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一听立马就喜笑颜开,笑的眼角的褶子更清楚了:“你这小子深藏不露啊,既然回到村子了,赶紧让小女娃给你生个儿子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徐谯风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却也只能嘿嘿笑着点头。
云清看着陈大娘的背影咬牙切齿:“清朝余孽,真该死啊。”
王思婷着急说道:“云小姐,果果真的在这里面吗?”
云清安抚她:“在,目前她的生命线还算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别担心。只是我现在突然感应不到果果的位置,这可能是跟我刚才加固阵眼有关系吧!”
王思婷得知果果暂时没有危险,她也知道干着急也没用,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听从安排。
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比相信眼前这个仅有十八岁的小姑娘,她一定能让果果脱离苦海。
白鬼在一旁指路,“我家就在附近,拐个弯就到了,我还有个母亲,不过她失明了然后脑子也有点不清楚。”
云清点点头,不一会儿来到白鬼家里,礼貌性敲门。
几乎是刚敲第一声,就听见了里面一道苍老的声音:“是小四吗?”
云清原本是想让白鬼本体现行,但有村里的阵眼受阻,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谯风乐呵呵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妈是我,我回来了。”
刘四妈一听见是他儿子的声音,立马哭了出来:“小四没事真好,来,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窝窝头。”
徐谯风被领着来到餐桌上,看着一盆浆糊陷入了沉思,刘四妈问:“好吃吗小四。”
徐谯风:“好…好吃!妈我吃完了我先回屋了。”
说完带着云清逃也似的离开,等几人走了之后,原本还一副痴傻模样的妇人收敛笑容,望着天边喃喃自语:“天要晴了吗?”
里屋。
徐谯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感慨道:“我的天哪,简直是黑暗料理啊。”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还伴随着陈大娘的声音。
“小四啊,在家吗?”
徐谯风和云清对视一眼,随后上去开门。
徐谯风:“怎么了大娘?”
开门的一瞬间,陈大娘将手里的红枣和花生和一根棍子递给了徐谯风,“明儿个我家拍喜,既然你回来了那你也要参加。”
徐谯风看着那根刺眼的木棍,他呼吸一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起来刚才白鬼说的话,疑惑的问:“大娘,拍喜不是每月十五一次吗?现在还没到十五呢。”
陈大娘一听嘿嘿笑道:“你看看你,就是离开村子太久了。现在啊是只要凡事结婚,在一个月之后没有怀孕就要拍一次,这样喜事才能降临,所以你们小两口得抓紧时间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陈大娘有意无意的看着云清,云清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就进屋。
陈大娘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对着云清就是指指点点。
“你这小女娃,懂不懂三从四德?小四啊,你这得好好说教你家媳妇了,这也太不懂规矩了。这女人吶,就应该遵守三从四德。”
徐谯风面上是笑着答应的,可当她离开时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朝着刚刚陈大娘站的位置翻了个白眼:“我遵守泥马,大清早亡了。”
临近傍晚。
云清说要一个人去探查周边环境,徐谯风觉得这个村子瘆得慌,不放心云清所以跟着一起去了。
这个村子外围的布局十分奇怪,其中有一片空地全是坟墓,不用想,这些墓主应该就是被打死的人。云清用天眼看到这里煞气恒生,其威力足以摧毁整个村落,可偏偏这些煞气都不敢往村子里来,像是村子里有他们害怕的东西。
云清微眯着眼,“这个村落应该不止拐卖这么简单。”
徐谯风一听来了精神,连忙问:“云姐的意思是?”
“我怀疑村子里有同门,前有阵眼相护,后有煞气恒生,而这些煞气一旦冲破防御,那将摧毁整个村子,可有人想保住村子,所以放了阵眼在这里。”
徐谯风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什么玩意?居然还保护这个村子???云姐要不咱们现在就把阵眼破了,让这些煞气杀了村里人吧。”
云清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果果还没找到,还有无辜之人没被救出去。”
徐谯风一听暗暗给自己一嘴巴,他真该死啊!
“眼下先按兵不动,去看看明天的拍喜。”
*
翌日。
天刚蒙蒙亮,还在睡梦中的徐谯风突然被一阵鞭炮声吓醒,他习惯性做着防御的动作却发现空无一人,看着云清没在床上,他赶紧从地下起来。
因为打了一整晚地铺,此刻他浑身酸痛。
鞭炮声消失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女人的痛苦的哀嚎和棍棒落下的声音。
入目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各自拿着木棍,一下又一下打在一名女子身上,只见女子身上已经体无完肤皮开肉绽,可这些人却不打算收手,反而力道越来越重。
陈大娘突然从一边走出来,问着被打的女子。
一群人见陈大娘走了过来,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就在陈大娘缓缓坐在一根板凳上,问那女子:
“能生吗?”
女子显然没有明白,此刻她脑袋昏沉,全身发麻发烫,嘴角也流出来鲜血,她疲惫不堪的回答:
“生什么?”
陈大娘一手拿着一颗红枣一手拿着一颗花生,突然笑了,笑得在一旁正在看的徐谯风不禁打了个寒战。
陈大娘剥好一颗花生,送到女子的嘴里,一字一顿说道:
“那自然是……生儿子!”
谁知道那女子一听生儿子,连忙把嘴里的花生吐了出来,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双手也开始颤抖,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开始重复着一句话。
“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儿子!”
陈大娘见状没好气冷哼一声:“给我继续打!打重一点!”
一声令下,那群人又开始殴打这女人,这次的力度明显比上一次还要重。
陈大娘就在一旁继续问,犹如地狱阎罗。
“能生吗?”
女子似乎感受到自己也快承受不住,她连忙开口:“能生!!!”
陈大娘见状舒心一笑:“生什么?”
女子落下一滴泪,双手紧攥,却又无可奈何。良久,她淡淡开口:
“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