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姑娘名唤什么?”
男子实在是太呆了,表白以后才想起问对方女孩子的名字,很庆幸这是两个呆子和呆子的相遇,琉璃幻彩并没有觉得这男子的话有什么不妥。
“我们这类石头叫琉璃幻彩,你又是什么品种的石头?”
单独的石头没有自己的的名字,琉璃幻彩是属于整个琉璃幻彩类石头的名字。
“我不是石头,我是人,我叫阮知遇。”
“哦!”琉璃幻彩表示同意。
“我喜欢你,想要日日夜夜见到你,你能嫁给我和我一起走吗?”阮知遇询问道。
他只是出来探险的,迟早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即便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很冒犯;但他身上的干粮不足以支撑他在这空无一人的矿山上生活十几天,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在矿洞和这女子培养感情。
“好呀!”
琉璃幻彩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在矿洞里待了千年之久,这儿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她早就腻了,向石头们搞忘别就离开了。
“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
阮知遇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爱情来的这么顺利,自己的老婆竟然这么的漂亮。
为了防止琉璃幻彩在人间过于的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琉璃幻彩听了阮知遇的话,将头发和眼睛变成了凡人常见的黑色,即便如此她依旧是一顶一的大美人,她还取了个人类名字——阮流彩。
矿山离阮知遇的家其实很远,阮知遇是因为神仙托梦说他有姻缘在西部的一座矿山上,所以才出去探险的,因而现在回去要走很远的路。
“抱歉,路途坎坷,才刚离开矿山就让你赶这么远的路。”
阮知遇满怀歉意的说道,他虽然带了很多的盘缠出门,但即使一路上坐马车也非常的奔波了。
“没关系的。”
阮流彩是个从未来过人间的妖怪,她很欣赏人间的风景;阮知遇带着她吃过沿途各地的美食、买过各种民族服装首饰,和阮知遇待在一起很舒服。
走了很远的路,阮知遇才终于带着阮流彩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这里远比阮流彩在路上碰到的任何一个城市繁华的多。
“流彩,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宁州,我们就快到家了!”
“嗯。”
阮知遇边走边向阮流彩介绍着宁州的一切,这里水土肥沃、人民安居乐业,是著名的鱼米之乡,而阮流彩只是块石头,其实很多时候都听不懂阮知遇在说些什么,但看见阮知遇很开心,她的内心也一样的很开心。
阮流彩被阮知遇带着去了一座非常气派的府邸,大门的门匾上写着’宁亲王府‘四个大字,而门口守卫一下子就看到了归来的阮知遇,赶忙行礼。
“世子。”
“不必多礼,这是你们的世子妃。”
阮知遇向门口的守卫介绍了阮流彩。
“世子妃好。”
守卫们也向阮流彩行了一样的礼。
“你们好。”
阮流彩的学习能力很强,在长时间的观察中,她已经学会了人间的很多语言和礼仪,在一块石头的眼里,这都是些有趣的东西。
“遇儿回来了啊!”一道妇人的声音响起。
刚一推开大门,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妻就出现在了阮流彩的面前,阮流彩知道这是阮知遇的父母,她在路上就听阮知遇提起过,纵然这对夫妻年岁很大了,但阮流彩依旧看出了他们容貌不凡。
只见面前这位老爷双目炯炯有神、身形高大威猛,而那夫人长的雍容华贵、看上去是个既温柔又体贴的人,不难想象这二位年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好看;阮知遇继承了他父母的优点,剑眉星目,同时有着最为完美的男性身材比例、宽肩窄腰。
“这就是神仙托梦告诉你的媳妇吧!长得可真好看啊!”
阮母见到了阮流彩,发自了内心的喜欢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
“是个漂亮孩子,不知道叫做什么名字?”阮父询问道。
“我名阮流彩,之前没有独立的名字,就让知遇给我取了名字。”
长期的相处,阮流彩和阮知遇彼此的称呼也熟络了起来。
阮父听后皱了皱眉:“你当真喜欢我家遇儿?”
阮父觉得阮知遇这追求人的速度太快了,他本以为阮知遇出去后要一年以后才回来。
“是的,我喜欢他。”
阮流彩回答的很干脆,阮父心里一下给阮流彩安排了个孤苦无依的形象、而且活这么大才有自己的名字,不禁感到心疼,也难怪自家儿子如此轻松的就带回来了。
“路上辛苦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阮母拍了拍阮流彩肩膀,慈爱的看着阮流彩,越看越觉得讨喜。
“好的,爹娘!”
阮流彩记得那些夫妻要喊彼此的父母喊爹娘,石头没有爹娘,这还是阮流彩第一次喊爹娘。
“哎。”阮父阮母很高兴地应和道。
相比于妖类,人类的时间要快得多,阮流彩不久以后便与阮知遇结了婚。
他们的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作为宁亲王府的世子与世子妃,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精神世界,统统都非常舒适,那是阮流彩记忆里最美好的日子,然而皇都传来的一张圣旨却打破了宁亲王府的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边疆有难,遂帅宁亲王领兵出征。”
“承接旨。”阮父毕恭毕敬的接过圣旨。
宁亲王曾经是开国的大将军,因为建国有功,皇帝特意封他为宁亲王,并在江南地区给了他一块封地,这一次的边疆平定也想到了阮父。
江南多春雨,那天的雨也非常的大,阮父战功赫赫,没人觉得他会输,也没有人想过他会有去无回;倘若阮流彩能够像一些特别的妖怪一样预知未来,她一定从这个时间点就找一个任何任何人都找不到地方把一家人了都藏起来。
阮母随阮父一同出征了,最开始的日子里阮流彩和阮知遇阮知遇收到的都是胜利的喜报,阮知遇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也会像过去一样带着胜利的消息骑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