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剑庄(一)(1 / 1)

柳青遥行礼大方,挑不出错,接下了头奖,又安静地侍奉在一侧。

皇后很满意地看着柳青遥:“柳小姐才艺过人,这奖柳小姐拿也是该的。”

“娘娘谬赞,小女只不过拙技,得娘娘赏识,算小女的荣幸。”

柳青遥俯礼,皇后眼底的满意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

谢沁竹微微扫视在场的人,看着有些人脸上的神情藏也藏不住的愤恨。

机会也是难得,能在皇后和皇子面前露脸,谋个好印象。

这便代表了自己未来的那条路能够通畅一些。

更别提有人是专门为了这个去学了这个艺的。

这宴席也不是突然就有,早就有风声了,这些小姐不少人本就不会,都闷头去学了,前几日都城里面的茶艺师傅,但凡有点名声的,都被请了。

包括了谢沁竹的师傅。

谢沁竹看着那安霂窈脸色暗沉,顿时有点通畅了,安霂窈和她素不相干也就罢了。

可这人之前找人给都城的说书先生说谢家小姐有婚约私情,这私情还是个不起眼官家公子。

虽说真假掺半,到底是官家小姐,还未出阁,到底是要落人口舌。

这谢家小姐没明说是嫡系还是旁系,但是这些人还是会认为是谢沁竹。

这官家公子也是倒霉。

说书的听风就是雨,那嘴里的话霎时就传播了各个茶馆。

谢沁竹的师傅得知后还嘲笑了她不少时日,她也郁闷的很。

这时也算是将前段时间的郁闷给疏通了一点。

安霂窈也是个攀炎附势的,要不是她交好的玦玉县主和谢沁竹不交好,不然她又会来搞出这番动静来。

这安霂窈又早就芳心暗许给了三皇子,这下怕是又被她记恨上了。

谢沁竹也是郁闷得很,自己明明只是老实打分,连和人家话都没说一句。

当真是霉字当头一把刀。

谢沁竹收回视线,发现敬安侯世子的视线。

对了上去,觉着对方视线里的打量,察觉到对方眼底的玩味,便转了头。

心里泛着嘀咕:“怪,事事不顺,这宴会就不该来,这世子也是怪的。”

这柳家小姐受了礼,自然也被留在了宫里,其余小姐也都参加完宴席就都各自回府了。

菡萏在回府的路上就一直好奇,但又忍着不开口,谢沁竹看她这个样子,也觉得好笑。

马车上,菡萏看着自己小姐的样子,也憋不住了,开口道:“小姐,你这幅样子,倒是让菡萏不知怎么办了。”

谢沁竹笑着看着她:“我知你想问的,这宴会本来也是变个花样去挑皇子妃,我又不爱这些权势,纵使父亲让我来,我也会这样的。”

菡萏还是觉得气:“小姐,你是没听见那些人在下面如何说的,当时我听见只觉得刺耳。”

菡萏思及此又叹气:“您素来不关心这些,府上也不怕这些蜚语,但是那安小姐的刻意谣言却也让您出了笑话,如今看她在宴会上那副做派,虽没明显表示出了,指不定哪天她会做出什么来!”

“她在出来路上拦住您,还说了那会子难听的话,您也不生气。”菡萏气的脸都憋红了。

“我被皇后提出来,那些人本来也是会不满的。更别提安霂窈了,她对那三皇子什么心思,这京都谁不知道,那三皇子还不偏不倚坐在我旁边。”

谢沁竹顿了顿,又叹气:“可是,再怎么躲,也避不开这些暗流。不论谢家还是我。”

“如今还好,是小姐们的私语,以后呢,怕是变成官场上的刚刺。皇后有意提我,为难我,让我难办,那些小姐就算不满也怪不到皇子头上。”

菡萏看着自家小姐,觉得这些事让谢沁竹眉头染上了焦愁。

谢沁竹挑起窗帘,看着繁华的街市,感叹自己生在富贵,却始终不只那天也会因这富贵死。

谢沁竹不知为何,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

谢沁竹转头问菡萏:“父亲是不是说了,过几日去他昔日好友那,那好友是否是如今的敬安侯?”

“是,老爷前些日子才来院子里传话,让小姐备好东西,随他一起去。”

谢沁竹闻言淡淡地点头:“那你好生备好。”

“是,小姐。”

——谢府

菡萏扶着谢沁竹下车,府门口的侍卫看着大小姐回来,连忙上前行礼。

“小姐,老爷说了,您回来了,要先去书苑一趟。”

谢沁竹看着他,有点讶异:“父亲已经从宫宴回来了?”

侍卫恭敬地回话:“是,老爷先一刻钟到了。”

谢沁竹点头,抬脚,进府。

她去书苑的路上在想这茶宴也确实迟了些,宫宴居然都比茶宴结束的时辰早。

可快走到书苑,谢沁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

按理说,宫宴一般按着时辰都有两个时辰,看来是父亲早早退了。

谢沁竹回了思绪,走的也更快了。

到了书苑,她看着房内的身影,不免笑了笑,对着外面的守卫吩咐:“麻烦禀告父亲,就说我到了!”

可还没等守卫进去,谢老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沁竹,进来。”

谢沁竹听着语气,觉得这宫宴父亲难不成也吃瘪了。

但还是老实地进了书房。

书房里部有好几个檀木书架,四面也摆着不少名贵字画和书法笔墨。

熏香袭人,书香满屋,看来主人是个满腹笔墨的人。

谢瀚海也确实是这样的人,身为权臣,计谋和文采满朝闻名。

谢沁竹看着背对房门的父亲,烛光闪烁,身影被拉的很长。

莫名有种压迫笼罩。

谢沁竹行礼:“父亲。”

谢瀚海“嗯”了一声,也并未转身,而是看着面前的字画。

谢沁竹看着父亲的背影,也忍着没开口,就这样看着。

“嗳嗳”

嗳嗳是谢沁竹的字。

“如今,谢家还真的是四面楚歌了。你今日的宴席如何。”

谢沁竹被父亲那句弄的有些许担心,但还是开口,挑了些重要的说。

谢瀚海听完,转过身,抬手示意谢沁竹去书桌旁坐下。

落座后,谢沁竹看着父亲愁容的脸,心里也是揪着。

“父亲,谢家本就三朝为相,树大招风,到了您这儿,也是太傅,门第遍朝,多少人也都看着谢家。”

谢瀚海看着自家女儿,叹了口气:“谢家的儿女在外也是被人死死盯着,朝廷的事,为父还能解决,可是皇家水太深,如今皇后又这般,不知她究竟如何。”

谢沁竹宽慰谢瀚海,起身,拍了拍谢瀚海的背:“父亲,就算嗳嗳这辈子避着皇家,想法子不嫁皇家,可其他的人也未必会放过谢家。”

“道理这些嗳嗳都明白,可是父亲,您就算能护着嗳嗳一世,也抵不过皇家。”

谢瀚海觉得头疼,看着体恤自己的女儿,他想让女儿这辈子过得平稳,可是家族的权势注定了不太平。

这次茶宴便是,皇后虽只让谢沁竹评审茶艺,可是明摆着把谢家摆出来。

即便不在朝堂,但也会让一个闺房小姐在众多小姐中树敌。

要是有心之人传出些流言蜚语便是惹人不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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