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树皮、粗糙的触感,阵阵凉风断断续续地吹乱了头发和衣履......、
同时枝叶随着微风发出“哧哧啦”的摩擦声,只是除了这些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的了。
张悯生站在原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像是饥饿、贪婪的野兽刚捕获猎物般疯狂撕食着,
相比较在墓道中的情况能重新看到外面的世界属实再好不过了。
于是在环顾了一圈之后又朝谷底看了一眼其中纵横交错的灯火群,
只好四下寻找起来可以通往山底的行径路线,
这时天空像是被电击一般忽然闪烁了一下,张悯生有所察觉抬头看向空中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从刚开始的暗黑色夜空似乎转变为一种淡蓝色的,有点像将近清晨时分才会出现的颜色,
张悯生盯着一闪而过的天空异象思考着,但未停下自己下山的步伐。
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再也没有了刚开始遇到这种状况的惊恐和迷离感了。
不多时眼前出现了刻意人为的路径,一些杂草和树枝被清理到两侧的泥地里,
抬眼看向四周有一些人类伐木的痕迹,零零散散的木桩有大有小分散在小路两旁的森林里;
随着张悯生不断地朝山下走着,路边被砍伐的木桩也越来越多,
较为显眼的是众多平平无奇树桩中,
其中一个树桩之上躺着一只野禽其身体已经被箭射穿了,并且貌似已经被箭死死钉在了上面,
张悯生瞧见这一幕的同时也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不知是感官太敏锐还是内心的恐慌导致一股血腥味渐渐钻入鼻腔之内,
死亡的旋律悄然奏响心脏不由地为之疯狂舞动着;
走上前去定睛一看野禽的眼睛睁得非常大,眼球暴突着已经完全失去生命的灵动,
忽然林中传来像是马儿的嘶鸣声,
随之一阵蹄子踏地的声音渐渐由远及近地靠了过来,
张悯生将视线从死野禽身上移开向声音来源的大致方向看去;
一会儿功夫林中若隐若现出一位骑着马的人,
从身躯来看目测应该是位少年,他手拿一个弓弩身后背着箭筒;
“吁.......”少年座下的马儿前蹄高高抬起,一个缓冲便停在了木桩不远处,
随后翻身下马牵着僵绳缓缓走到张悯生和那野禽近前,
稚嫩的脸庞上一双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张悯生,
随之先将木桩上的箭拔了下来,又将带血的野禽收到了马儿侧面看似是用竹子辫成的篓里;
少年将竹篓上方的盖子合上,回头看了一眼张悯生就准备上马离开。
张悯生见状心想说不定能捎自己一程,
于是赶快上前向那位不知姓名的少年问道:“敢问你是生活在谷底那里的人吗?”
少年闻言停下来转过身看向张悯生回答道:“是呀,怎么了?”
张悯生一听随即冲那位少年露出一个笑脸,
继续说道:“我在山里迷了路能否捎我一程?”
对于在山顶发生怪异状况只字不提,
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保险起见张悯生选择撒了一个小小谎言。
那少年听罢平静地冲张悯生点了一下说道:“可以啊!”
于是将张悯生搀扶到马背上坐着,那少年倒显得轻松一个跃起坐到了张悯生的后面,
一路上少年偶尔会看一眼天空中太阳,
张悯生坐在马背上看着从两侧如走马观花般匆匆而过,
不由得心里会想起在府上的点点滴滴;
那少年突然开口问道:“听你口音不像我们这里的人,你是远道而来的吧?”
张悯生被少年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
于是缓了缓回答道:“是啊,不知为何在这里。”
那少年听完并不吃惊也没有继续作答。
就这样过了一多会儿,渐渐出了山来到了整个镇子的出入口处,
巨大青石牌坊的两侧之上刻有相同图案的麒麟像,
少年拽着僵绳控制着马儿前进的方向,驮着张悯生左拐进牌坊口里。
又走了一会儿村庄房屋才渐渐映入眼帘,
这时天际边的太阳已经呈深橘红色透出光暗了不少,
张悯生看着天边的夕阳意识到这里的时间流逝不是一般的快,
刚从山顶滚落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天空是深色的夜空,夜空之上还点缀着星星点点;
就算路程过于遥远也不该在那山中走了一天才能出了山。
就在思考之时行走的马儿已经停在了一座房屋前,
从屋里缓缓走出一位披着长发的中老年人,其黑发比较多些许白发夹杂在中;
见少年回来还带着一位人便开口问道:“这位是?”
少年侧身甩腿下了马,随口回答道:“山上遇见的。”
披着发的中年人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立刻冲那位少年训斥道:“什么人都敢领进村?”
一边说一边从腰间别着的葫芦里倒出一下细细沙粉,
朝着张悯生的身上就撒了过去;
刚下马的张悯生刚想解释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愣在了原地,
些许沙粉撒进了眼睛里瞬间疼得张悯生直叫唤,
披着发的中年人见状随手从少年背后的箭筒里,
抽出一支箭来朝张悯生捅去,可见鲜红的一片慢慢浸透到衣服之上,
张悯生挨着一箭不经意朝后踉跄了几步,
强忍着眼睛的刺痛眯着眼看向那位少年和披着发的人,
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们对我做这些干什么?我只是突然来到你们这里又不熟悉,只想借宿一晚。”
那位少年闻言拽着马僵生怕马儿受惊一样,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披着发的中年人冷哼一句说道:“妖物,同样的手段用一次灵,用第二次可就不好使了。”
张悯生闻言顿感不妙朝中年人看去,就见其死死握着手里的箭再次刺来;
张悯生忍痛躲闪开,再次试着解释道:“你们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妖物!”
那披着发的中年人见手里的箭刺了个空,
于是作势要再次向张悯生刺来,还是被张悯生躲开了。
由于躲得急速导致披着发的中年人没把握好力度,被自己力的惯性直直撞向了院墙,
那位少年见状一个箭步上前用身子抵住了即将撞上的头,
可是手里拿着的箭也深深刺入了那位少年的身体里;
披着发的中年人见状先是一惊立即抬起头看向少年,
那少年向后一撤箭头处粘着些许血迹,
不远处的张悯生一只手捂着伤口、眯着眼睛下意识对着那少年关心起来,
披着发的中年人见张悯生靠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怒斥道:“都因为你,这一切都因为你!”
张悯生闻言心中一酸想起了在张府中与老管家因为娘亲的事大吵一架之时,
那份苦楚和孤独又在此时再次涌上心头,
伴随着伤口的刺痛似乎抵消了一些心理上的疼痛;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
那位少年看了一眼天际即将消失的太阳便立刻说道:“天快黑了!咱们先进屋吧!”
披着发的中年人搀扶着那位少年就往屋里走,路过张悯生身边说道:“你也一同进屋吧!”
在一旁的张悯生愣了一下随后也想跟着进屋时直接门一关,
导致没有防备的张悯生被门拍得鼻子一酸直通脑门,
见此情形暗自不爽道:“早知道我就自己走下山了!”
扶着墙边缓缓坐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腿上,
头顶顶着墙壁抬眼看着远处高山与天际的交接处想着一些已经不在世的人,
泪水已经蔓延至整个眼球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张悯生看着院门还没关闭,于是站起身来捂着伤口上前将大门门栓插上了,
转身在院里找了一处比较避风的角落盘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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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正在打盹的张悯生被一阵敲锣吵醒,
定了定神的张悯生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仔细听着,
院门的位置传来门栓摩擦响动的声音,
这时的张悯生朝院门口小心翼翼地观望着,
只见这个院子的院门正在以一种说不上来的震动频率颤抖着;
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震动地掉下来一般。
张悯生捂着伤口站起身壮着胆子向大院门口走去,
两扇门中间刚好留有缝隙可以看到街上的情况,
张悯生眯起一只眼睛向外看去,
一个红色的纸伞立在地上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竟然丝毫没有不稳当;
就在这时张悯生听到紧挨着院门左侧的位置传来清晰悠长的讥笑声,
感觉发出这声音的东西此时也正紧贴着院门外蹲着,
但始终只见一把伞未见任何其他以外的事物;
站在院门里面的视角是非常有限的,
能看到的远比那些藏在视角外的东西要狭隘。
张悯生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继续看向院门外,
红伞依旧没有消失原来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只是从左侧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然而这个突然出现的未知东西却将毫无准备的张悯生吓了一跳,
他缓了缓神朝那怪异的身影看去,
脸像是被一团雾遮挡一般怎么也看不清面貌,
但就算看不清面容张悯生依然觉得所面对的东西一定是在笑的,
不尽能感受到阴风阵阵吹过,而且此诡异之人的磁场让张悯生有些不敢直视此物的面容,
就在脊背阵阵发凉的时候,门外的东西用一种即为古怪夹子声,
说道:“我看到你了!嘿嘿~开门啊~”
张悯生闻言不敢再继续看门外的东西了,
他背过身靠在院门另一侧的门边上下喘着气,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张悯生左右转着眼珠子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外的死动静,
“开门啊,你都受伤了流血了,让我进去给你瞧瞧!”
张悯生听着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那东西,
门外的未知诡异东西似乎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貌似有点等不及了,
“开门......开门......快给我开门......听见没有?等我进去把你们全吃了。”
从娇弱一点点变成极其粗和凶悍的声线,
快说完之时好像什么重重地砸在了院门上一般,还伴随着指甲抓木头的摩擦声。
张悯生捂着伤口离院门远了一些,
走到了院子中央无意徶了一眼天空,
然而天空的颜色让人一言难尽不像是正常天空该有的颜色,
只是一片猩红可是却显月亮更红了些;
忽然听见细微窸窣的声音在院门外再次响起,
只见那把撑开的红雨伞转着圈地飞到院墙之上作势就要朝院里来,
却好像被什么屏障格挡住了一般被狠狠弹开了。
站在院子中间的张悯生看着这一幕,
意识到门外的东西似乎无法自行进入到院子里,
而且院子周围应该是被人设下类似结界一样的保护罩,这才没让院门外东西有机可乘!
此时院门外随着红伞被弹开的刹那间跟着安静了下来,
张悯生见状缓缓凑上前再次通过院门之间的缝隙看向外面,
那时看见的红雨伞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悯生将视线收回暗自疑惑道:咋没了?难不成门外的东西放弃了?
然后又将目光看向缝隙外依然什么都没有,
于是转身朝原先避风的角落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头警惕地看着院门方向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
回到角落的张悯生有些忐忑,不敢有丝毫懈怠地竖着耳朵监听着周围的声响,
渐渐地由于抵不住强烈的倦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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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啊!睡着了吗?”
张悯生被人用力地摇晃着,他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面前站着的人,是那位载他一起回来的少年;
“对不住啦!希望你能别怪罪我们!想必昨天晚上你一定也看到它了。”
张悯生闻言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回答:“见到了!可那是什么?”
少年听罢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惆怅说道:“它是个修炼百余年的鬼妖!我们一家原本是五口之家全都因为经不住那妖物诱惑死于非命了。”
那少年说完顿了顿
继续说道:“你不知那妖物的厉害若不是我家先祖在院中设下结界,不然我和我叔叔也得命丧黄泉!”
张悯生站起身子一边听一边查看起自己的伤势,
少年见状紧接着看了一眼张悯生的伤口,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进屋吧!我先给你简单包扎、处理一下。”
张悯生闻言点了点头被少年搀扶进到屋中,
此时那位披着发的中年人正在烹煮着食物见二人搀扶的进来,
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照顾起张悯生来,
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张悯生搀扶到椅子上,
一边有些惭愧地说道:“实在对不住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张悯生捂着伤口闻言说道:“已经成这样了,没事我不怨你们!”
披着发的中年人听罢笑了一下,对着少年说道:“一会儿把房间收拾一下腾出来给他住吧!”
坐在椅子上的张悯生看了一眼二人没作声。
少年则径直进到一个房间里,而披着发的中年人转身继续烹煮食物,
不多时少年手里拿着一些纱布、针线以及一碗铜粉等来到张悯生面前,
少年俯下身子将东西暂且放到桌子上,
动作轻柔地将张悯生带血的衣服慢慢卷了起来露出了底下的伤口;
“好在伤口已经结痂了!无大碍了!”少年一边仔细查看着伤口一边喃喃地说道。
张悯生闻言紧张的情绪稍微有所缓和,
少年见状用布子蘸取一些水慢慢地擦拭着伤口四周,
做好清洁之后便拿起放在桌上的铜粉,
并用一小撮棉花沾取了一些擦拭在伤口上;
此时张悯生的伤口处隐约传来刺痛感,他强忍痛感咬牙坚持到所有铜粉全部覆盖住伤口上,
少年将用过的棉花团扔到桌子上,随手将纱布扯出一截顺着腰缠了好几圈,
直到完全看不出来伤口时少年缠纱布的手才停了下来。
缠的这几圈勒得张悯生有些喘不过气来,
少年将纱布固定以确保之后不会突然散开,随后又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收去。
这时饭也做好了被那个披着发的中年人一一端上桌子,
用餐过程中披着发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怎么称呼你?”
张悯生闻言停下夹菜的筷子回答:“我姓张!称我张兄即可。”
一旁的少年听罢说道:“嗯,那你叫我邬琦就行。”
张悯生看了一眼少年点了下头接着又看向披着发的男人,
那中年人没等张悯生开口询问直接说道:“我姓陇,至于你怎么称呼都可以!”
张悯生闻言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便继续吃饭了,
这时邬琦再次开口说道:“昨晚你看到了什么?可以和我们讲讲。”
张悯生愣了一下回答道:“也没什么,我都见怪不怪了!”
邬琦看着张悯生有些吃惊地继续问道:“见怪不怪了?意思你和那妖物交过手?还是说你有对付这些妖物的本事?”
张悯生看向少年与其对视了一会儿回答道:“没有交过手!我不会那些驱邪斩妖的本事!”
邬琦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姓陇的男人继续追问道:“那是怎得?”
张悯生闻言继续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回答道:“曾经看别人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邬琦听罢把吃饭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饭也不吃了饶有兴趣地说道:“见过也算是幸运的有人穷其一生去寻找这些妖物,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张悯生一脸无所谓地看向少年继续回答道:“不难吧?况且真的会有人为了鬼怪、妖邪浪费自己的一生吗?”
邬琦闻言大笑起来说道:“是啊。还真有这种人的存在。”
姓陇的男人闻言也是大笑起来,补充道:“普通人不想过安稳日子,而咱们这些有这方面能力的恰恰是最想回归平静生活的人!”
张悯生闻言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吭气。
过了一会儿邬琦又突然开口问道:“忘了问你了,你从何而来?按理说此山被那妖物封锁,一般人不可能寻到此处来!”
张悯生闻言一时不知如何去正面回答邬琦的问题,
只好打着马虎眼随意应付道:“我也不知只是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的山上了!”
邬琦听罢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想也是这样,那妖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抓人,这几年妖物活动不是很活跃了,应该与咱们村子人口稀少有关了。”
许久未开口的陇兄说话了:“那妖物想必是在引人入圈把咱们当随时可以宰杀的畜生了。”
邬琦闻言脸色有些阴沉地继续说道:“实在不行就鱼死网破。”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张悯生这时突然插话道:“也不必那样,这世间都是相生相克的所以一定有能压制住那妖物的东西。”
陇兄看了一眼张悯生回答道:“都被那妖物摧毁了!”
张悯生闻言先是一惊随后追问道:“摧毁了?那妖物应该就不止百年道行了吧?”
陇兄闻言接着回答道,“当年祖上有几位是专门降妖除魔的人,整个村庄一片欣欣向荣,”
“那时村子里就有降妖的石塔世代由专人看守”
“后来连年干旱再加上赶上了战争年代人人都吃不饱,最后有人提议和石塔中镇压的妖物谈谈”
“几位先人都不同意此举,但架不住所有人都被煽动起来,”
“一天晚上村里的众人将先祖安排的守护人灌醉,在石塔附近做起了契约仪式”
“等先人察觉不对时山上的石塔已经坍塌,那妖物也冲破了封印”
“从那天晚上开始天上开始下雨,干裂的田地终于得到了滋润”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这短暂的愉快中时,从绵绵细雨转变为了倾盆暴雨”
“这时别提什么庄稼了,村庄都差点被淹没”
“给本就不太好的生活条件雪上加霜,”
“原先带头和妖物签订契约的村民们每晚都会莫名奇妙的消失一个”
“渐渐地也无人敢在深夜出门了,但并没有什么用”
“先祖看此情景不能坐视不管,联合几位降妖师在村庄西南、东北、北面、南面设下阵眼”
“可是还是低估了那妖物的实力,利用山体滚动和自身法术诱惑村民毁掉了布置好的阵眼”
“那妖物可白天活动化作女子、老人、孩童,手中常常握着一把红伞”
“然而到了晚上血雾遮天为的是逃避老天爷的法眼,方便夺人性命”
“血月当头,浓雾不散,红伞一照,万物化为血水。”
“就此也可看出此妖物的厉害之处!”
讲完听着入了神的张悯生不由得心生寒意,顿了顿问道:“那红伞想必对于妖物是相当重要了?”
陇兄闻言点了一下头。
张悯生见状瞧了一眼邬琦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照这样讲我是走不出这个村庄了。”
陇兄一边点头一边回答道:“目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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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暗了下来,三人各回各屋准备休息,不知那妖物今晚会不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