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苍原地踩了踩爪子,端正了站姿,一副严肃的模样,满意地瞄了瞄阮吟严正以待的模样。
“这最后一阶……”说到一半却顿了顿,它忽然从鼻腔哼出一声狗味十足的傲娇呜咽:“由我直接传输到你的精神体里,不用任何学习即可使用!”
……
阮吟:“啊?”
她忽然有种被天降馅饼砸中还直接喂到嘴里的感觉。
幸运得简直匪夷所思了。
“真、真假的?”阮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她吃的那么多苦终于要到头了吗?!
苍这时候也端不住了,似乎比她还高兴,撒欢似的猛钻进她怀里一个劲乱拱:“真的真的!”
“阿吟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哎呀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你都听我说吧。”
“我们序兽各自都有独特的序式,但对你来说能量过于庞大了,也有些超出你认知能力的部分,所以一直只能教你些简单的。”
“什么低阶呀中阶呀,其实对我们来说都只是一点点皮毛,所谓高阶才算真正贴近了一点我们所用的序式。”
“直接教你的话需要从整个宇宙的本质开始,吧啦吧啦总之一大堆基础知识要学!为了加快进度,我们就决定到了高阶就直接传输给你。”
阮吟还是有些疑惑:“那是怎么个传输法?把方法送到我脑子里吗”
完全想象不出来啊。
苍抖了抖软软的狼耳:“用你们世界的想法来说,是印刻到你的灵魂上。”
阮吟立即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词:“灵魂?”
之前在万族赛场上也看到过小兔杀人后收藏在花芯的那些“火簇”———就是苍所说的灵魂吗?
苍没有过多解释:“你以后会知道这些的。”
“现在,来吧?”
阮吟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眼前骤然一亮,整个视野被纯白所填满,像是失明了一般。
但这光并不刺眼,反而暖暖的,晃得人有些眩晕———很像蹲久了忽然站起来那种低血糖的感觉,只不过视野是纯净到极致的白色。
这状态也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她眨了眨眼的功夫就发现视野完全恢复正常了。
她努力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想看看有没有多点什么,结果当然是连个屁都感知不到。
“所以这高阶凌刀月,能干什么??”
阮吟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才抬眼问苍,却在对上它眼中莫名的情绪时一顿。
苍好像,有哪里变了?
她怀疑地眯起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对面的灰狼还是那副模样,只是眼神多了些她看不懂的……炙热?
苍的声音似乎也多了一些难以抑制的热烈与压抑的气音:“把武器架调出来。”
阮吟狐疑地看了它一眼,还是乖乖照做了。
“把匕首抽出来,不用手。”
她有些呆滞地看了看苍,又看了看武器架,最终豁出去了似的张嘴就要冲刀柄叼下去。
可下一秒,似乎感应到了主人需要自己,两柄匕首皆微微震颤起来,竟毫无预兆地自己抽身而出,漂浮在空中!
甚至还怕她伸胳膊嫌累似的,马上又自己飞到了她手边,真正的触手可及。
阮吟:……
妈呀怎么把我的匕首调成这幅谄媚样子了!
还没来得及问,面前又出现了一本悬浮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数学》,惊得阮吟差点一巴掌扇飞。
什么脏东西!
幸好苍及时解释道:“给你随便变了本书出来,你再试试把它移到面前。”
罢了,又犹豫着补上一句:“不用手……也别用嘴。”
阮吟:……哦。
几乎是她产生“让这本书自己跑到我手里”这一念头的瞬间,面前的书真就乖乖降下了高度,硬是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往她手里塞。
而两柄匕首也有意识般的自己回到了武器架上。
这下,阮吟再迟钝也意识到了———
这“高阶”凌刀月,简直就像是无数玄幻作品里的超能力,也就是传说中的隔空取物!
这一能力在她的世界里,出现在无数的幻想作品里,也有无数的专业研究,但终究只是唯心主义的衍生罢了。
阮吟曾经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能力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毕竟,这隔空取物和面板的意念调控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过一路走来,她的心态也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能够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笑得不那么猖狂。
苍看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和怪异的笑容,就知道输送成功了,小小地松了口气。
它作为六只序兽的老二,却是第一个交予自己的武器,第一个传授序式,也是第一个永远刻上阮吟烙印的序兽。
处处都要开辟先河,压力还是很大的!
苍轻轻从阮吟的怀里退开,在她面前站定,长而软的狼尾低低垂下,唯有尾尖难以抑制地轻轻摇晃。
它一直以来都桀骜昂起的头颅这次却低了下来,前肢弯曲,鼻尖指地,那双深邃璀璨的幽蓝瞳孔也被垂下的眼帘遮住。
这是谦恭的臣服姿势。
阮吟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脑子里像是噼里啪啦绽开一簇簇烟花般,欢呼雀跃起来。
苍缓缓开口,脑海中的男声一改往日的不正经,带着低哑和端重:
“以我之忠诚,铸就您永恒的秩序。”
“秩序之兽,苍,从此为您奉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