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妃英理有些尴尬,“总之,希望能够把真相放到大众面前,把真正有罪的人,绳之以法。”
“我也这么想,所以不介意再输你一次,但首先你要有那个本事。”九条检察官致意后走了。
服部平次立刻见缝插针,而化身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比他还快。
“妃律师,案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妃英理推了推眼镜,然后拿出一个卷宗交给毛利小五郎,“你刚才听到了。”
“干嘛,你倒是蛮会使唤人的。”
“东西部侦探对决,最后不清不楚的,不如现在就来一场吧。”
“你说来就来啊。”毛利小五郎说是这么说,手上还是接下了卷宗。
妃英理轻笑,“我会把案子拖到下午,你们有六个小时时间,找到真凶。”
“呵呵,感觉有点意思了。”毛利小五郎对着摄像机摆酷。
记者们也都兴奋了,分成两队,一队留守,一队跟着跑。
看看妃英理律师,能不能拖住九条玲子检察官六个小时。
看看毛利小五郎能不能在六个小时之内,为事件翻案。
用记者的话说,这是夫妻搭档,共同奋斗,谁都不能掉链子。
……
案发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分,地点是杯户町的一座大厦三楼,大津不动产社长办公室。
疑犯井上隆志,从背街的墙壁爬上楼,撬开窗户进入房间。
疑犯正在室内寻找财物的时候,大津社长突然回来。
疑犯与大津敏之社长扭打,撞翻了办公桌。
疑犯用掉落在地的玻璃烟灰缸,击打了大津社长的头部。
根据检查报告,大津社长被敲打了三次,但疑犯声称忘记了。
……
另一个问题,大津敏之社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一千二百万日元不知所踪。
由于保险箱上有疑犯指纹,警方认为是疑犯拿走了钱。
但疑犯坚持说没有拿到钱,而警方也没有在疑犯住所找到。
同时,管理员说,看到疑犯的时候,没有看到疑犯携带装钱的包裹。
只是疑犯体格魁梧,很难说管理员是不是看清楚了。
……
案子最大的问题,则是疑犯用玻璃烟灰缸打了大津社长几次。
一般来说,如果疑犯直接杀了大津社长,那么疑犯不可能打开保险箱。
而如果疑犯打晕大津社长,然后把他绑起来,对他进行逼供。
然后等打开保险箱,再用烟灰缸杀了他。
这个过程虽然说的通,但遗体上必定会有绑的痕迹。
可大津社长的遗体上并没有绑过的痕迹,所以就是疑犯三连击,直接杀了大津社长。
只是大津社长死后,疑犯不可能打开保险箱。
于是这个事件的过程,就成了悖论。
不过,疑犯作为一个惯犯,仍然有几率可以自行打开保险箱。
所以,疑犯仍然有可能在杀死大津社长以后,继续犯案。
……
对此,管理员有口供,但仍然有问题。
管理员说,他从社长办公室的观察窗里,看到疑犯连续敲打大津社长,然后就慌慌张张的去拿钥匙开门,并报了警。
等回去开门的路上,就看到疑犯慌慌张张的跑掉了,他一路追下楼,追到外面,遇上巡警。
这里的问题在于,管理员当时出声了。
也就是说,疑犯知道管理员在外面,也知道管理员要报警。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疑犯怎么可能冷静的去打开保险箱?
而如果疑犯是在大津社长抵达之前,就打开了保险箱。
那么大津社长抵达时,疑犯是什么状态?
是正在装钱,还是已经装了钱,正要离开。
如果是正在装钱,为什么大津社长与疑犯扭打的时候,钱没有任何撒落。
这从大津社长的血,可以判断出,当时地面没有任何东西,所以血沫非常连贯。
如果已经装了钱,大津社长应该抢夺装钱的包裹,那么他的指甲缝里,多少应该有残留。
但大津社长的指甲缝里面,并没有类似包裹的碎屑。
无论嫌犯是哪种状态,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大津社长为什么会亲自上去扭打。
按道理来说,会害怕小偷携带匕首之类的凶器,而不敢上前,只会在门外报警。
一般情况下,大津社长不可能直接生扑上去,与疑犯扭打,除非两人之前认识。
也就是说,大津社长认为,疑犯不可能杀他,这才会上去扭打。
……
在去现场的路上,毛利小五郎与服部平次,还有江户川柯南,一起看完了妃英理的笔记。
内容很详尽,疑点也标注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找到线索。
这案子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辗转到妃英理手中,是在一周前。
妃英理是可以不接的,但她没忍住。
而当时,毛利小五郎还在熊本,所以她自己去调查。
但从律师的角度,她也找不到线索,去解释这一切。
她只能保证,她找到的线索,可以把官司拖到下午,拖动今天下班时间。
如果毛利小五郎找不到线索,她就只能指望上诉了。
……
现场。
毛利小五郎在路上,打电话联系了目暮警部,所以高木警官到了,帮忙打开了警戒线。
代表死者大津敏之社长的人形线条,表示他倒在保险箱的旁边,地上有不少血迹。
也就是说,疑犯在打开保险箱以后,才与大津敏之社长遇上。
从现场痕迹看,是大津敏之社长把疑犯扑倒,撞到了办公桌,把桌上的烟灰缸撞掉了。
疑犯拿起烟灰缸,猛砸大津敏之社长的脑袋。
高木警官解说,管理员的口供显示,当时管理员在外面看到了,但隔着门,却没有办法阻止,只能匆匆忙忙去一楼拿钥匙。
等管理员回来的时候,看到疑犯从安全楼梯逃走了。
管理员去追,一直追到大厦外面,遇到赶来的巡警。
疑犯到底有没有杀死大津敏之社长,然后带着钱离开,这很难说。
但从管理员的证词来说,当时就疑犯一个人在大厦里面,除了疑犯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服部平次说道:“不,还有一个人。”
工藤新一附和,“没错。”
毛利小五郎问道:“谁?”
“管理员。”服部平次与工藤新一异口同声。
“啊?”高木警官疑惑道,“难道说是管理员最后杀了大津敏之社长,然后拿走了钱,嫁祸给疑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