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沙暴求生(1 / 1)

戈壁的暮色来得猝不及防,夕阳刚将沙丘染成金红色,夜幕就像巨大的黑布般迅速覆盖下来。沈青釉蜷缩在骆驼背上,借着微弱的星光翻看《格致算经》残页。麻纸边缘因常年摩挲而卷翘,上面记载的“沙漠星象定位法”正被夜玄霆用来校准行进方向。

“按北极星高度角计算,我们偏离原定路线约三度。”夜玄霆勒住骆驼,银灰色眼眸在星光下格外明亮,“再走两里地扎营,那里有避风的凹地。”他翻身下马,将一个羊皮水囊递给沈青釉,“还有半囊水,省着点喝。”

沈青釉接过水囊,只抿了一小口就还给夜玄霆:“你比我更需要。”她注意到少年的嘴唇同样干裂,却始终将水让给商队的老弱。残页上父亲批注的“沙漠生存三要素:水源、避风、方位”此刻显得格外沉重,每一项都关乎生死。

商队在凹地搭起简易帐篷时,负责瞭望的护卫突然大喊:“沙暴!西北方向!”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地平线腾起黄褐色的巨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天地间瞬间被沙尘笼罩,连星光都被吞噬。

“快加固帐篷!”夜玄霆当机立断,指挥护卫们用骆驼围成屏障,“把所有水囊和干粮集中到中间,用帆布盖好!”他跑到沈青釉身边,将一件厚重的裘皮斗篷裹在她身上,“躲进帐篷最内侧,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沈青釉却抓住他的手臂:“等等!这不是普通沙暴!”她迅速展开残页,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查看,“父亲标注过‘戈壁黑风’的特征:风速超过每秒三十尺,裹挟砾石,持续时辰不等。普通帐篷根本抵挡不住。”她指着凹地中心,“必须挖防风坑!”

夜玄霆立刻明白过来:“挖多深?”“六尺!”沈青釉用石子在沙地上画出剖面图,“坑底宽度丈五,顶部收窄至五尺,呈倒梯形。按风压公式计算,这种结构能分散七成风力。”她看向商队的铁铲,“每人负责三尺见方区域,半个时辰内必须完成!”

“六尺!”沈青釉用石子在沙地上画出剖面图,“坑底宽度丈五,顶部收窄至五尺,呈倒梯形。按风压公式计算,这种结构能分散七成风力。”她看向商队的铁铲,“每人负责三尺见方区域,半个时辰内必须完成!”

护卫们虽有疑虑,但看到沙暴已近在眼前,还是立刻行动起来。沈青釉也拿起小铲子帮忙,镣铐磨破的伤口在用力时隐隐作痛,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夜玄霆注意到她的吃力,默默接过她的铲子,挥手让她去整理物资。

“残页上还有什么关于沙暴的记载?”夜玄霆边挖边问,铁铲插入沙地的深度精准控制在六寸,不多不少。“沙暴中心气压低,可能引发短暂降雨。”沈青釉翻看残页,“但雨水会混合沙尘形成泥浆,需要提前准备过滤装置。”她将所有水囊的底部剪出细小孔洞,铺上细沙和麻布,“这样能过滤掉大部分泥沙。”

“沙暴中心气压低,可能引发短暂降雨。”沈青釉翻看残页,“但雨水会混合沙尘形成泥浆,需要提前准备过滤装置。”她将所有水囊的底部剪出细小孔洞,铺上细沙和麻布,“这样能过滤掉大部分泥沙。”

当第一波狂风呼啸而至时,众人刚好躲进防风坑。沙石撞击骆驼屏障的声音如同冰雹砸落,整个天地都在轰鸣。沈青釉紧紧抱着残页蜷缩在坑底,听着夜玄霆指挥护卫调整骆驼站位,他的声音在狂风中依然沉稳,给了所有人莫名的安心。

沙暴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渐渐平息。当众人从防风坑爬出来,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平整的戈壁被雕刻出纵横交错的沟壑,商队的帐篷若不是提前加固,早已被刮得无影无踪。

“清点物资!”夜玄霆拍掉身上的沙尘,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检查骆驼和水囊,统计损失。”清点结果令人心惊:三峰骆驼受惊跑丢,一半水囊在沙暴中破损,剩余的水只够支撑两日。最年长的护卫老陈瘫坐在沙地上:“完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都会渴死在这里。”

清点结果令人心惊:三峰骆驼受惊跑丢,一半水囊在沙暴中破损,剩余的水只够支撑两日。最年长的护卫老陈瘫坐在沙地上:“完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都会渴死在这里。”

沈青釉却盯着地面上的沙纹陷入沉思。残页上“沙纹测水法”的图谱在脑海中展开:沙丘迎风面的波纹间距若在三寸以内,说明地下三尺必有浅层水源。她起身走到最近的沙丘,蹲下身用手指测量波纹:“这里!间距两寸半,符合水源特征!”

夜玄霆立刻让人取来铁铲:“挖!”护卫们轮流挖掘,当挖到三尺深时,果然看到湿润的沙土。老陈激动得发抖:“真有水!沈姑娘是活神仙啊!”“不是神仙,是算学。”沈青釉纠正道,她将一根中空芦苇秆插入沙中,“按渗水速度计算,这里的地下水源每时辰可渗出半桶水,足够我们和骆驼饮用。”

护卫们轮流挖掘,当挖到三尺深时,果然看到湿润的沙土。老陈激动得发抖:“真有水!沈姑娘是活神仙啊!”“不是神仙,是算学。”沈青釉纠正道,她将一根中空芦苇秆插入沙中,“按渗水速度计算,这里的地下水源每时辰可渗出半桶水,足够我们和骆驼饮用。”

“不是神仙,是算学。”沈青釉纠正道,她将一根中空芦苇秆插入沙中,“按渗水速度计算,这里的地下水源每时辰可渗出半桶水,足够我们和骆驼饮用。”

取水的间隙,沈青釉在沙地上演算行进路线。夜玄霆凑过来看,只见她用石子画出复杂的公式:“这是什么?”“最短路径算法。”沈青釉解释,“我们现在的位置距黑石商道有两条路,直线距离虽近但多流沙,绕行路线远十里却更安全。按骆驼负重和水源补充速度,绕行反而能节省半日时间。”她指着公式结果,“而且绕行路线会经过父亲标注的‘风蚀谷’,那里可能藏着残页缺失的内容。”

“最短路径算法。”沈青釉解释,“我们现在的位置距黑石商道有两条路,直线距离虽近但多流沙,绕行路线远十里却更安全。按骆驼负重和水源补充速度,绕行反而能节省半日时间。”她指着公式结果,“而且绕行路线会经过父亲标注的‘风蚀谷’,那里可能藏着残页缺失的内容。”

夜玄霆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突然问道:“你父亲的残页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沈青釉犹豫片刻,决定坦诚相告:“是世家垄断盐铁的证据。父亲通过算学比对历年盐铁产量与赋税记录,发现他们每年克扣的量足够供应三个州府。残页里记载着完整的计算过程和证据来源,只是……”她指着一处烧焦的痕迹,“关键数据被烧掉了。”

沈青釉犹豫片刻,决定坦诚相告:“是世家垄断盐铁的证据。父亲通过算学比对历年盐铁产量与赋税记录,发现他们每年克扣的量足够供应三个州府。残页里记载着完整的计算过程和证据来源,只是……”她指着一处烧焦的痕迹,“关键数据被烧掉了。”

“风蚀谷或许有线索。”夜玄霆若有所思,“黑石商会与你父亲有旧,他当年确实在风蚀谷留下过东西,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他看向沈青釉,“找到证据后,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能扳倒世家的人。”沈青釉的声音坚定,“父亲说过,算学不会说谎,数字能揭示真相。只要让天下人看到这些数据,世家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她将残页小心收好,“就像这沙漠里的水源,哪怕被风沙掩盖,用算学总能找到它。”

休整半日,商队按沈青釉计算的路线出发。绕行的路途果然平稳许多,骆驼的体力消耗明显减少。行至傍晚,远方出现了连绵的风蚀岩壁,夕阳下如同巨大的城堡。

“那就是风蚀谷。”夜玄霆指着岩壁间的缝隙,“谷内有前人开凿的栈道,据说能直通黑石商道的中转站。”他示意商队停下,“谷口地势险要,先派两人探查。”

沈青釉却注意到岩壁上的刻痕:“这些不是自然形成的。”她走近观察,发现刻痕排列整齐,间距均等,“是人为凿刻的标记,符合父亲常用的‘距离编码’——每道长痕代表十里,短痕代表一里。”她数着刻痕,“从这里到谷内安全区域,还有七里路程。”

探查的护卫很快返回,带来惊人消息:谷口发现被沙匪洗劫的商队遗骸,栈道入口被巨石封堵,无法通行。老陈吓得脸色发白:“我说不能走这条路吧!沙匪加上封死的栈道,我们死定了!”

夜玄霆却看向沈青釉:“能算出巨石的重量吗?”沈青釉立刻测量巨石的高度和周长:“直径约三丈,按花岗岩密度计算,重量至少五千斤。”她在沙地上画出杠杆原理示意图,“需要三丈长的圆木当杠杆,找到承重支点,再用十匹骆驼合力拉动,才有机会移开巨石。”

沈青釉立刻测量巨石的高度和周长:“直径约三丈,按花岗岩密度计算,重量至少五千斤。”她在沙地上画出杠杆原理示意图,“需要三丈长的圆木当杠杆,找到承重支点,再用十匹骆驼合力拉动,才有机会移开巨石。”

“我们有备用的铁木杆,够长够结实。”夜玄霆立刻下令,“赵五带三人去找支点,其他人准备绳索和滑轮。沈姑娘,计算支点位置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青釉用算筹精确计算:“巨石重心在距离底部三尺处,支点应设在杠杆中点后一尺位置,这样能节省三成力气。”她在地上标记出精确点位,“大家按这个位置架设杠杆,注意绳索的拉力角度要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这样最省力。”

当夜幕降临时,所有人都已汗流浃背。在夜玄霆的指挥下,铁木杆被稳稳架在支点上,十匹骆驼被套上绳索,只待一声令下。沈青釉再次检查所有数据:“拉力角度准确,支点承重达标,准备——拉!”

随着夜玄霆的号令,骆驼们奋力向前,铁木杆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巨石在杠杆作用下缓缓移动,缝隙中渐渐透出光亮。当通道被打开足够宽度时,商队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

穿过栈道时,沈青釉在岩壁内侧发现了更多刻痕。她用火把照亮仔细查看,突然停在一处模糊的刻字前:“是父亲的笔迹!”火把的光晕中,“格致藏于数理,公道见于算筹”十二个字虽已风化,却依然清晰可辨。

夜玄霆凑过来,指着刻字下方的符号:“这是黑石商会的密符,意思是‘此处有藏’。”他让人用工具敲击岩壁,果然在一处空心声的位置发现暗格。暗格中藏着一个铜盒,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账册和半张残缺的星图。

沈青釉将星图与残页比对,发现正好能拼接上!完整的星图上标注着十几个红点,每个点旁都有精确的坐标和数字。“是世家私藏盐铁的仓库位置!”她激动得声音发颤,“这些坐标用的是父亲独创的‘寰宇坐标系’,只有结合星图和算经才能解读!”

夜玄霆看着账册上的数字,银灰色眼眸中燃起怒火:“每年私藏的盐铁竟是朝廷定额的两倍!难怪边关军饷总是短缺。”他将铜盒交给沈青釉,“这些证据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必须安全送到京城。”

栈道尽头传来晨鸡报晓声,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沈青釉站在谷口,看着手中完整了一角的星图,感受着父亲的智慧跨越时空的指引。夜玄霆走到她身边,递来新灌满的水囊:“前面就是黑石商道的范围,我的人会接应我们。”

沈青釉接过水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夜玄霆腰间的黑石令牌,令牌与星图上的某个红点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她心中一动,难道黑石商会与父亲的计划早有关联?

“你好像有心事?”夜玄霆问道。沈青釉摇摇头,将星图小心收好:“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她看向远方的商道,晨光中的道路仿佛铺满了希望,“有这些证据和算学,我们一定能揭露世家的阴谋。”

沈青釉摇摇头,将星图小心收好:“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她看向远方的商道,晨光中的道路仿佛铺满了希望,“有这些证据和算学,我们一定能揭露世家的阴谋。”

夜玄霆看着她被晨光照亮的侧脸,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突然觉得这场沙漠之行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他策马向前,声音在晨风中回荡:“走吧,让黑石商会的驼铃声,为我们的算学之路开道。”

驼队再次启程,蹄声踏在坚实的商道上,比以往更加沉稳有力。沈青釉将铜盒贴身藏好,怀里的残页与星图仿佛在相互呼应,父亲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青釉,算学之路虽远,但每一步都算数。”

她抬头望向朝阳,风沙已被远远甩在身后,前方的道路在晨光中延伸,通往充满未知却也充满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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