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慕云霆陈安琪大婚(1 / 1)

在深夜的梦境里,谭逸琛紧握被角,蜷缩在床上,五官似乎要纠结成一团,额上的汗水汩汩流淌,顺着脸颊滑下。猛然间,他坐起身,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一场梦境所困扰。他打开了床头灯,顺势穿上拖鞋,将外套甩到床上,随后步入了卫生间。

浴室里,强劲的冲淋水带来一丝凉意,他希望通过这冰冷的水流来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清晰。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梦魇——慕紫颜与陆天明结婚的场景,虽然并非什么妖魔鬼怪的梦,可关于她被人抢走的事实,却让他心如重石压顶,痛得难以呼吸。

他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那张帅气的脸庞,却发现其中也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与以往的意气风发相比,显得逊色不少。他不禁苦笑一声,心中暗自思量:她慕紫颜或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而只是那天再次见了她一面,自己竟然已经如此心神不宁。

走出卫生间后,他在衣柜里挑选了一套运动装,拿起车钥匙,匆匆向地库走去。

一阵轰鸣的跑车引擎声,骤然将邢峰与张扬从沉睡中惊醒。他们一边慌忙穿衣,一边冲向门外,满心好奇地想要探明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究竟为何。只见谭逸琛已经驾驶着那辆炫酷的跑车疾驰而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邢峰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他轻轻拍了拍张扬的肩膀,沉稳地说道:“我去追琛哥。”张扬只是轻声应和了一声,心中也暗自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刻,或许唯有邢峰能够真正触及谭逸琛的内心世界,自己即便跟去,恐怕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夜色已深,街道上稀疏的几辆车在缓缓前行,而谭逸琛的跑车却如一头挣脱束缚的猛兽,轰鸣声撕裂了夜的宁静,在空旷的路上疾驰。这段时间以来,他内心积压的情绪亟需一个宣泄的出口,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闷感愈发强烈。邢峰紧随其后,驾驶着车辆,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不清楚谭逸琛究竟要驶向何方,只能全神贯注地追踪那抹耀眼的车影,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慌乱。他担忧谭逸琛在情绪的波动下会发生意外,于是,为了他的安全,他本能地加大了油门,希望能尽快跟上,确保一切平安无事。

邢峰最终在一座桥上看到了那辆孤灯未熄的跑车,而谭逸琛则两臂倚靠栏杆,目光如炬,愤懑地凝视着脚下潺潺流淌的江水。邢峰将车停稳后,轻按车钥匙,顺手走过去将谭逸琛的车子随之归于宁静,这一举动似乎意在引起他的注意。谭逸琛并未转身,他深知,此刻唯有邢峰会前来寻他。邢峰缓缓走近,以谭逸琛同样的姿态立于桥边,两人似乎开始享受起晚风的轻抚,心境也随之渐渐平和。

邢峰轻启薄唇,缓缓道:“明日,慕云霆与陈金城的女儿结婚。”谭逸琛闻言猛然转头,目光中满含期待希望邢峰能继续道出原委。邢峰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继续说道:“慕云霆的意图已昭然若揭,他无法说服慕紫颜,或许更确切地说,他不愿让这位自幼视为掌上明珠的妹妹,为了家族利益而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还探听到,这次联姻实乃陈金城主动提之,就在我们从那处离开后的第二天。”

这时,谭逸琛也开了口:“陈金城此举,恐怕是在为他的女儿寻一个依靠吧?”邢峰嗯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感叹。

“密切关注陈金城,他之前曾提及,他知道我父亲的死因内幕。如此仓促地将女儿嫁出,定有隐情。”邢峰看着谭逸琛脸上的神情略为放松了些,他轻声劝慰道:“哥,喜欢一个人,何错之有?”谭逸琛闻言,身体微微一震,没有抬头看邢峰,只是用力握住栏杆。

“哥,你的世界不应只有复仇,它可以有其他的……”邢峰继续道,然而还没等邢峰说完,谭逸琛就急切的反驳道:“我不能……我不可以让她跟着我受伤害。而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摆脱龙照先的掌控!”这句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可是如果错过了,你真的愿意吗?”谭逸琛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远方,一脸愁容。“你左胳膊上的印记,是她留下的吧?”谭逸琛听闻,下意识握住臂弯。他一直都在掩饰,邢峰究竟何时发现的?他有些惊讶地看向邢峰。

邢峰笑了笑:“从我跟你回国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你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你的杀父仇人确实是龙照先,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下对雅茜的感情,坚定地站在你这边。”这些话让谭逸琛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如此关心他、为他着想。可能现在自己正左右为难之际,恐怕邢峰的这番肺腑之言,平时是绝不会轻易吐露的。

谭逸琛的眼眸中第一次涌动着深深的感激,他凝视着邢峰,最终只能无奈地说出那句:“一切随缘吧。”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钻进了车内。邢峰望着谭逸琛那略显孤寂的背影,不禁轻声叹息。随后,他启动引擎,不紧不慢地跟随着谭逸琛的车辙,一同驶向了家的方向。

……陈家……

一座充满神秘的别墅坐落在宁静的山上。其外观由层层叠叠的白色瓷砖砌成,尖顶与曲线设计构成了别致的建筑风格。阳关照耀下的别墅熠熠生辉,如同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映衬着周围的绿色森林,增添了一份浓厚的诗意。

一场盛大的婚礼即将揭开神秘面纱,彩色的气球、鲜花和闪烁的彩带为这座别墅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眼含泪珠的陈安琪,目光空洞而迷离地望向窗外,仿佛她的灵魂已经游离于这尘世之外。此刻的她,脑海中一片混沌,宛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地遵循着内心的某种驱使,想要将这场婚礼敷衍了事。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婚姻,都早已被父亲精心筹谋,而她,就像一只被囚禁在金丝笼中的小鸟,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会如此被安排。那个她从未谋面的男人,今日竟然要成为她陈安琪的丈夫,对于她来说,这简直是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陈金城未经回应便径直走进了房间。陈安琪转过身,面对着这位刚刚踏入房门的父亲。他的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充满了对女儿深沉而浓烈的爱意,仿佛要将她这个掌上明珠永远地镌刻在心中。

今日的陈安琪,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纯洁无瑕,清新脱俗。白色的婚纱映衬着她曼妙的身姿,颈部的珍珠项链与钻石耳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更添了几分高贵与典雅。她的头发被精心地盘起,简洁而优雅,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陈金城站在离她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女儿,心中的情感犹如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他心中的宝贝,今日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然而,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黯然的神色,仿佛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他微低着头,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眨了眨湿润的眼眸,黯然神伤地走到陈安琪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想要将所有的爱与力量都传递给她一般。

“安琪,我知道你不理解我的决定,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以后的你能得到应有的幸福。”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沧桑,眼中充满了深沉而复杂的父爱,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段话语之中。

“父亲,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陈安琪急切地追问着,反过来紧紧握住陈金城的手。

那是一双从小牵着她长大的手,如今却显得有些陌生。她不知道从何时起,这双手的皮肤变得如此粗糙、褶皱。

看着父亲的面庞,鬓角的白发、眼角的皱纹、凹陷的眼睛……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曾经在商业场上叱咤风云,如今已到了该享清福的年纪,却仍在为他们的安定生活而奔波、筹划。

陈安琪内心泛起一股忧虑,凝视着父亲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以及他口中那些触动心弦的话语,她内心萌生了一种渴望,渴望去洞悉他的抉择背后的深意,以及他所付出的种种努力。

“父亲,请您放心。虽然我对慕云霆的情况了解不多,但我深信,您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给我打造一个最为稳妥的未来。我会全力以赴,与慕云霆携手共进,共同经营我们的新生活,让您无需担忧。”为了宽慰父亲的心,她只能如此承诺,尽管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心中的不甘与疑虑,又怎能轻易用言语表达!多年来,她一直伴随着父亲左右,深知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始终坚信,父亲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她!

陈金城猛然坐入沙发,头深深垂下,心中涌动着对陈安琪深刻理解他心境的愧疚。陈安琪见状,温柔地蹲下,目光聚焦于父亲那饱受折磨的面容,再次紧紧握住他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内心充满无奈——她已做好面对未来一切挑战的准备,却不知如何劝解这位深陷痛苦的父亲。

正当父女二人情感交织之时,门扉又被叩响,陈金城身躯微颤,急忙拭去眼角的泪痕,以尽量平稳的声音应道:“进来!”陈安琪则体贴地站起,退至一旁。

“三爷,谭总来了。”一名仆从恭敬地禀报。

陈金城猛然起身,急切追问:“哪个谭总?可是谭逸琛?”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显得手足无措,背过身去,思绪纷飞。计划似乎无懈可击,为何今日他偏偏造访?是巧合,还是来探听自己关于其父逝世的秘密?种种猜测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抬头一看,发现安琪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自己,连忙清了清喉咙,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接着,他眼中又流露出温柔,轻声说:“安琪,我先去接待一下客人。慕云霆的迎亲车队应该很快就要到了,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未等陈安琪回答,就已经快速走出去房间!下人紧跟其后,体贴的关上了门!

一推开书房的门扉,映入眼帘的是谭逸琛安然落座于书桌旁的客椅上,手中轻轻摩挲着茶水杯,眼神中似乎蕴藏着深邃的思量。考虑到今日是安琪的结婚的日子,谭逸琛显然不会在此刻找什么麻烦。陈金城以一贯的温文尔雅步入,刻意提高了声调,以一种看似随意的询问方式开口:“谭总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谭逸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轻轻搁置下茶杯,话语中不无讽刺之意:“陈三叔这是将我这侄儿视为局外人了,令爱的大婚盛事,我竟需从别人之口得知。”他挑眉,目光冷冷地审视着陈金城,氛围顿时凝重了几分。

此刻,陈金城已了然于心,谭逸琛此行绝非祝福之意,而是另有所图。于是,他收敛起所有的客套与寒暄,稳坐在沙发之上,语气转冷:“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暮云霆一会儿就要到了,我可没时间陪你!”

谭逸琛悠然站起,双手沉稳地支撑在书桌上,整个上半身几乎倚靠其上,以一种略带挑衅的口吻说道:“慕云霆,也就是慕叔叔的儿子……我怎能轻易忘记他呢?”语锋一转,他轻巧地绕过书桌,缓步走向陈金城,继续说道:“听说慕家和陆家有意联姻,而你似乎从中阻挠,最终促成了慕云霆与你的女儿联姻。难道你不知道,慕云霆的公司已经岌岌可危,这岂不是让你的女儿陷入了危机四伏的境地?”他俯视着陈金城,只见陈金城两眼冒火,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目光紧紧盯着沙发背,呼吸也变得急促而难以自控。面对谭逸琛的这番言辞,陈金城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完全猜不透谭逸琛为何会了解如此多的信息。

谭逸琛冷笑着,又回到了座位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还不说实话吗?”

陈金城只是狠狠地盯着谭逸琛,没有打算回答。气氛骤然降至冰点,两人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突然,外面传来鞭炮声,人群喧闹起来:“新郎官来了……”

陈金城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急忙站起身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然而,谭逸琛却迅速行动,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陈金城一愣,望着谭逸琛那不容置疑的架势,心中不由得沉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平和的语调说道:“原本我手里有一些资料,可以证明你父亲当年是被冤枉的。可惜这些资料前些日子被不速之客盗走了。”

谭逸琛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上前揪住陈金城的领子,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不早点交给我?”陈金城望着谭逸琛如同愤怒的狮子一般,心中也不免有些害怕。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既然有人能够打开我的保险箱,这些资料必然与某些人的利益有关。我可能会面临危险。所以,我只是想在自己还在的时候,为安琪找一个可靠的人。以我现有的财力,我可以帮暮云霆渡过难关,这样他一定会对我的女儿好!”

谭逸琛听着陈金城这番饱含深情的话语,心中也不禁动容。毕竟,他是一个父亲。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世,自己也会有一个坚强的后盾。他慢慢松开了陈金城,想在这个场合找到一个放过他的理由。于是,他咬着牙问道:“上次你叫我去,是不是为了给我这些资料?”

陈金城叹了口气说道:“那时候资料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只是想……”他有些迟疑,谭逸琛见状着急地大声问道:“到底怎么样?”陈金城说:“我只是想利用这些资料,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保护安琪的安全。”

谭逸琛听到此话,瞳孔放大的冷笑道:“你是准备用这个拿捏我吗?我是你什么人?她又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保护她的安全!你真以为我自己拿不到那些东西吗?”

谭逸琛不愿继续无休止的纠葛,决定转身离去。然而,陈金城急切地喊住了他,带着几分恳求:“谭总,看在昔日与你父亲并肩作战的情谊上,若有任何变故,希望能护安琪周全,如何?”谭逸琛轻哼一声,未置可否,随后用力合上门扉,毅然离去。陈金城自然深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里,唯有依靠谭逸琛的力量,方能保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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