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巴掌落到周京砚的头上。
空气一阵寂静。
保镖和警察皆震惊地盯着那一幕。
这个女孩竟然又打了他们周总一巴掌?
“你你你你…”保镖磕磕绊绊地开口。
“你们都先回避一下。”乔稚京又一手揪住周京砚耳朵。“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保镖:“!!”
警察:“!!!”
谁能告诉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告诉他们!”见保镖和警察不走,乔稚京向周京砚再次开口,并加大手上力道。
周京砚竟鬼使神差般地说了一句。“你们都先离开!”
可能是这力道太像他母亲。
他也被迷惑了。
保镖和警察只能离开,乔稚京这才是松开周京砚耳朵,坐回到座位上,冷声开口道:“怎么?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二十年,已经叫你忘记我这个母亲了吗?”
男人震惊,眼神诡异性地往后看。“你…你…”
“你七岁那年,有偷偷地在我耳边跟我说,你长大想要管理和继承周氏集团,还不要我告诉你大哥,怕你大哥有压力,觉得你是在跟他抢。”
这是周京砚和母亲之间才知道的秘密。
周京砚一双凤眸错愕性地睁大。
“你六岁那年调皮,曾偷偷往你太爷爷杯子里放沙子,还被你太爷爷捉住往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你五岁之前最爱听的睡前故事是小蜗逆袭,因为你小时候身体单薄,总是生病,又总是需要妈妈照顾,你发誓,一定会让身体强壮起来,保护妈妈!”
这三个都是周京砚跟母亲之间的秘密。
她…她…居然都知道!!!
“你的生日是六月十号,你大哥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号,你二哥是八月十七,你四弟是四月七号。”
“家里最顶级保险箱密码是:68XX39。现在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周京砚已完全错愕地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对外的生日,都是公历。而唯一记得他们农历生日的人只有爸和爷爷以及母亲。
但爸和爷爷早早已经去世。
更何况对方还说出了家里最顶级的密码。
“你…你是…”
乔稚京又一巴掌过去了。“你说我是谁?”
男人额前碎发凌乱,那双眸子更是波涛汹涌。“你是母亲?”
乔稚京交叠着的双腿放下。“还算你有些脑子。”
说着她又道:“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你大概就能认出我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
但周京砚眼里就只有母亲回来了的激动。“妈!真的是您?!”
他脑袋钻进乔稚京怀里,柔弱又可怜,这些年,他都独自一人撑着周家。大哥双腿一直不好,天天闹着自杀,二哥是个学医的,但却远走国外。至于四弟又是个不听话,到处混,周京砚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好了,现在母亲回来了。
“你也别太激动。”乔稚京说道:“我有幸能再见到你们,也很开心。”
周京砚这才强行镇定下来。“那妈现在跟我回周家?”
他希冀道。
“不了。”乔稚京拒绝道:“我现在是乔家的女儿,住到周家去会引人多想。恐生是非,现在先以这样的身份生活吧。”
周京砚不想她回乔家,那低微的乔家哪配他母亲待?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那我带您去见大哥?”
周慎那边乔稚京已经去过,一会儿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你大哥那边,我昨日过去有为他扎针。你只需要告诉那边的人一声,就说有位叫乔稚京的女孩会经常过去,叫他们不要阻拦就好,我等三天后再去为他扎针。”
世界上有那么多名字相同的人,疗养院的人也不会多想。
“妈。”周慎激动抓住她手臂。“大哥能有机会好起来吗?”
“能!”乔稚京答得非常肯定。“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没有问题!”
车内母子情深,车外保镖汗流浃背。
他们怕等会儿一打开车门,看到的会是一具死尸。
乔稚京被周总打死了!
毕竟这二十多年都没有人敢打过周总脑袋,这个女人却敢!!!
警察苏景贺也是那么想的。
“你们说,一会儿你们周总要真动了手,我是抓还是不抓?”
保镖:“…您与其在这等着出事,不如过去看看。”
“也是。”苏景贺回头望了一眼那车,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想必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但对心狠手辣的周总来说,又很不一定。
没准儿,一把将人的脖子给掐折了?
苏景贺走过去,一把拉开车门,却忽然看到周京砚脑袋从乔稚京怀里抬起来。
那一瞬间,像看到了错觉似的。
他甚至揉了揉眼睛。“周总?”
周京砚脸色已恢复如常,只是很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打扰他跟他母亲的相聚时刻。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让你查的事情改了,你去帮我查一下当初我母亲逝世的飞机上都有哪些人!”
刚刚乔稚京告诉他,她当初出事的那架飞机,有可能是人为,不全是意外。
苏景贺眼底闪过一抹震惊,怎么突然要查这回事?
但他知道,周京砚要查,那就一定会有些什么。
“好。”
周京砚的车开走,留下苏景贺一脸莫名其妙。
乔稚京下车,周京砚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走进一家店中,才离开。
来此,她是为了等一个人。
坐下,点了杯咖啡。
果然,没一会儿,进来一位看着年纪已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男人一进来便点了一杯咖啡。“来杯查理咖啡。”
服务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看向乔稚京笑道:“先生,今日有位小姐也和您点了一样的咖啡。”
她们这店中有一种叫查理的咖啡,结合柑橘以及柠檬的酸味儿,很少有人点。国内的人一般都喝巧克力味的,或是用咖啡豆所制。
似是不喜。
她们原本打算停掉。
但二十多年前,这位叫宋子铭的先生过来说,以后他每日过来要一杯这种咖啡,这一坚持就是二十多年,这种咖啡也就保留了下来。
不过,这期间很少有人跟他点同样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