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想把我做成药人吧?(1 / 1)

被拖回玄阴教后,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跪下来舔我的靴子,就给你修炼资源。”原主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足尖轻点地面。

回应她的是一口带血的唾沫。

“我知道你的灭门之仇。”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与我合作,我帮你手刃仇敌。”

青年冷笑:“与魔族为伍?不如一死。”

最屈辱的是那场宴会。原主命人给他换上近乎透明的薄纱侍从服,强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为魔族权贵斟酒。当酒水不慎洒出时,噬心蛊发作的痛苦让他蜷缩在地,浑身痉挛。满堂哄笑声中,原主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叫一声主人,就给你解药。”

他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却始终没有出声。

记忆突然跳到那个雨夜。

在又一次反抗后,原主当着他的面,将玄天剑宗的首席弟子做成了琉璃缸。琉璃缸中,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剑修只剩下残缺的躯干,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好好看着,”原主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直视这人间地狱,“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

叶辰的脸被按在缸壁上,冰凉的琉璃贴着颧骨,血腥味混着药香往鼻腔里钻,原主冷冷的说:“本座最讨厌不听话的炉鼎。”

那一刻,青年眼中的光终于熄灭了。不是屈服,而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在滋长,那是连死亡都无法消弭的恨意。

最后的记忆碎片是采补仪式上的暴起反抗。即便被魔气击中胸口,青年仍拼死撞破窗户,纵身跃入万魔渊。原主追到崖边时,只看见他坠渊时翻飞的素白中衣,像被撕碎的往生幡。

“有意思。”她抚着被剑气划伤的脸颊轻笑,“我等着你爬回来报仇。”

三年后,他确实回来了。带着九阳神体,带着滔天恨意,第一剑就斩断了她的咽喉。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凌霜猛地睁开眼,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铜镜中,她的脸色苍白如鬼,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但该死的原著根本没写明,叶辰是不是在最初的八个炉鼎里!她搜寻原主的记忆也搜寻不着,这八个炉鼎都是怎么来的,前面的记忆有些残缺不全。

凌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掰着手指细数那八人:

谢凛那个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尸体的剑修。可疑点:都是剑修,而且右手虎口有常年练剑的茧,但所用心法与玄天宗心法不符,而锁骨被衣领遮得严严实实,原著里叶辰的噬心蛊印就在左锁骨下第三寸。

了尘表面悲天悯人的佛子,却面无表情地推着琉璃缸。可疑点:上次他弯腰捡佛珠时,后颈闪过金芒,九阳神体小成时会有太阳纹。

楚昭装成小奶狗的疯批,演技浮夸得令人发指。对原主有偏执的占有欲,看着乖巧,实则是个疯批,这个应该不是……数了半天,她心里升起一股希望。

但万一……

一个非常美好的想法突然浮现:万一叶辰根本还没被抓呢?万一原著剧情还没开始呢?

她猛地掐住自己大腿,疼痛让混乱的思绪暂时清明。

算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苏玉衡这个定时炸弹!至于未来会一剑斩杀她的那个男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系紧夜行衣的最后一根束带,指尖抚过藏在靴筒里的匕首。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凌霜已经蹲在寒潭边的老松枝桠上。夜行衣与树影融为一体,只有袖中紧攥的显形散药包硌得掌心生疼。

【这破地方阴气这么重,苏玉衡该不会想把我做成药人吧……】

潭水泛着诡异的蓝光,水面漂浮着几具泡发的兽尸。她盯着其中一具疑似狼形的腐尸,看着它突然被什么东西拖入水底,咕咚冒出一串气泡。

凌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魔教的生存环境,果然不太适合她,有机会得想办法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

“圣女大人来得真准时。”

带笑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凌霜寒毛炸立,险些从树上栽下去。

苏玉衡不知何时立在树下,月色如霜,寒潭幽暗。

水面兽尸,腐烂的皮肉被某种东西啃噬得七零八落,偶尔翻涌出森森白骨。夜雾弥漫,裹挟着腥臭与草药苦涩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潮湿的空气中。

而他就站在这样的地狱绘卷里,一袭月白长衫,衣摆绣着银线勾勒的曼陀罗,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冷玉般的手腕。

他的眉眼生得极好,如工笔勾勒的画卷,眉如远山,眼似寒星,鼻梁高挺,唇薄而色淡,微微上扬时,便透出一股子矜贵疏离的意味。长发半束,玉簪斜插,几缕碎发垂落,衬得肤色愈发苍白,近乎透明,像是久不见天日的病人,又像是……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

可偏偏,他的气质又温润至极。

唇角含笑,眸色清浅,连垂眼时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温柔无害。若是在凡间,他这般模样,大抵会被误认为哪家清贵世族的公子,或是悬壶济世的神医,绝不会有人想到……

他是个毒修。

一个被药王谷除名、亲手毒杀过长老、如今靠噬心蛊吊着命的疯子。

凌霜盯着他,喉咙发紧。他太干净了。干净得和这阴森诡谲的寒潭格格不入。

水面浮尸腐烂,他却连衣角都不曾沾湿;夜风裹挟腥臭,他却连呼吸都未曾紊乱,仿佛周身的空气都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隔开,只余一缕若有似无的药香,清苦、幽冷,像是经年累月浸泡在药罐里的……

毒。

“圣女大人?”他开口,嗓音清润,如珠玉落盘,尾音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喑哑,像是久病之人,又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

“夜露寒凉,您站得太近了。”他微微倾身,指尖虚虚一拂,像是要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露水,却在即将触碰到她衣料的刹那,停住了。

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那是常年试毒留下的痕迹。

凌霜猛地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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