白皙的脸庞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婴儿肥还未完全消退,为她平添了几分稚嫩与俏皮。
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可爱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一一,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童雅被林暮看着小脸红彤彤的。
“你好看。”林暮笑着淡淡的开口。
“哎呀,一一,你讨厌~。”童雅娇羞的锤了锤林暮的肩膀。
“走吧,吃早餐去。”
童雅拉着林暮往食堂走去……
另一边的沈逸泽,正在想着怎么去和霍刚谈合作的事。
他答应了贺凌天会拿到东西,不然没法去跟在贺凌天身边。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一副字画。
霍刚,五大三粗,却很是喜欢文玩字画,他又反倒看不上贺凌天给他的那些。
沈逸泽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穿好衣服,头发吹成了背头,还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副墨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男人看起来既神秘又充满魅力。
然而,凝视片刻后,沈逸泽却轻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的这身装扮感到几分无奈与自嘲。
整理了一下衣领,他最终还是迈步走出了酒店房间。
沈逸泽开车来到霍家大门前,门口两位保镖拦住他“干什么的?”
沈逸泽淡淡两字从嘴里蹦出“送礼。”两个保镖互相看了一下,又看向车里的男人。
西装革履,墨镜后的眼睛若隐若现,为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平添几分神秘。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却又不失干练利落。
“稍等。”其中一个随后,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老板,门口有个男人,说是来给您送礼。”
电话那头的霍刚正在欣赏自己的收藏品,字画。“送礼?什么礼?不会又是贺凌天那个老狐狸派人来吧。”
“看着不像。”保镖不太确定的回答。
“你问问,给我送的什么东西。”
保镖刚要开口,沈逸泽像是猜到一般:“郑板桥的兰竹图。”
电话那头立马起身对着保镖说:“快快,带进来!”霍刚激动的站起身。
沈逸泽下了车,拿着字画。在保镖的带领下,见到了霍刚。
霍刚家中的布置与贺凌天家中截然不同。沈逸泽踏入客厅,映入眼帘的便是四壁悬挂着的诸多字画,这些都是霍刚精心收藏的艺术瑰宝。
每一幅作品似乎都在静静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弥漫出一种浓厚的文化气息,与贺凌天家中的风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霍刚身形魁梧,。那宽厚的肩膀和粗壮的手指,似乎能轻易搬起百斤重物。
“小伙子,听说你来给我送礼,我看看。”霍刚示意沈逸泽坐下。
沈逸泽也不墨迹,把字画递给给他。
当霍刚站在字画前时,整个人却仿佛换了副模样。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沈逸泽就这样盯着霍刚。
粗糙的大手竟透着几分温柔,眼神专注得像在凝视稀世珍宝。
谁说五大三粗的人不懂风雅?这份对字画的痴迷,恰恰又为霍刚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儒雅气质。
“哈哈哈,我寻觅许久的兰竹图,终于得以亲眼见到了。”
郑板桥的兰竹图。寥寥数笔之间,兰之清幽高洁,竹之坚韧挺拔便跃然纸上。
郑板桥一生刚正不阿,是一种艺术的装饰,更似一种精神的寄托,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如兰竹一般,在复杂的商业世界里保持高洁品质。
“我今天来找霍老板,不光是来送礼,更是想和霍老板谈一笔生意。”沈逸泽这时候缓缓开口。
霍刚正沉浸在兰竹图里:“哦?怎么说。”
“您手里这幅兰竹图,是贺老板让我带来给您的,想和您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沈逸泽轻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他的目光随着话语轻轻扫过霍刚的脸庞,仿佛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霍刚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沈逸泽,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个老狐狸,之前见我几次,后来也派人来,都没拿出过这图啊。”他的话音里带着一丝怀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仿佛在权衡其中的利弊。
“所以啊,”沈逸泽微微前倾身子,声音依旧平缓,“贺老板这才托我去找到了这幅您最爱的兰竹图。”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大家做生意嘛,都是为了钱。一起合作,更是多一条路嘛,您说呢?”
霍刚听着沈逸泽的话,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鸟叫声打破寂静。霍刚的手指停了下来,眼睛盯着那幅画,若有所思。
沈逸泽则静静地等待着,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以合作,不过我要八成。”霍刚思考许久缓缓开口。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霍老板。”说着沈逸泽就要起身收回字画。霍刚见状立马改口“七成。”
沈逸泽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霍刚有点急了“六成。”
“霍老板,您看您,我都带着诚意而来的,您这样,生意看来谈不成。”沈逸泽收好字画,装进袋里。
“五五分!你别走嘛,我们商量商量就好了嘛。”霍刚立马拉住沈逸泽的袋子。
沈逸泽笑了笑:“爽快,霍老板的诚意,我会回去和贺老板说的。那我们现在签合同吗?”
霍刚愣了一下,随后跟着笑“是是是,签合同,那这个图?”指了指沈逸泽手里的兰竹图。
“哈哈,签了合同,这图自然是您的了。”
“来人,把合同拿来!”
很快霍刚手下,拿来了合同。沈逸泽看了看:“没什么问题,霍老板,您签字盖章吧。”
霍刚在合同里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拿出自己的印章盖了下去。
沈逸泽看着他写完,把手里的兰竹图递给了霍刚:“合作愉快!霍老板。”
霍刚虽然不甘心五五分成,可是为了这难得的兰竹图还是笑了笑:“合作愉快!”
“那我就告辞了,霍老板。”沈逸泽拿着合同抬腿往门口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霍刚声音响起。
“陈辉。”霍刚愣了愣随后笑出声“哈哈哈哈哈,臭小子,我记住你了。”
沈逸泽跟着笑笑,出了霍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