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中短款皮靴,偏美式硬朗风格的衬衫,牛仔帽,比较特别的是,这些都是黑色的。瞳色,发色则是更黑的黑,吸收光线不反射的黑。
阿浊一下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各位大佬口中的那个女人,罪。这穿搭古代改现代了啊。
罪看了一眼阿浊,目光移到了黑剑上。“哟,老狗选的人是你呀。”声音平缓淡定,跟阿浊想象中的一模一样。她看着阿浊,眉头微微蹙起:“你这也太弱了。”
但是在阿浊的天空之眼中,这个女人的灵体竟与普通人无异。阿浊也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的顶级战力差距甚大,但好歹捏着神器,嘴硬道:“我可是拿着这唯一能伤到你的黑剑。”罪听罢愣了一下,随后淡定气质全无,笑得前仰后合,明明阿浊的天空之眼看不到她有任何灵气操作,但是她在一些完全失去平衡的动作也没有摔倒的迹象,但是从笑声中可以听出她很久没有笑过了。
阿浊无语了一会儿,但也不敢动。待罪笑到能说话:“老狗还是这么会糊弄小孩子哈哈哈哈!”阿浊问:“啊?他骗我。”“那倒不是。”罪理了理头发,伸懒腰般的伸出右手:“来,尽你全力用黑剑斩我。”她看上去全身都非常放松,手臂手指甚至都没伸直,自然张开。在天空之眼中,罪自然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在阿浊的理解里,罪让他用他所知道最强的物理武器,斩一个普通人。
他一度怀疑这不是罪,就是个疯子,但是她的气质,她对老狗的评价让阿浊没有怀疑,以往那些止小儿夜啼的传闻也让阿浊不敢放松。做了做心理建设,阿浊沉下心来,开始蓄力,灵体满转,肉体激发,全身心就在剑上,他用天空之眼锁定了罪的小拇指,想说最多把这位前辈的小拇指削掉,马上接上还能用。最后这些杂念排除后阿浊举起剑,一剑斩下。
像是还是在地球上的孩提时期,拿一根钢筋用尽全力去敲柏油马路,阿浊双手被震麻,靠着龙的身体素质剑才没有脱手。但是与敲马路不同,刚才那下没发出任何声音,天空之眼里,罪的小拇指上有个浅浅的凹痕,手还是自然放松张开的样子。
阿浊一屁股坐地上,双手麻痹之余脑子更是麻了:刚刚那下,就算真龙也会受伤,不说有没有斩破鳞片,光力道就可以把本条龙打到陷进地面里。然而罪一动没动,地面甚至没怎么扬起尘埃。
这个时候最走过来,手穿过阿浊的胳肢窝,像提小孩一样给他提起来,让阿浊站直。“他说的倒是真话,但是”罪右手拿过阿浊的黑剑在自己左小拇指上“轻轻”划了一下:“唯一能伤到我的只有我。”血珠渗出来,罪不知从哪掏出一根试管,往里挤了挤:“这算是你俩配合这段笑料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