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纨绔公子也进了包厢,他们常年混迹酒馆,一来二去也就熟了,看到洛江春正闷闷的喝着酒,宋祁容便道,“兄弟,有什么事跟我哥几个说说,说不定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宋祁容的表弟宋软风道,“就是,我哥可厉害了,黑白两道通吃,你认为难的事在我们眼里那都不叫事。”
洛江春撇嘴一笑,“德行,出了事怕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谈笑间莺莺已唱完了曲,她向客人弯了弯腰,便在众人掌声中径直走向楼上的包厢。
“几位公子,打扰了,”莺莺脆生生的声音很是好听,包厢众人不约而同齐刷刷的向她的方向望去。
洛江春发话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莺莺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的往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偏头道,“洛少爷好兴致,今个又来给我捧场,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听闻您好事将近,怎么会有空来看我呢?”莺莺话里话外有一股酸味,让洛江春心里痒痒的。
“怎么,几天没来想我啦?”洛江春凑近道,便闻到一股幽香从莺莺身上传来,他狠狠吸了几口,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润诱人的樱桃小嘴,想象着一亲芳泽的美感。
莺莺也不恼,亦嗔亦怒的眼神像是在诉说着情意,洛江春笑着放开了她,道,“我邀请你好几次去我家唱曲,奈何你总是拒绝,那我只得放弃了。”
“若你真是有意,那就拿出诚意来啊,我等着,”莺莺给他倒了一杯酒,举到他的嘴边,洛江春就着她的手喝入腹中,这样的迁就让在座的富家公子无不叹息,美人在侧,即使喝一杯毒酒也是无法拒绝的呀!
两人的你侬我侬没有影响在场的众人,宋祁容问犹在美人乡中的洛江春,“洛少,你就打算放弃这门婚事了?”
洛少又喝了一杯美人送过来的酒,才舍得瞄了一眼一旁的好友,道,“你觉得可能吗?”
忽而,洛江春看半卧在怀的女子,问:“你觉得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名节了,老一辈的祖训不都是这样说的嘛,饿死事小,名节事大,若是丢了它,还怎么有脸活下去?”莺莺这样说着,却又忽然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只是个风尘女子,比不得那些名门贵女,不然我也是无法苟活的。”
洛江春心想,这样矫揉造作的女子确实难登大雅之堂,若是收她做个侧室尚可,若是娶回家那是万万不行的。
宋祁容嗤笑,戏谑道,“莺莺姑娘,你也无需妄自菲薄,你唱的曲吸引这么多的客人,就凭这一点你都胜过其他千金好几倍了。不光是洛少,就连我们也心向往之。”
洛江春瞥了一眼大言不惭地某人,道,“看来有人想挖我的墙角啊,这我可得防着些。”
众人一听又是哄堂大笑。
夜半散场,莺莺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洛江春出了茶馆,洛江春上车前揉了揉莺莺的小手,动作轻柔却不失轻佻,道,“我的话一直算数,若是你想好了来我家唱曲,我随时恭候。”
莺莺看着车子欲行欲远,迷离妩媚的双眼渐渐清明,在这个繁华乱世,找到一处栖身之所已是不易,何谈自己的名节和感情呢。
车子驶出一厘地后,后座的洛江春慢慢坐直了身形,他微眯着双眼,不易察觉的勾起了唇角,事情越发有趣了,他不介意多送一个女人去自己那乌烟瘴气的家里,有时候女人间的战争比男人间的还要复杂。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洛江春突然开口,司机冷不丁吓了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因为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
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人,是洛江春的得力手下,丘善文道,“洛少放心,我办事还是很牢靠的,一直盯着呢,只要有机会就下手。”
洛江春不再说话,闭上眼养起神来。
第二天,桑落刚下楼梯,看到打扫客厅的张嫂,便打招呼道,“张嫂,你今天怎么先打扫客厅了?姐姐的屋子呢?”
“二小姐,今天大小姐起得早,我便早早的打扫好了,大小姐出门的时候还带了亲手做的鸡汤呢,”张嫂是家里的老人了,也是看着两位小姐长大的,把她们当作自己亲闺女似的看待。
桑落惊讶,“这么早?也不等等我,叫上我一起。”
“二小姐,你也不用生气,大小姐着急见未来姑爷,这也是情理之中,”张嫂笑着说完又接着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