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瞥了沈婉君一眼,训斥道:“你怎么这么没教养?进门不知道喊人吗?”
沈婉君没理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会儿要干大事,现在得多吃点。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钟鸣嫌弃极了。
对比乖巧懂事的钟楚楚,沈婉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王芳嘴角上扬,沈婉君果然如女儿所说,性子绵软,打一巴掌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天真愚蠢还孝顺,拿捏她,易如反掌。
钟鸣越骂越起劲,沈婉君越吃越开心。
直到填饱肚子,她才放下筷子道:“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说正事吧,叫我回来干嘛?”
王芳愣了一下,沈婉君不是性子绵软,孝顺好欺负吗?她咋敢这样跟钟鸣说话?
见父女俩剑拔弩张,她赶忙打圆场,“你看你这孩子,你爸自然是想你了才叫你回来,你一直住在沈家也不是回事。”
“我姓沈不住在沈家,难道住你们王家?想我?这18年干啥去了?”沈婉君嗤笑。
“你看你,我也没说啥啊,阿鸣还是你跟婉君说吧,她对我敌意太大。哎,后妈难当哦!”
王芳低头吃饭,将难题丢给钟鸣。
钟鸣一开口还是训斥:“逆女,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妈?”沈婉君一脸茫然,“我妈早就被王芳害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你胡说。”王芳像是被戳到什么痛处,脸色煞白急忙辩解。
钟楚楚眼见情况不对,拉起沈婉君的手道:“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走,去我房间,咱姐妹俩说说心里话。”
说着对王芳使了个眼神,王芳心领神会点点头,让她放心。
沈婉君跟钟家其他人没见过几面,但跟继妹却很熟。
因为钟楚楚重生这一年的时间里,时不时就去找沈婉君。
她一边跟沈婉君上演姐妹情深,一边暗戳戳旁敲侧击,让沈婉君跟宋战离婚。
沈婉君温柔一笑,“好呀。”她正好要找钟楚楚算账。
两人来到钟楚楚的卧室,里面的布置很洋气,都是粉色系,显然她在钟家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姐,吃草莓,这可是稀罕玩意儿。”钟楚楚递上来两个蔫了吧唧的草莓,还一副赏赐沈婉君的样子。
草莓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真是稀罕玩意儿,市面上几乎没有,有钱也买不到。
但对沈婉君来说,一点不稀罕,华国可不缺这东西。
她抬眼看着钟楚楚,开门见山道:“你脖子上的玉佩,是我妈生前留给我的。”
钟楚楚下意识抓住玉佩,沈婉君宝贝的东西,不管是玉佩还是男人,都该是她钟楚楚的。
重生一次,钟楚楚的人生目标无比清晰,那就是抢走沈婉君的一切。
只有这样,她才能躲过上辈子的渣老公,躲过枪子。
“还给我。”沈婉君伸手。
“不……”
“不给?!”
沈婉君猛地拿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咚的一声砸在钟楚楚脑门上。
“啊……”钟楚楚吓死了,沈婉君疯了!
钟楚楚被追着满屋跑,沈婉君眼疾手快一把拽走玉佩,再用力一推。
钟楚楚倒地,摔出门外。
嘭,沈婉君关门再反锁,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门外的钟楚楚捂着脑袋还没来得及叫,沈婉君已经割破手指。
书中女主就是这么开启空间的,很多穿书的好像都是这样跟空间融为一体的。
鲜红的血滴在玉佩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沈婉君等了一秒两秒,五六七八秒,还是没反应。
额……
怎么这样,不应该啊,哪里出了问题。
门外传来钟楚楚的哭喊声,还有钟鸣和王芳上楼的声音。
沈婉君稳住心神,又割破另一只手。
这次血落在玉佩上,发出一阵荧光。
紧接着沈婉君失重一般落入空间。
空间很大,里面有无边无际的黑土地,还有房子和泉水。
沈婉君惊叹,这就是空间啊,真是百看不如拥有。
看了那么多书,羡慕了那么多次,这次这种好事终于轮到自己了。
她弯腰捧起泉水喝了一口,手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
再站起身,浑身充满力量,感觉下一秒就能扭下钟楚楚的脑袋。
房子不大,还带着厨房厕所院子,里面的设施都是现代化的,看着有点像华国的农家乐。
耳边传来房门剧烈撞击声,沈婉君退出空间。
拿起带血的高夫球杆,意念一动,手里的东西消失,下一瞬却出现在空间里。
很好,跟她想的一样,这个空间可随时拿取任何东西。
门被砸的哐哐响,沈婉君却一点不慌。
空间在手,在这个缺衣少穿的年代饿不死,还能活的很好。
“沈婉君,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毁了我的脸,呜呜呜。”是钟楚楚的哭喊声。
“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这声音不用想就是王芳那泼妇。
“逆女,今天我不收拾你,我不姓钟。”果然,这种情况少不了渣爹。
“我锤死你个狗日的!”哟呵,钟家大少爷钟耀祖也冒出来了。
钟家人叫骂了半天,不见沈婉君开门,钟耀祖气急用锤子砸了锁。
一家人嗷嗷叫着冲进屋子要找沈婉君算账,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屋内。
“她去哪儿了?”钟鸣问。
“我……她刚还在里面。”钟楚楚瞪大眼睛,这是见鬼了?
钟耀祖将屋子搜个遍,没发现人影。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沈婉君的声音,“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不说我走啦。”
嘿嘿,空间真好用,能藏身还能短距离瞬移。
“站住!”钟鸣大步走下楼梯。
钟楚楚看看屋内,看看楼下,摸了摸脑门,她是眼花了还是被打傻了?
沈婉君明明刚把自己锁在房间,怎么一眨眼就飞到了楼下?
她会分身术、穿墙术?
钟鸣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王芳已经说了他,让他态度好点,先把东西骗到手再收拾人也不迟。
钟鸣本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知道为何见到这个女儿,他就莫名烦躁。
“婉君,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跟你商量,来,我们坐下好好说。”
钟鸣贴心倒了一杯茶给沈婉君,“你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好,沈家是沪市首富,很容易被人盯上,到时候万贯家财都得被抄走。”
沈婉君冷笑,果然她的渣爹眼里只有钱,就这么明晃晃的将算盘珠子打到了她脸上。
“那你想怎样?让我把钱都给你吗?”
“对啊。”钟鸣理所当然,又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急切。
“唉,你不早说。沈家的家产早就响应革命号召,都捐出去了。”沈婉君一脸替渣爹惋惜的样子。
“不是还有你姥姥、你妈还有你的嫁妆吗?”钟鸣不及不徐。
“还有,沈家在银行存了一大笔钱,保险柜里还有不少小黄鱼。”
钟鸣吹了吹茶水,继续道:“你把那些嫁妆都带过来,我和你妈替你处理掉。
免得沈家被盯上,落个人才两空。还有那银行存折,也拿来给我。”
沈婉君知道他很无耻,但没想他能这么无耻。
“给你?凭啥?凭你脸大?凭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