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星婉推开了伞前的女魃回头望去,就见那小公子的脖子被开尹一剑横斩而断,那无头身体黑血喷薄而出就此后仰坠地失去了活力,这时开尹大叫道:“小心女魃!”
然而为时已晚,那女魃瞬间就用指甲划开了星婉的手臂,三道爪痕血流衣裂,她顿时头冒冷汗疼痛难忍就此退了几步到阁楼围栏边上,待她站定收伞立身捂臂,这才撇眼问道:“与我同行的一女子,刚才往回跑了,这位师兄是否遇见?”
开尹抽剑就向那女魃刺了过去,他在空中回道:“她没事。”
见那开尹和女魃打了起来,她准备向石门那边走去,这时那石门又开合而动,里面窜出来一个灰袍少年,二人相视对望,来者才问道:“没事吧?”
“没事,你快去帮他,这女魃见血越凶,我看他也不是对手...”她对玄成点头说道。
就着星婉向石门行去,玄成才迈脚前倾,此时那开尹和那女魃过了许有十几招,互相之间也是负伤种种,然都不能致对方于死地,就着开尹最后一击撩剑划开那女魃的前肩后,他才退到了阁楼围栏处。
这时玄成对他抛飞了一个小袋子,接着就一手捏黄符向那女魃摸了过去,他边走边说道:“这女魃指甲间留有毒垢,中招者如不及时处理会留下病害,这本草碎末可涂于伤口处,缓解毒性...”
手握囊袋,开尹才看向自己大腿,那腿上交错着五道血痕,他拉开袋子就将本草倾倒在腿上,一丝剧烈的疼痛逐渐上脑,只能插剑稳身扶墙,他道:“玄兄小心,这女魃动若脱兔,形如鬼魅,招数凌厉...”
他话语未完,就见玄成几个跨步就向那女魃冲了过去,他一式冲拳抬架就锁住了女魃的双臂,接着前踢一脚就将女魃的下半身踹得离地悬空,他婉转手中动作一式八卦颠倒就将锁住的女魃双臂旋转了一圈,狠压而下,那女魃就此整个身体重坠在沙盘之上,溅起数道银沙花。
就在玄成脚踩着女魃双臂,准备将手中的黄符贴在身下女魃脑门处时,那最大的一口棺椁竟然开棺了,那棺盖应着里面的巨大冲击力就向玄成所在的方位横撞而来,他连忙踏地腾空而起,旋转间就蜻蜓点水在那横飞棺盖之上,这时他才将看清那最后一口棺材里是何情况。
只见那最后一口棺材里金光闪烁,男尸魁梧健壮,衣绘龙纹盘绕周身,满是褶皱的脸异常灰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张嘴獠牙就向玄成这边咆哮而咬。
这时玄成才将落于沙盘之上,那跟前的女魃又立起了身子向他面门爪来,他一式太极撞顶就从下至上将那凶爪击上头顶,接着他抬符一贴就印在了女魃脑门处,此招一出女魃就此闭眼而静,开尹见状叹道:“真是柳水焦土驱毒虫,定尸降魔有黄符啊。”
就着他话语间,那男尸就已经下了棺椁,向玄成这边跳了过来,开尹刚想动身,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不听使唤了,麻如一体,他抽剑向玄成扔了过去。
“玄兄,接剑。”
那剑一入玄成之手,就划过女魃头顶向她身后的男尸挑去,这击犹如龙腾云端扭动着剑身,然那男尸似乎饶有灵性,竟然蛇手扭臂绕开了这一击,双爪探前就向玄成双臂掐去,见那双爪指甲里沁着朱砂,他顿感心惊,这是经过阴阳练体的血僵啊。
就着他思索对策时,双臂间传来了挤压之痛感,但并未见血,他已然被那血僵抓住了双臂,接着那血僵嘴巴大张就向他的脖颈咬来,玄成见那虎牙长长,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男尸是为血僵的判断,因为那二颗虎牙是在男尸张嘴的时候从牙梗上爆出来的。
此时他累汗额滴,就在那双獠牙要咬下来时,他连忙一脚仰起踢在了血僵的下巴处,就着这点距离他接着用脑袋抵住了血僵的头颅,他俩就此架在了一起动弹不得,那血僵也是奸诈,不断尝试扭头去咬那玄成,然都被他一一躲过。
这血僵哪能罢休,佯装撕咬几次就后仰脑袋离开玄成的脚击,接着用自身强悍的力量一把就撕碎了玄成的道袍,那道袍犹如齑粉一般爆裂而碎,这时,在零散布碎中传出了几许以指划甲的声音,边上的开尹才将看清玄成的道袍之下是一件金银编织的锁子甲,他试脚眯眼道:“排山倒海小神锋,运气固体锁子甲!”
开尹话语间,玄成终是找准了机会从胸前拿出了黄符,拼着被重击的风险狠狠贴在了血僵的脑门处,由此,那血僵立马闭眼呆在了原地,而这互击之下,玄成直接被重力打飞到了阁楼之上,一口鲜血夺嘴而出。
正当开尹挪动脚步向玄成那边走去时,石门再一次开而闭合,走出了一位白袍少年,她拍打了一下玉扇,才将看清墓室最中间二道僵尸立于沙盘之上,吓得她停扇嘀咕道:“哎夹,居然有二个叼嗨,吓哦一跳。”
正当她准备动身向沙盘上的陪葬品走去时,一旁扶起玄成的开尹才说话道:“玲姐,你怎么才过来,这二个点子都被插了。”
这又吓了云玲一跳,她撇头回道:“龟龟,吓我一跳。”接着转悠了下眼睛就踏下了台阶向中央走去,她又道:“让小爷我看看有什么好货,也不枉你俩拼命一搏。”
就在云玲刚走到最近的女魃跟前时,那后面的血僵,脑门上的黄符竟然逐渐在变色,几道灰色的叶纹凸显了出来,沿着这些纹路正在不断腐蚀整体的结构,她低头拿捏着沙盘上的陪葬品,慧眼如炬就在翻找,器手一握,她低头嘀咕道:“哎夹,居然是错金银带钩,就这做工,怎么也得是国亲才敢佩戴啊。”
就在这时,那血僵脑门前的黄符终是被灰纹染尽,一道阴风划过,就此飘飘然向云玲这边落了下去,那云玲才将站起身子把带钩装兜,一张灰符正落她面门之前,她连忙抬手扯开脸上的灰符,而灰符之后是血僵的壮臂,微屈后缩就向云玲伸了过去。
说迟那时快,一道寒芒从阁楼上飞掠而来,云玲只见身前青芒乍起,那双沁朱血爪就此被击打而歪,借着惊回的一点气力,她连忙向后跑到了台阶边上,她道:“我敲,连符都不怕,没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