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们俩都死定了,我早该督促你换个攻略目标的!】
【我早该这么做的!】
【倒计时:10秒!】
裂缝修补完成,玄弋骤然展开翅膀。
“轰”的一声,翅膀将莲花花苞挣开,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
红帐内,所有的灵气都迫不及待地涌入他的身体。
练气!
筑基!
结丹!
金丹!
【死亡倒计时:0秒!】
云栖月缓缓睁眼,看着身上的人,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做得很棒。”
【死亡倒计时:719小时59分59秒】
*
“怎么回事?!”殷祈苍猛地站起来,脸色异常难看。
沈危止阴郁地眯了眯眼睛,紫色蛇眸中杀意一闪而过:“玄弋撤掉了诛心阵。”
诛心阵由五个阵眼支撑,连通他们五个人的心脏。
任何一个人撤退,都会导致阵法坍塌,功亏一篑。
突然!
天空中阴云密布,雷霆压顶。
竟是雷劫云再次聚集!
四人脸上皆是惊诧。
又有人金丹渡劫?
前一天,云栖月才突破金丹,绝不可能是她。
若不是她的话……
这栖月峰上,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玄弋!
可是……这怎么可能?!
“轰”的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精准地劈落在栖月殿屋顶上。
前一天才补好的屋顶,这会又报废了。
云栖月早溜了,在栖月殿后山找了个池水边的地方调息打坐,吸收方才双修时拿到的精元。
她操控这些灵力沿着经脉小周天大周天地运转,极为顺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她的身体对风的感知力更强了。
甚至有风拂过她的裙摆,她隔着布料,小腿能够明显感知到风的形状。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而对风的感知力,是羽族的天赋能力之一。
云栖月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殿内正在被雷劈的玄弋。
系统还在她脑子里咋咋呼呼:【宿主,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三天的死亡倒计时是结束了。
可一个月的死亡倒计时突然又出现了!
而且之前三天的倒计时,还能确定是五个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现在一个月的死亡倒计时,玄弋的杀意化解了,其他四个人做不了诛心阵,倒计时应该彻底消失才对。
可偏偏现在,它又出现了,还延长了时间。
这说明,其他四个人里,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威胁她的性命。
但到底是谁就不好说了。
她现在对他们五个人的了解都不深,这才是最被动的地方。
她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对她杀意最重的那个,对症下药,化解杀机。
雷劫结束,天边隐隐出现晨曦金光。
玄弋顺利突破到金丹。
云栖月仰头,看着玄弋化作黑鸦原形,舒展翅膀在空中恣意飞行。
【叮!玄弋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
玄弋盘旋降落,飞落到她面前:“主人。”
云栖月微微颔首,“把盒子里的东西给他们四个人送去,再去叫人来修葺一下屋顶。”
玄弋点了点头:“是。”
他回想起昨晚,漆黑的眸光微闪,端着盒子转身离开,又突然顿住,转过头来:“主人,你……也会用双修之法帮他们修复好丹田吗?”
云栖月:“自然。”
【叮!玄弋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
系统:【哎呀呀!】
肉疼。
玄弋没再说话,捧着盒子离开。
云栖月精神抖擞地继续盘腿打坐修炼。
一夜采补,她身体里的亏空和内伤全部被填满,正是趁热打铁好好修炼的好机会。
藏娇殿。
“砰”的一声,沈危止的紫色蛇尾绞断了旁边的殿柱,屋顶坍塌下来。
玄弋闪身躲避,身形速度快如疾风。
沈危止阴郁的紫眸划过一抹嘲弄:“抱歉,手误了,没看到叛徒回来。”
玄弋也没吱声,只将盒子放到桌上:“她给你们的。”
四人默不作声,没接话茬。
从昨夜他撤销了诛心阵开始,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叛变。
他身上涌动的灵力说明丹田被修好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玄弋放下东西,转身离开。
五人原也没什么情谊,不过是因为共同目的短暂达成一致。
如今,他的目标已经发生了改变,也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什么。
殷祈苍打开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是前几日云栖月从李氏身上替他们讨回来的东西。
他拿起自己的狼牙,闻到里面心头血的莲花药香,眸色微闪。
恰在此时,有弟子敲门:“殷祈苍,宗主传唤。”
殷祈苍捏紧了手里的狼牙,起身跟着弟子离开。
殿内只剩下三个人。
白殊衍风情万种地摇着手里的折扇,狭长的桃花眼流转看向旁边沈危止:“你觉得,那个女人会这么好心将这些东西送回来?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沈危止眼皮都不抬:“不知。”
原本这个季节,他该冬眠的。
只因几人说好了以诛心阵和云栖月同归于尽,他一直强撑着没睡。
这会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没有灵力护体,他对冬眠的依赖性极强。
已近十月,再晚些时候就该下雪了。
沈危止这样想着,身体没骨头似的绕过大殿,沉进了后院的瀑布深潭之中,脑袋枕在池边的台阶上,脸正好被冰凉的水完全没过。
他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
阴冷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具被冰封在棺材里的美艳尸体。
白殊衍眼波流转,又碰了碰旁边发呆的容渊:“你觉得呢?”
容渊银灰色的眸子平静地望向他。
白殊衍幽幽叹了口气,自顾道:“聋了这么久,也该学点唇语才是。”
容渊听不到他的声音,但能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后面那句话不是说给自己的,便也没再理会,收了盒子里的龙筋,抱着琴回了自己房间。
人都散场了。
“罢了,我也回去睡美容觉。”白殊衍收了折扇起身回房。
他的脚下步步生出半透明的白色花朵,所过之处,异香弥漫。
暗红色的长发风情万种地披散着,随着红衣翻飞而过。
花瓣飘落,滑过殿檐底下。
停驻在廊前的小鸟一无所知,被吹落的花瓣划作两半,死状安宁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