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厅堂的声音隐约传入房间。
徐锦一听到爸妈会替自己报仇雪恨。
冲小石头滋牙一笑便顶不住困意合眼睡去。
此时的徐锦一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吐为快会给自己的小家带来多大的灾难。
她只知道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刻,她不仅见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爸妈,还像幼时一般被爸妈护了一把犊子。
见徐锦一睡着了。
小石头给她额头的毛巾翻了个面,便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走出徐锦一房间,冲徐爸徐妈道了句:
“叔婶,一一睡着了,我也回去睡觉了。”
小石头便回了自己房间。
他和徐锦一在同一个院子。
他的房间就在徐锦一的房间窗户对面,借着烛光就到了。
小石头也听到了徐爸徐妈会给徐锦一出气。
一回房间就睡下了,就等着明天一大早去看徐爸徐妈为徐锦一报仇。
第二天一大早。
小石头一醒就立马翻身起床穿好了衣服往徐锦一家跑。
看到灶间的锅里冒着热气却不见人,又往堂厅扫了一圈,结果也没见人。
轻手轻脚打开徐锦一的房间,见房间里徐锦一睡得正香,也不见徐婶赖叔,小石头走进摸了摸徐锦一的额头,见她额头不烫了,才眼睛一弯,悄悄离开了她的房间。
“一一,我去给你看看叔婶怎么给你出气的,回来再讲给你听。”
隔着门缝对徐锦一小声说完,将门关好,小石头便快速往赖家老院奔去。
而此时的赖家老院,却早已聚满了人。
“徐诗华!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骨头,初一一大早来找我晦气,你要死啊!”
凌乱的堂厅,板凳桌子倒了一地,摔破的开水瓶往外渗着水,瓷碗碎片散的到处都是。
王招弟举着扫帚,死盯着拿把菜刀上门发疯的徐诗华破口大骂。
“明明是那小贱人自己掉下塘里去的,你冲我家发疯,是真当我家都是软柿子好欺负是不是!”
王招弟的老公赖声明红着眼睛涨红着脸拿着一把锄头死瞪着徐诗华和赖声川,眼中是无尽的厌恶。
“造孽啊!”
“儿子大年初一抄老子的家,也不怕造天谴啊!”
“可怜我老婆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他这个地主婆生的小兔崽子拉扯这么大,让他结了婚成了家!”
“果然根是歪的种就正不了。”
“他妈坏,他比他妈更坏!”
“老了老了他这个白眼狼就是这么报答我这老婆子的!”
“因为一个外姓小杂种,大年初一找我们晦气,这是盼着我和他爹死啊!”
“天理不容啊!”
赖声明的妈,也就是徐锦一的奶奶正坐在大门口连哭带唱,哭爹喊娘咒骂着徐诗华和赖声川两人。
坪上站了一圈的本村人,都在对着面前场景指指点点。
大多数人都觉得徐诗华和赖声川有些过份了。
因为一个小孩子。
大年初一找长辈和兄弟麻烦,过于不懂事了。
徐诗华却无视入耳的议论指点,死盯着王招弟和赖声明怒道:
“我只是要一个公道。”
“一一说了,是你把她推下池塘的,你还骂她说要淹死她!”
“王招娣!你平日在我面前东一棒槌西一棒槌说些恶心人的话我忍你!”
“昨天过年,我女儿受冻烧了一晚上,命差点就交待了!”
“你家倒是其乐融融没事人一样过了个团圆年!”
“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欺负我行,欺负她就是不行!”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和你拼个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