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秀说道:“彦音这次恐怕要花一大笔钱治疗,借钱的事情我们也无法再开口了,彦夕啊,无论如何你再想想办法,你弟弟结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家里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人家都有孩子了,你弟算是结婚最晚的,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谈老四大事上是有些主意的,但是牵扯到谈彦杰的事情,他也能豁出一张老脸说出不合理的话,“彦夕,管奕这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也是有家底的,要不然你就找管奕先借五万出来,反正你每月的工资也不低,后面慢慢还也是可以的,咱们先过了这个难关。”
谈彦夕无奈至极,本想发脾气,最终只是长出一口气,看着这一对花白头发的老父老母,她再次心生怜悯之情,“我给你们买票吧,就买明天的票,钱我筹到之后就打到你们的卡上,你们先回家吧。堂姐的病一时半会也难以出结果,你们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不在,我还可以抽空去医院帮忙照看一下。”
谈老四也松一口气,“行,那就这样说定了,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就买明天的车票吧。”
褚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行,咱们明天就回去吧,家里还一堆事呢。”
“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尽量买明天中午的火车票,你们吃了早饭再赶路。”谈彦夕突然感觉到一丝轻松,但心底还是隐隐痛着,无形的压力再次笼罩头顶,他们心里始终只有谈彦杰,为了彦杰,父母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轻声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谈彦夕先去火车票的代售点买好了车票,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管奕不在,她以为管奕上班去了,正当他们正要下楼打车的时候,管奕突然回来了,第一句话是对着谈老四说的,“叔,都搞定了。”
谈老四满意的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管奕啊,谢谢,这两天打扰你们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彦夕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管奕也十分礼貌回应,“客气了,叔,你们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彦夕的。”
谈彦夕顿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谈老四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觉得他们之间好似变得不一般了,管奕好似有什么秘密。
她问管奕,“你怎么没去上班?”
管奕笑道:“这不是叔和婶子今天赶火车嘛,我请了半天假开车去送他们。”
谈彦夕皱眉,“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我送他们去车站就好了,没有必要耽误你上班的时间。”
谈老四啧了一声,“彦夕,怎么说话呢,管奕也是好心,你不能驳了别人的好意。”
谈彦夕有些不耐烦:“行了,既然已经请假了,就走吧。”
最终管奕开车将人送到了火车站,后又转而将谈彦夕送到医院去看望谈彦音,而管奕下午也按时上班去了。
谈彦夕因为父母和堂姐的事情已经请了三天的假,顾主管已经有些怨言,于是后面几天就只有老实上班。
周六那天,谈彦夕约定和玉容在一起吃晚饭。谈彦夕恰好接到了柴玉达的电话。
堂姐的检查报告单终于出来了,柴玉达将结果告诉了谈彦夕。
玉容问道:“怎么样了?是良性的还是?”
谈彦夕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是良性的,医生让尽快做手术,不然还会长大,会压迫视神经。”
玉容:“那就尽快做吧,我记得你说过柴玉达也学过一点医学,应该是懂的。”
谈彦夕:“嗯,他和堂姐一起学的,两人从十六岁就认识了,一起学的护理,还学了药理。”
玉容:“他们白手起家,确实不容易,他们的钱准备的够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点虽然不多,也是个心意。”
谈彦夕:“应当是够的,姐夫的父母家里是有钱的,虽然他和堂姐一直以来很独立,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姐夫会向父母求援的。”
玉容:“那就好,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记得告诉我。”
谈彦夕笑道:“好,放心,能使唤你的时候,我绝不手软。”
……
管奕一人在家觉得无聊,就主动约了花承业,花承业已经在天斩游戏公司上班。
管奕和花承业还在老地方喝酒,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醉意,花承业调侃道:“管哥,说实话做事业我不如你,可恋爱方面我可要说你两句,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被彦夕接纳,你们就不能挑明关系吗?”
管奕却并不生气,“那是你不了解彦夕,欲速则不达,她有心结,必须慢慢来,挑明了她就该逃跑了。”
花承业摇摇头,“这就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的原因,就是一块石头,硬得很,虽然是我们班的班花,可没有人敢尝试追求她。师兄,我真是同情你,你们这样要磨到什么时候?”
管奕颇为自得笑道:“放心,虽然直取不行却可以曲线求成,彦夕的爸妈已经接受我了。”
“真的?”花承业惊讶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管奕笑道:“当然,我可是给老丈人预先支付了一半的彩礼。”
花承业一口酒差点吐出来,“啊?你们那里还要彩礼?那你付了多少?”
管奕:“不多,才二十万,不过谈彦杰赶着娶媳妇,他们家里需要这笔钱,我暂时先给彦夕父亲的卡里打了十万。后面等彦夕接受我的时候再给未来老丈人打十万就妥了。”
“是这样啊,我现在才听说彩礼一事,玉容的父母怎么没跟我提过?”
“所以说玉容的父母大度,知道你没有工作就没有提这方面的事情,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让你和玉容幸福就足够了。”
花承业点头,心里对玉容的爸妈充满了感激之情,“师兄,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通过试用期,在这个岗位上做出成绩。”
“这就对了!你行的,加油!”管奕拍了拍花承业的肩膀,二人又干了一杯。
管奕和花承业喝了一样多的酒,管奕是酒场高手自然不会轻易醉倒,但花承业刚入职不久,没有那么好的酒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但管奕也已经走不稳路,只好用花承业的手机打电话给玉容,让玉容来接。
谈彦夕担心玉容搞不定,就和玉容一起来到了小酒馆。
三人一起将花承业抬进了出租车,待玉容和花承业走后,管奕才晃晃悠悠揽着彦夕的肩膀装作站立不稳的样子。
彦夕本能地扶着管奕,“师兄,你们喝这么多干什么?小酒怡情,喝多了伤身啊!”
管奕嘟囔道:“今天开心,无酒不欢,你心疼我?”
谈彦夕马上否认,“谁担心你!出租车来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