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阳漫不经心道:“正好,我也看不上他了。”
说着,她突然挽上萧珩的手臂,“看到没?这才叫真男人!
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关键时刻还能保护女人。”
她故意戳了戳萧珩结实的胸膛,“更重要的是,长得比你哥还好看。
见过天鹅,谁还看得上家雀儿。有了他,你哥那样的入不了我的眼,你放一百个心吧。”
林婉气得脸都绿了。以前的朝阳公主只会挥鞭子骂街,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她尖声道:“抢来的男人,又不是心甘情愿,你以为他会看上你?”
虞朝阳立刻戏精上身,娇滴滴地靠向萧珩:“珩哥哥,人家现在不是公主了,你还会喜欢人家?”
萧珩十分上道地揽住她的肩:“朝阳,不论你什么身份,我都喜欢你。”
虞朝阳得意地冲林婉挑眉:“听到没?”
“呵!”林婉冷笑,“这位公子,她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府里的积蓄也很快会花光。
难道你跟着她去要饭吗?
劫囚这种大罪,这辈子都别想着恢复公主身份!”
萧珩面不改色:“我说了,与身份无关。有我在,绝不会让她吃苦。“
林婉冷笑:“呵,好大的口气。”
这时,林婉的护卫上前,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突然露出讥讽的笑容:“原来你就是那个死囚啊!我说怎么这么死心塌地呢。
也是,害得人家丢了公主之位,是该好好‘报恩’。”
“搏美人一笑,丢个公主封号算什么~”虞朝阳亲昵地靠在萧珩肩上,“倒是林小姐你,私闯民宅,传出去多难听?
这也就罢了,就怕不知道的,以为你也看上我家美男,来跟我抢呢~”
她故作委屈地撇嘴:“不过,就算你抢得走他的人,也抢不走他的心啊。”
林婉气得跳脚:“谁要跟你抢!”
“那你赖在这儿不走干嘛?”虞朝阳狡黠地眨眨眼,“哦~
该不会是想看看府里的其他美男吧?
放心,个个比你哥强,我又不傻,总不能放着美玉不选,偏要捡你家那土疙瘩吧?”
林婉气得脸色涨红:“不要脸!”
她转身就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虞朝阳勾了勾唇。
“珩哥哥别在意,我们去看萧珏。”
两人沿着回廊往后走,虞朝阳笑着说:“萧珏的院子改叫烈风苑。
这名字取得贴切吧?就他那暴脾气,跟狂风似的。”
刚进院门,就听见萧珏在破口大骂:“滚!小爷就是饿死,也不吃那妖女的东西!”
虞朝阳对送饭菜的小厮和把守的暗卫道:“你们都退下。”
几人走后,虞朝阳示意萧珩先在院中等候,自己进了屋。
萧珏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不过已经被解穴。
虞朝阳倚着门框,轻笑:“哟,这么有骨气?”
萧珏警惕地盯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女子:“你是谁?狗公主呢,叫她过来!”
虞朝阳慢悠悠走过去:“我就是你嘴里的公主,但我不狗,狗的是你。”
她顺手端起桌上的酱肘子,在他鼻子底下晃了晃,“真不吃?刚出炉的~”
萧珏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了一声,但他立刻梗着脖子道:“少来这套!
公主那副鬼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怎么可能是,休想骗我!”
“哎呀,被识破了~”
虞朝阳故作惊讶,随即傲慢地扬起下巴,“逗你玩的!
上午我是故意化成那样,现在才是本小姐的真面目。
你看不出来,难道还听不出来吗?”
她将袖中的长鞭滑出,“还是说,这鞭子你不认识了?”
听到她真是公主后,萧珏骂道:“化不化妆,都丑得让人恶心!”
“啧啧,嘴真硬!”
虞朝阳又拿起根炸鸡腿,慢悠悠在他眼前滑过,“听说某人早上只吃了断头饭?
这前胸贴后背的滋味不好受吧?”
萧珏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不吃算了,”虞朝阳把鸡腿放下,擦了擦手,“还能省顿饭,毕竟这大鱼大肉的可不便宜。”
她突然用鞭梢轻佻地抬起萧珏的下巴:“虽然长得还行,但这张嘴真不讨喜,不如……把舌头割了?”
“狗公主!”萧珏在椅子上拼命挣扎,“有本事放开小爷单挑!”
虞朝阳妖娆一笑:“我才不跟你打呢~不过可以找个人陪你玩玩。”
萧珏自负道:“随便你找,小爷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虞朝阳绽开红唇:“是吗,希望一会儿你还能这么说。”
她提高声音,“珩哥哥,进来吧。”
当萧珩迈着长腿出现在门口时,萧珏瞬间眼睛都瞪圆了。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萧珩,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虞朝阳唇角一扬:“怎么样,换他跟你打,看是谁满地找牙?”
萧珏看着衣着整洁、行动自如的萧珩,痛心疾首:“大哥!你怎么能投靠这个妖女?
我们堂堂萧家儿郎,宁死不屈!”
萧珩皱起眉。
虞朝阳亲热地挽上萧珩的手臂,甜甜蜜蜜地说:“怎么办呢?
珩哥哥说要一辈子疼我、宠我、保护我呢~
你就说气不气?”
萧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怒吼:“把你的脏手拿开!”
虞朝阳非但不松手,反而踮起脚,捏了捏萧珩的脸颊:“我偏不~”
萧珏看着自家大哥居然任由这女人动手动脚,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哥!你、你真要给这个妖女当面首?!”
他痛心疾首地劝道:“你别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
虞朝阳笑靥如花:“谢谢夸奖~原来珏哥哥也觉得我长得很美呀!”
“呕——”
萧珏被这声甜腻腻的“珏哥哥”恶心得干呕。
“你闭嘴!”萧珩终于出声呵斥,“如今父亲已不在,长兄如父,你要听我的。”
见萧珏不服气地瞪着眼,萧珩沉声道:“如果不是朝阳相救,我们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萧珏梗着脖子道:“我才不是胆小怕死之辈。”
萧珩薄怒:“你是不怕死,可父亲的冤屈谁来洗刷?难道要让他永世背负叛国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