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从厕所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姜木身上的高定礼服破败不堪甚至还有丝丝血痕,可姜木本人看起来却毫发无伤,甚至能跑能跳。
“你这是,在cos战损妆?”
陈熠抹了把姜木嘴角的血迹,装作识货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么真实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姜木的血包是从哪儿定制的,完全都能以假乱真了。
姜木有些无奈的扶住了额头,就在陈熠刚刚路过的那条走廊的角落里,堆放着的是满满当当的黑衣人。
他们都被打晕捆绑了起来,即便如此,姜木也依然觉得,但凡有人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路过时不仔细查验吧。
陈熠没注意到姜木的神情,依旧像个二傻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抱住了姜木的胳膊。
林夜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中的酸涩搭配着身上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的晕眩了过去。
“我先带林夜去二楼二号房了,你们要一起么?”
李君泽眼疾手快的将这个瘦弱的小狼崽子扶住,为了方便,他蹲下身两人公主抱了起来。
二号房是他闲来无事约下的房子,一般用于接待一些他推脱不掉的朋友,或者给人解决麻烦用的。
他的领地意识比较强,因此展于人前的房间和自己的私密房间一定会区分开。避免产生一些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夜被抱进了房间内,柔软舒适的大床将他包裹了起来。或许是过于疼痛,李君泽听到了一声明确的沉重呼吸声。
他轻轻的转了转指环,指环上游荡着的银蓝色龙恶狠狠的喷出了一阵鼻息。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蓝色的光芒随着鼻息缓缓地从指环上挥洒出,像是散落在空中的星星,美丽又富有力量。
姜木将那些黑衣人的事情说给了江叙,无论如何这都是江家举办的宴会,出现了这种杀人的犯法行为,无论如何都是要通知主家的。
江叙和陈熠听到姜木的话,不约而同的都被震惊到了。
江叙震惊的原因是,自己这般层层把控的宴席,居然还会有人不知好歹安排这么多人进来行违法之事。
她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还好姜木是个懂事的,知道私下找自己解决这件事。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被传出去了,她都不敢去想江家的股票会降低多少。
“这事就当是我江家欠你们一个人情,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还请您直接开口,定当万死不辞。”
姜木也知道,这种话一般也就是随意说说,毕竟,没有文书没有公证,到时候全凭良心,很难讲。
也因此他并没怎么在意。
陈熠和江叙不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仿佛是错过了什么惊天大新闻一样。
他不就是上了个厕所么?怎么还能被刺杀呢?他想不通到底是谁和姜木有这么大的仇恨,都到了买凶杀人的地步了。
姜木安排好一切后上了楼,敲开二号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床上,林夜依旧禁闭双眼,看起来就伤的很严重。
他轻声的靠近他,有些愧疚的望向他。今天的林夜完全就是被意外波及了,从那几个黑衣人下手的狠厉程度来看,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而非林夜。
如果一开始,自己就不带林夜来这儿,他也不会被误伤至此。
想到这儿,姜木的泪水不自觉的充满了眼眶。
“他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李君泽看着这个内心戏如此丰富的人,一时间有些汗颜,他默默的凑近姜木安抚了一下他,然后就退了出去。
床上的林夜感受着身体愈合的感觉,一时间有些诧异。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也正因如此,他才惊叹于李君泽力量的强大。
姜木并没有注意到到林夜的异常,林夜在姜木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享受这种被爱护的感觉,尤其是,这份感觉到来源,还是自己一直都很喜欢的哥哥。
所以,他现在只觉得,现在的他,无比的幸福。
江叙查事情还是比较快的,姜木刚刚到达二号楼没多久,就有服务生来敲门想邀请他们去见识一下最后的幕后黑手。
宴会已经结束了,大殿依旧空荡,刚刚还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人们,现在要么被江叙安排的人带去二场,要么被劝回家了。
江叙坐在椅子上,气场全开,她拿着她的长鞭有一下没有下的敲打着。实在是有些恼火赵家的没脑子。
赵旭低着头,被周围的气压压抑的都不敢说话。他本来还想嘴硬一下呢,却被江叙手下丢进来的黑衣人打的措手不及。
“我不知我们江家哪里得罪你们赵家了,这场晚宴无论如何都是我们江家举办的,若是在晚宴上让各位富家公子小姐们出了意外,岂不是相当于说是和整个C市的豪门做对立面?”
江流儿嫉恶如仇的看向赵旭,势必要让赵家给这件事一个交代。
“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所幸现在也并没有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么?就当我们赵家欠了你们江家一个人情,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哈。”
赵旭坐在轮椅上,声音听起来虚弱又不可信。
江叙刚刚已经给赵家传信了,还自作主张的请了姜语两人过来。
虽说确实给江家惹了些麻烦,可说到底,被欺负围剿的毕竟是姜语所在的姜家。具体怎么解决还是要看姜家的意思了。
姜语来的很快,林音看着两人的惨状心疼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李君泽看着那个为了显得更惨,狠心在自己正装上又划了几刀的姜木,默默的低下了头。
“逆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身体都已经这样了,还给我找麻烦。”赵宇人未到声先到,声音中听着很是严厉,却也能听出一丝偏袒之意。
“姜老哥,我这不争气的儿子给您添麻烦了,您看这样,我回去就把他圈进起来,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出来了,您看如何?”…
赵宇口中的讨好之意明显,做出的行为却有些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