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钝刀磨人(1 / 1)

“那晏小姐,您准备处理完就回华夏,还是?”

晏慈垂眸,“处理完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

秦笑理解,点了点头,轻声道:“应该的,毕竟您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

“你知道?”晏慈听到秦笑的话,有些疑惑,厉闻砚身边秘书好几个,她从前没有见过秦笑,忽然反应过来:“是白秘书告诉你的吧。”

“不是。”秦笑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告诉晏慈,“其实,我跟在厉总身边工作的这两年,他时常来威格兰,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白秘书跟着一起,只有一次是我和另一个秘书一起跟着来的。”

晏慈闻言怔愣住,呆呆的望着秦笑。

秦笑便继续道:“厉总是来看您的。”

“看我?”晏慈根本不知道厉闻砚来过,她一直以为这四年,完全是厉闻砚把她忘了。

“嗯,看您。”秦笑认真的注视着晏慈,“我知道您可能不信,但确实是这样的。”

晏慈指甲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咬着唇肉劝自己,不要因为这些就对厉闻砚产生其他的想法。

秦笑见她如此,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柔声道:“晏小姐,见您好像没有休息好,我就不继续打扰了,您再休息一会儿,如果有事您随时找我。”

晏慈回神,轻声应了声好,站起身将秦笑送出门。

她靠在玄关的墙壁上,内心消化了许久厉闻砚曾经来看过自己的事情,直到许晚月下楼。

“我听到秦秘书走了,就下来了。”

她走到晏慈身边,低声道:“她的话我都听见了,晏慈,不要让他扰乱了你的心,哪怕之后被迫留在他身边,也要稳住自己的心。”

许晚月什么都知道,所以她站在晏慈的角度,真心的劝她。

晏慈抬眸看向她,呢喃着说:“我知道,我就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看自己,想不通为什么这四年他来威格兰多次,为什么没有将她强制带回去。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许晚月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有些事情,不需要非要想通才能过得去,逼着自己想,只会让自己难过。”

晏慈抬手抱住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哎,昨天看来是真喝多了,至今酒还没醒呢。”

“是啊。”许晚月都懂,于是顺着她的话道:“再回去睡一会儿,等你醒了咱们出去吃饭。”

“嗯。”晏慈眨了眨眼睛,缓解眼底的酸涩,脆声道:“好。”

——

京城的水色酒吧。

厉闻砚胳膊搭在沙发椅背,双腿交叠着一副懒散的模样,却是冷着一张脸,丝毫不见夜晚狂欢该有的肆无忌惮的情绪。

傅成州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缓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无奈的问:“喊你来玩,你怎么这副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玩你的。”厉闻砚抬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又垂眸,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手机。

“怎么?有什么心事非得盯着手机看。”

他对手机过于关心,傅成州怎么看不出来,拍了拍身旁撒娇的女人,让她离开后才继续问:“这唐家,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你也忍得了?”

“成州,成大事者是不需要在意这些的。”厉闻砚勾唇,将手机随手扔在桌上,和傅成州轻轻碰杯,轻蔑道:“唐家如果不够嚣张,那还真入不了我的眼。”

他不是一个本分的人,哪怕这婚事是去世的母亲定下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句拒绝或者同意的事。

厉景铭管不了他,也不敢管,唐家就更不用说了,自始至终只敢小心翼翼的提过几次,他同意的时候,唐家无意间露出的炫耀得意的嘴脸,在厉闻砚眼里可以说是近几年来最好笑的笑话。

傅成州肆意的笑了几声,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厉闻砚的恶趣味,他们之间不一样,他喜欢一刀毙命,而厉闻砚却享受钝刀磨人让人苦苦挣扎却无力逃脱。

他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问道:“你的金丝雀呢?”

“回威格兰了。”提起晏慈,厉闻砚唇角忍不住的弯起,眼中趣味更浓,轻笑道:“笼子都准备好了,等我再把她抓回来,折了她的翅膀,我看她以后再往哪飞。”

傅成州忍不住嘶了一声,哪怕他清楚厉闻砚的恶趣味,有时候也接受不了。

厉闻砚支着额头看他一眼,眉眼间绮丽风流,看的傅成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夸张的站起身抖了抖,嫌弃的扔下两个字后转身继续去找他的女伴。

“疯子。”

厉闻砚从不介意别人这样骂他,他自己也这样觉得。

实在是无聊,他捡起手机打开相册随意的翻看几眼。

手机里还有几年前他和晏慈的视频,以及后来他往返威格兰时拍下的晏慈的照片。

他也不顾及身边或许有人路过会看到他的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随意的翻看着,眼底愈发暗红。

想起那个不在身边却让他屡次三番想起的金丝雀,厉闻砚眉宇间烦躁的拧起,起身走出包间,穿过人群攒动的舞池,站在酒吧门口给自己点了支烟,企图压下心中冒出的火气。

司机见到他出来,无需提醒便将车开到了厉闻砚面前,下车将车门拉开,站在车门旁静静的等着厉闻砚上车。

厉闻砚烟抽了一半,扔在地上用鞋尖捻了捻,迈着随意的步伐上了车。

而他留下的烟蒂,被酒吧门口训练有素的安保捡起扔在了垃圾桶里。

毕竟能出入这个酒吧的人非富即贵,何况留下烟蒂的,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黑色轿车行驶在路上,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厉闻砚,见他面色不耐,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厉总,刚刚唐家小姐给我打电话,问您在哪,我没有告诉她。”

在厉闻砚身边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色,以及管住自己的嘴,知道有些话该说或者是不该说,跟谁说或者是不跟谁说。

厉闻砚眼睛微合,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额头上揉着,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司机便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他松了口气,认真的开着车。

厉闻砚却缓缓的睁开眼睛,眸中划过一丝锐利,他该回去好好警告一下厉景铭,防止厉景铭从中作梗,再将他的金丝雀偷偷放走。

“回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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