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路上…
一辆脏乎乎的大车孤零零的停在一堵高墙下,其他人都不见了。
这里是联盟镇,远离大漠的一个村镇,镇子上一些草木茂密的生长,郁郁葱葱的甚是养眼,好看。
因为绿植比较多,相比大漠上的华庄村,这个镇子要富足的多。
镇上的百姓衣着干净,整洁,因为远离大漠,每个人的皮肤也没有那么暗沉,粗糙,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幸福感很高,只因镇里有方圆百里内,唯一的一口淡水井,这口水井也是联盟镇最宝贵的财富。
水井旁…
钱小里正在用木桶打水,这只破烂的木桶不知道是谁丢在井边的,提上来一桶水,就会漏掉半桶。
色老头拿着水舀,一舀一舀的往龟仔的头上淋水,龟仔昂着头一脸享受,嘴里还一直哼哼唧唧的~
色老头说道:“洗脸就是洗脸,你哼唧个什么啊,看你一脸贱样我就忍不住想拍你。”
听色老头这么一说,龟仔不开心了,于是偷偷的含了一口水,趁着色老头一个不留神就朝他喷了出去。
这突然的一下,色老头来不及躲闪,身上全湿了。
龟仔怕挨揍,嗖~的一下四肢和头全都缩进了龟壳里。
这一幕正好被糖杉看到,引得她哈哈的笑。
色老头抹着脸上的水:“糖丫头,你别笑了,快洗你的头去。”
龙儿也拍了一下糖杉:“师父,别乱动,快洗完了。”
糖杉低着头,催促道:“快点吧,已经洗了很久了脖子都酸了。”
龙儿说道:“谁让你的头长得那么大,脖子不酸才怪。”
糖杉也奇怪,自己的头确实比龙儿的大好多,而且脸蛋也比龙儿胖好多。
听着色老头在教训龟仔,糖杉就忍不住的笑。
龙儿问道:“师父,你笑什么呀?”
糖杉悄悄说说道:“龙儿,色大叔和龟仔是不是长的很像?”
龙儿说道:“像不像的不好说,但是吧...”
糖杉问道:“但是什么?”
龙儿说道:“但是一样坏,那是肯定的。”
“我觉得也是,又坏又色。”糖杉说着又抬起了头。
龙儿一把将她按住:“快低下去,好好洗。”
这时就在旁边的一条大街上,正走来一组迎亲的队伍,锣鼓和唢呐吹滴滴嗒嗒的响,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近,唢呐声也越来越响,大红色的轿子四个人抬,轿夫们的步伐轻盈,想必里面的新娘也不会太胖。
糖杉抬起头:“这是什么声音呀?”
龙儿快要抓狂:“给你洗个头发,怎么比陪你取经还难啊。”
“把你的大脑袋低下去,老实待着,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按进水里。”
色老头也在一旁帮腔:“你个不着调的,看把龙儿丫头气的。”
糖杉低着头,嘴里嘟囔道:“就是好奇看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哼。”
一处大宅院热热闹闹,门头张灯结彩,红纸,金墨写的喜字,贴满两边的柱子。
宅院内,家丁,丫鬟,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厨房忙的更是热火朝天,原来是这家人要娶亲。
大宅的主人赵员外正在正厅内焦急的等待,坐也坐不稳,站也站不住,一碗热茶端起来就喝,结果烫了舌头摔了茶碗,然后骂哭了一个丫鬟。
赵员外的夫人赵氏,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
大宅的正厅中央,一把结实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人年纪不大,也就20来岁的样子,一身新郎官的打扮,但是这新郎官却是一脸的病态,面黄肌瘦,双腮凹陷,瘦的一把皮包骨,双眼无神,鼻孔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好像随时都会挂掉。
糖杉洗完头发,看着迎亲的队伍路过,心不在焉的给龙儿洗。
钱小里说道:“今天有人要成亲啊。”
色老头抽出烟袋杆,“哎呀呀,可不是么,轿子里的是新娘子。”
“新娘子最漂亮了,嘿嘿。”
“今晚有人洞房花烛夜啊。”
“龙儿丫头,一会去看看新娘子吗?”
色老头提议要去看新娘,龙儿说道:你不是有美人图吗?而且是全天下最美的美人图,还不够你看的?
色老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最好看的还是别人的老婆。”
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也很过分。
龙儿撇着嘴:“你这个色老头,要去你自己去,不要喊上我。”
见一个不成,色老头又找另一个:“钱小子跟我去。”
钱小里点点头:“没准还能蹭一杯喜酒喝呢,嘿嘿。”
这时,正在给龙儿洗头的小手停了下来。
龙儿问道:“嗯?师父,洗完了吗?”
糖杉说道:“我也想去看看热闹。”
龙儿问道:“那咱还赶不赶路了?”
糖杉说道:“就看一下嘛,又不会很耽误时间。”
“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不然我就不给你洗头发了,哼。”
龙儿低着头,明显感到师父双手在用力,于是说道:“糖杉你学坏了啊,竟然敢威胁我。”
糖杉虎着脸:“就问你去不去吧。”
“去去去。”龙儿妥协了:“那你快些给我洗,洗完了咱们一起去。”
糖杉得逞的笑:“还是龙儿最好了,哈哈。”
还俗路上,遇到了人间的喜事,好奇的糖杉想去凑凑热闹,只是这个热闹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