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酒吧,灯光一片昏沉。
贺为京坐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指节抵着太阳穴,面前摆着第三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紧锁的眉头,显然还在纠结今晚的“灵异事件”。
他明明看见了胥芯雅。
可霍延舟却说她在家里。
难道真是他眼花了?
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不,一定是哪一步出了错。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喝的这么急,怎么,不怕醉?”
一道慵懒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熟悉的苦橙花香混着淡淡的酒气逐渐靠近。
秦沫不知何时坐到了他旁边,红唇微扬,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空酒杯。
贺为京侧头看她,不由眯起眼:“来看我笑话?”
秦沫轻笑,冲酒保打了个响指:“给他一杯‘迷雾’,加冰。”
她转头看向贺为京,眼神玩味,“也给我一杯。”
贺为京挑眉,似乎是来了兴趣:“‘迷雾’?”
“酒吧今晚新来的调酒师调的。”秦沫托着腮,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喝了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酒保推来两杯泛着淡蓝色光泽的酒,杯口缀着一片薄荷叶。
秦沫拿起一杯,轻轻碰了碰贺为京的杯子:“敬贺总的……火眼金睛?”
贺为京嗤笑一声,却还是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酒液入喉,先是清冽的柑橘香,随后是绵长的辛辣,最后化作一丝若有似无的甜。
像极了……秦沫这个人。
他侧眸看她,发现她也正盯着他,红唇沾上了杯中的酒液,两片唇瓣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好喝吗?”她问,嗓音低哑。
贺为京喉结滚动,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你今晚约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又或者是有意为之?
秦沫任由他握着手腕,没有挣扎,甚至微微倾身,呼吸几乎喷到对方薄薄的唇瓣上:“你说呢?”
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贺为京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酒香,蛊惑人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嗓音沙哑:“秦沫,别玩火。”
秦沫轻笑,指尖缓缓攀上他的胸膛,最后停在他心脏的位置:“贺总,你的心跳……好快啊。”
贺为京眸色一沉,猛地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就要吻上去——
秦沫却突然偏头,他的唇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急什么?”她在他耳边轻语,呼吸灼热,“酒还没喝完呢。”
贺为京低咒一声,却还是松开了她。
秦沫笑得像只得逞的猫,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随后将杯子推到他面前:“尝尝我的?”
贺为京盯着她,突然接过酒杯,仰头喝尽——却不是对着自己刚才喝过的地方,而是刻意覆上她的唇印。
秦沫的瞳孔微微一缩。
行,撩妹的段位还挺高!
贺为京将空杯倒扣放回吧台,指腹向上擦过唇角,眼神危险:“味道不错。”
秦沫轻哼一声,刚想说话,却被他一把拽起——
“换个地方。”贺为京嗓音低哑,“这里太吵。”
秦沫任由他拉着往外走,唇角微勾:“贺总这是……要带我私奔?”
贺为京回头看她,眼底翻涌着暗色:“不。”
“是算账。”
这场暧昧游戏,终究有人先沉不住气。
而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贺为京将秦沫塞进副驾驶后,一路疾驰,来到了贺氏旗下的酒店。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专属套房后,迫不及待指纹解锁进门,一把将秦沫按在玄关的墙上。
酒店套房的感应灯骤然亮起,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欲色。
他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呼吸灼热:“秦沫,你今晚玩够了吗?“
秦沫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却笑得慵懒:“贺总这是要……用强的?“
贺为京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唇瓣:“是又怎样?“
秦沫没回答,只是轻轻抬手,指尖抚上他的喉结:“你确定……你还能动?“
贺为京瞳孔骤缩,突然察觉四肢开始发软。
他猛地松开她,踉跄后退两步:“你——“
“忘了告诉你了,刚刚的酒里,加了点好东西。“秦沫慢条斯理地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晃了晃,“放心,只是会让你睡一觉。“
贺为京撑着茶几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最后只能重重跌坐回沙发里。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太阳穴无比胀痛,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秦沫蹲在他面前,红唇一张一合:
“晚安,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