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子离开张府的这段时间里,便有几个闹事的群众直接找到了府上,
老管家闻讯赶忙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拱手道:“各位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闹事的领头人满脸怒气,指着老管家的鼻子说:“你们张府的产业是怎么回事?我们买的货物质量差得很,这不是坑人吗!”
老管家赔着不是,“实在对不住各位,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这些人并不买账,继续吵吵嚷嚷,要求立刻退款赔偿。
就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张悯生眼见不能坐以待毙便拿起幻形灵刃,迫不得已地从内堂走了出来。
他眼神犀利威严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张府一向诚信经营,这次出现问题,是我们的疏忽。但绝不会让大家吃亏,该退款的退款,该赔偿的赔偿。”
闹事的人见张府少爷态度诚恳,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张悯生接着安排老管家去处理后续事宜,又承诺会加强产业管理保证以后不再出现类似问题。
众人这才渐渐平息了怒火,跟着老管家去账房解决问题了。
待众人离开后,老管家忧心忡忡地对张悯生说:“少爷,您这次露面,怕是假死的事要瞒不住了。那些对张家虎视眈眈的人,一旦知道您还活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张悯生神色凝重,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刚刚的情况他也无法再躲。
“无妨,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张悯生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忙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少爷、老管家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群黑衣人,说是要见您。”
张悯生心中一凛,他知道麻烦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朝着府门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站在那里,气势汹汹。
张悯生毫不畏惧,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张府所为何事?”
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阵冷笑:“张悯生,你以为你假死就能帮张府躲过一劫吗?”
张悯生心想竟然如此便将手里的幻形灵刃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指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你先来?”
随后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应对着,并转头对着老管家说道:“你离我远点,小心我会伤到你。”
为首的黑衣人冲自己身后的其他几名黑衣人示意一起上,
那些黑衣人瞬间一拥而上将张悯生节节逼退。
那段时期虽和妖王练习了不少武术,
但张悯生依然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有几次差点被黑衣人手里的刀具伤到;
张悯生一边应对着黑衣人的招式一边对着手里的幻形灵刃心念一动:“变幻为锁链!”
变幻的霎时一些黑衣人手里的刀具有几个被铁链缠住了,
张悯生见机会来了直接一个鲤鱼翻身将被缠住的刀具全部甩了出去;
随后将锁链再次朝黑衣人的方向打了过去。
要知道张悯生的心与幻形灵刃相连所以只需念想便能指挥其干预,
只见被打在黑衣人身上的铁链瞬间缠住了他的身体,
同时从铁链上面生出好多刀刺,阵阵鲜血从伤口处喷溅而出。
在解决掉其中一名黑衣人之后,其他黑衣人也被震慑到了有些胆战惊心般停止了攻击,
突然一名黑衣人使用轻功上了屋檐并快速移动着,
眨眼的功夫就将远在后面观战的老管家给挟持了;
张悯生下意识回头看向老管家的方向,
就在这个空隙中其余几名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对着张悯生发起了偷袭
张悯生有所察觉准备格挡时已经为时已晚,
手上的铁链震动着变成了一张极其巨大的透明盾并挡住了几名黑衣人的全部致命攻击。
几名黑衣人见此情景都有些懵互相对视着,
张悯生见反击的机会来了又将幻形灵刃变成了火尖枪直接朝前一刺,
又一名黑衣人在不可思议里的绝望中受伤倒地了。
那名挟持着老管家的黑衣人已经退到了张府门口,
喊道:“想让他活命就住手!”
张悯生见状看了一眼正准备攻击的其他黑衣人吼道:“都别动!谁动我杀谁!”
其余黑衣人听罢也停止了攻击但并未放松警惕,缓缓地给张悯生让出了一条道。
张悯生见状不敢冒然前去,只是站在原地冲着挟持老管家的黑衣人说道:“你要怎样?放了他!”
那名黑衣人闻言开始朝门口慢慢退去,
围在张悯生跟前的几名黑衣人见状也警惕地倒退着就要离开。
其中一名黑衣人不知从怀里拿出一瓶什么东西一仰脖喝了下去,
由于脸上有黑布遮挡只能看到其眼部渐渐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眼珠也被白茫茫地丝绸状物质覆盖住了。
这名黑衣人非常暴躁地持刀冲了过来,
张悯生赶紧用盾抵挡着但能明显感觉到力量大了不少,
像是好几人同时用力向下压般有些无力招架;
黑衣人的力道越来越大张悯生只好操控幻形灵刃变幻为了极其坚硬的长枪,
在变幻的那一刻直接将黑衣人手里的刀具拉腰崩断并刺穿了其胸膛
诡异的是这名黑衣人只是暂时没了生机,不多时缓缓抬起头用瘆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悯生。
张悯生看着被刺穿在幻形灵刃上的黑衣人,立马将手中的武器幻为了初始形态,
并与这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生物拉开了些距离,
在那人不人鬼不鬼东西在地上挣扎起身之时,用余光察觉其余黑衣人居然全部消失了,甚至老管家的身影也不见了踪迹。
张悯生见此情景暗道:“不好!中计了!”
于是顾不上眼前转化为怪物的东西,拼命朝门口跑去,可是他们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张悯生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恼怒地自言自语道:“这群王八羔子,迟早我会把你们揪出来。”
说完脸上又露出些许的悲伤,想见老管家被挟持走了,不知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突然身后被什么东西搂住了,其力气巨大难以挣脱开来,
张悯生被身后的怪物勒着将近无法呼吸,心念随之而动手中的幻形灵刃瞬间变化为回旋刀飞向空中;
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径直朝那怪物后脖颈的位置杀来,
“铛”一声过后
张悯生感觉自己脖子处的不适感小了很多,
但依然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其勒着的手臂挪开。
然而幻形灵刃带着血迹重重地镶在了张府门前其中一个柱子上,
张悯生随即将幻形灵刃收了回来,顺势幻化成了一把短刀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他踹着地上那具头几乎与身体分离的尸体,
有些不敢置信地观察着,虽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但其生命体征似乎依然活跃。
“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转化成这样的?”张悯生盯着尸体喃喃自语道。
看着还在抖动的手以及不断来回收缩的瞳孔,让眼前的张悯生止不住的身心发寒!
于是叫来了府上的佣人将门口那具骇人的尸体浇上油用火烧掉了
看着燃起来的熊熊大火让张悯生悬着的心稍微踏实了一些,生怕火中的东西突然又跳起来进行攻击。
深夜张悯生坐在庭中的摇椅上,思索着如何去将老管家救回来,
可是转念一想敌人在暗自己在明,这当如何是好呢?
“还是等小虎回来一起商量一下对策吧!”张悯生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喃喃道。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了几天,
虎子回到了府上,
“悯生,我查着点线索了!你知不知道我跑出去多远?”虎子急切地寻到张悯生说道。
张悯生闻言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虎子,说道:“是吗?什么线索啊?怪不得你跑出去这么长时间。”
虎子听罢将手里的报纸递到张悯生面前,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张悯生仔细端详着报纸上的内容,
看到一处斤华银铺的新闻报道,上面具体写着华北日报头条——银铺失窃百十余件损失不可估量!
如有大量倒卖银器之人的请去警察署报案重金悬赏!后面则标注着银店的具体位置。
张悯生将报纸上的内容指给虎子确认,说道:“是我看的这个吗?”
虎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张悯生皱了皱眉说道:“这能说明什么呢?”
虎子闻言继续说道:“随后我就去了报纸上面写着的那个银铺了。”
“然后呢?”张悯生问道。
“然后我就把你画得样式给那老板看了一眼,那老板也奇怪只是看一眼就哭了。”虎子露出疑惑地表情回答道。
“他说这只镯子是她女儿的。”虎子继续说道。
张悯生闻言也是满脸疑惑,看着虎子就问道:“那这报纸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虎子挠了挠头呲着大牙讲了起来说道:“我当时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原本我在各大银铺上问了个遍还是都说没见过这种花纹样式的镯子,于是啊,我就想放弃。”
“后来呢?吃饭的时候和其他客人起了点儿冲突,有位好大哥站出来帮我扯平了,我当时就想和他拜把子。”
“可是这位好大哥说什么都要让我再请他另外吃顿酒,我这一看人家帮我扯平了麻烦,我请他吃顿酒不为过。”
“于是我就叫店里的小二拿出了那里最好的烧酒,和那位好大哥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
“途中我就拿出你给我的这张草图,我本身都放弃了,没想到他居然说他们那里有一家银铺最擅长雕刻这种花纹样式。他说没准儿啊,还真是那家银铺所出售的银镯。”
“随后就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份报纸递到我手上,那好大哥说那个银铺开了很多年,他也好久没有去过了。让我去按报纸上的位置找找,说不定会有收获。”
“我一听这不是太巧了吗?这纯属遇到一圣人了。”
张悯生听虎子这么一说完,心中暗自夸奖道:“虎子为人不赖啊!这要是以后指不定能派上大用处!”
虎子见张悯生沉思便继续开口说道:“总之那银铺老板说他也许多年不知他女儿的下落了。”
张悯生闻言回复道:“你就没问问银铺老板她女儿的长相?又或者没有问他和他女儿是怎么分开的吗?”
虎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他告诉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女儿的时候是在街上给她买江米糕的时候。”
虎子说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
一会儿张悯生又突然开口说道:“我觉得他女儿应该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虎子听罢赞许着点了点头。
张悯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就没和你说具体在哪里买的江米糕?”
虎子有些疑惑地回答:“说这干什么?很重要吗?”
张悯生无奈地冲虎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然重要啦,过两天我随你再去一趟那个银铺吧!有些事儿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虎子脸上有点儿尴尬地笑着,回答道:“也好!”
张悯生突然脸上有些惊愕地看了一眼虎子,又将手中的报纸拿了起来,
头条之上便是报纸刊登的报社,报社旁边写着报纸发行日期以及刊登时间,
时间位置赫然标注着“民国三十年”等字样。
张悯生警觉地看向虎子问道:“那个银铺老板他年轻吗?”
虎子翻眼回忆着顿了顿说道:“不老!挺年轻的!”
张悯生眼中有些惊恐般说道:“那你记不记得那个帮你的好大哥是先于你来的还是后来的?”
虎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应该是先来的!没太注意。”
张悯生一拍脑门深呼吸着说道:“这些你都不知道留意一下?”
虎子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只是去吃顿饭而已能发生什么?”
张悯生有些气不过地说道:“算了没什么,保险起见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二个人目标太大了。”
虎子摇了摇立刻说道:“那不行!那样太危险了。”
张悯生叹了口气说道:“你知不知道老管家已经被掠走了!”
虎子听罢愣在了原地,
“什么?什么时候?”虎子问道。
张悯生无语地看着虎子说道:“当然是在你没回来之前啊!你知不知我现在有多着急?”
虎子听罢不再言语了。
张悯生把手里的报纸一卷扔给了虎子,继续说道:“明儿让你爹回来先主持大局吧!”
虎子有点推脱道:“我爹他肯定不乐意!我爹自由惯了不喜欢在这种地方拘束着。”
张悯生闻言有些无奈继续说道:“那我问你,我和你去寻人,张府上下的事务谁打理?难不成你有其他信得过的人?”
虎子听罢觉得有些道理便决定一试。
虎子突然好似改变了主意般,改口道:“要不让盗爷来试试?”
张悯生一听有些恼怒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盗爷和你熟,和我又不熟!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去请你爹来张家坐镇。”
虎子听罢也不敢多言语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晌午张悯生的屋门被虎子推开了,
“少爷?我爹来了。”虎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悯生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毛笔随着虎子来到了账房,
“您来了?路上辛苦了!”张悯生看着虎子爹寒暄道。
虎子爹闻言立马起身恭迎张悯生就坐,
“万不得已不请您来!想必你也知道了老管家被人给掠走的事了!”张悯生有些懊恼地说道。
在一旁的虎子非常有眼色地给二人各倒了杯热茶。
张悯生看了一眼刚沏的热茶,一边招呼小虎爹喝茶一边说道:“我知道您性子比较野,但人绝对不得说仗义!也不知虎子和你讲了没有我们打算去调查一下银铺子的事儿。”
虎子爹很赏脸时不时喝着茶,闻言如此便开口回答道:“老管家的事儿很重要,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摸不着对方位置的。”
张悯生喝了口茶点了一下头回答道:“是啊!所以我才急呀,我们准备这两天就出发。恳请在这期间您能照看打理一下张府上下的事务!”
虎子爹喝了口眨了眨眼皮说道:“也好!就当还你爹对我的恩情吧!走的时候跟我打声招呼就行了。”
张悯生一听喜笑颜开地站起身对着虎子爹鞠躬谢礼,
说道:“都说您为人仗义执言今日算是验明真身了!”
虎子爹见张悯生鞠躬敬礼般立刻也站了起来扶住了张悯生拜谢,说道:“不必这般!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
张悯生听罢心中又回想起自己父亲的忠告,便面不露悲伤强行微笑着说道:“好!”
过了几天张悯生和虎子各自将之前下墓时背着的布包拿了出来,又往里面添了一些新物资便准备晌午启程出发,
临走前二人去到账房与虎子爹打了声招呼便直接走了。
二人先是去附近马场借了两匹马之后便匆匆上路了,
张悯生在前虎子在后二人跃马扬鞭不停歇地行路于天色暗淡之时,
“悯生,你不饿吗?我现在是又饿又累。”骑在马背上的虎子一脸松懈地看着前方说道。
张悯生看了一眼虎子回答道:“那就看看会不会路过客栈吧!如果有客栈咱俩就去吃个饭顺便歇歇脚。”
虎子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作声。
不过路上的夜景还挺好的,可以看到高高的月亮悬挂于长空,繁星闪耀仿佛点亮了路途艰险,是张府夜空之上无法看到的。
“皓月照落影路南,常枝蔓夜结耀食。无客相遂两殇悠,寒露挽心久难了。”
张悯生看着两侧的树枝从月亮上探出来不由地喃喃自语做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