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书架前捡起那些书籍,叹出一口长气说道:“确实了不起。”
白纸鸢幽幽的探出头朝楼梯口看去,确定沈虞合那颠婆走了后,才下楼帮那名长老整理书籍。
“谢谢长老。”白纸鸢郑重的弯腰道谢。
男子挥了挥手,害了一声,不甚在意的说道:“我好歹是个长老,怎么可能任由那刁民欺负人呢。”
刁民?
白纸鸢一下就被逗笑了,说道:“哈哈,前辈可别被她听见了。”
男子哼唧一声,嘴硬道:“我还怕她不成?”
他上下扫了白纸鸢一眼,对方的容貌很出众,是那种一眼就忘不了的乖巧,思索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的弟子?”
“前辈,我是太君尊者的弟子,姓白,名纸鸢,怎么称呼您呢?”
“喔,原来是东师兄新收的徒弟,我姓苗,叫苗经纬,你叫我苗叔就好。”苗经纬挂着笑容,倒是挺喜欢这个小不点的。
白纸鸢听到这个名字面色有些怪异,忍了忍说道:“苗叔我就先走了,下次过来我给你带些西域的特产。”
“好。”苗经纬点头笑道。
白纸鸢离开藏书阁后,便马不停歇的跑回了山峰。
谁知道那颠婆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回到山峰的她松了一口气,坐在院子里,感叹自己命苦。
白纸鸢每一次下山,沈虞合就跟个鬼一样,阴魂不散。
总是很精确的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的山,在哪,然后出现想弄自己。
看来是那天大典上被记恨上了。
转念一想,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如果我一直不出去,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沈虞合蹦哒不了多久。
她幻想了一下自己要是一辈子待在山上,还没想完她就甩开了这个想法,在心里讥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东太君。
要是真一辈子都窝囊的躲在舒适区,还修什么仙啊,干脆啃老算了。
白纸鸢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就无奈的泄气,喃喃自语道:“若我不是白纸鸢就好了。”
“可我若不是白纸鸢我又会是谁,修仙之路还会坦荡吗?”
“哈哈,真是庸人自扰,不管我是谁,我都得对得起自己。”
白纸鸢拾起坏心情,认真的学习今天悟到的书籍。
苗经纬将沈虞合堵白纸鸢的事传给了东太君,东太君听到这事,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忧心忡忡的来到白纸鸢的院子里,他们两个的院子相隔甚远,一般白纸鸢有事要找他都要走很久的路。
白纸鸢又有点懒,她宁愿一个人慢慢花时间学习,也不会轻易去打扰东太君,大多数原因就是这个距离。
这让她觉得,东太君其实不是很喜欢她,也不喜欢被人打扰,不然干嘛故意把她的屋子弄那么远。
半年了,面没见过几次,根本不熟,所以白纸鸢受了这种委屈,她也会自己往肚子里吞,吞不下就憋着,反正不会说。
今天看见东太君亲自过来找她,白纸鸢还有些小惊讶,作揖道:“师尊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东太君欲言又止,看着面前稚嫩又分外乖巧的孩子,又想到今天她所遇到的事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纸鸢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这老登儿干嘛呢?好神。
东太君瞧她那呆萌样,阴郁的坏心情也消失不见了,说道:“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告诉为师,为师会帮你的。”
白纸鸢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在嘀咕:看来是知道沈虞合一直找我麻烦的事了。
“我知道沈虞合在找你麻烦,都怪我当时惹了这么多是非,这个给你,你以后遇到她就不用害怕了。”东太君满脸愧疚的说道。
白纸鸢望着那香囊沉默不说话,看了良久才说道:“师尊,如果你是在责怪自己,那么我不需要你帮我。”
考呗~我需要的要死,但我怎么可能这么就被收买了,你倒是多给点护身的啊!
东太君一愣,他捏了捏香囊,说道:“为师对不起你,为师本不想拖累你。”
“这是为师耗尽毕生心血研制的一种草药,可吸食其内精华与金丹一战,慢慢培养的话可孕育出草灵。”
白纸鸢闻言整个人都傻了,她眼睛都瞪直了,但还是嘴硬道:“一战过后呢?我还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窝囊的男主!快站起来!
东太君抿了抿唇,将香囊弯腰系在了白纸鸢的腰带上,轻轻说道:“我来。”
白纸鸢目光露出欣慰,笑容满面的说道:“好,那师尊我是不是可以离您近一点了。”
东太君睫毛一颤,微微笑道:“我们不止是距离近了一点,以后师尊就是你的亲人,永远站在你身后。”
“好。”白纸鸢没有当回事,但心里却免不了难受,扯出一个勉为其难的微笑。
东太君离开的背影像优美的蝴蝶,慵懒又闲散,美人醉酒后就如他一般迷人,这几个字眼浮现在白纸鸢的脑海里,这是她笔下男主的形态。
白纸鸢知道,命,天注定。
她不想死,所以她注定背驰天道,这也是命。
她原名白纸鸢,生活在超行星科技时代,每天奔波劳碌,日子也过得还算不错。
她是个孤儿,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为了活下去她干过无数件要命的事情。
说来好笑,她闲暇时写了一本爽文,是命运宠爱自己的女儿登越人生巅峰的故事。
里面的故事胡编乱造,怎么爽怎么来,女主更是杀人如麻,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仿佛倒映着她的内心,有毁灭世界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便加入到了小说里,小说里的她是个傻缺,说话不过脑,跑路没长脚,鄙视一切事物的狂妄公主。
这个角色完全是按她自己心情来写的,什么规矩?在她面前根本不存在!
她甚至感叹自己的生活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不用看人脸色,想当个有神经病的傻缺。
白纸鸢常常想,活这么累干嘛,又不能有个家。
在她的时代,他们这种人没有资格配种,孩子都是研发出来的。
“白纸鸢”是一个公主,可惜是西域前朝的公主,都前朝了怎么没死?现任的帝王会放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