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有一日终于!被路过的一名青衣女子与她一路的同胞察觉,铲除魔物,挽救了安江城内唯一的幸存者。”
房间内扣门声响起,少风起身走至门前打开。
门外的白纸鸢十分拘谨,少风什么也没说,和蔼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纸鸢回了一个礼貌微笑,走了进来,她站在桌旁,板正的作揖道:“师姐。”
尉迟玉坤撇了她一眼只道:“坐。”
白纸鸢乖巧的坐下,她看着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茶杯,仿佛在出神。
她望向窗外,这里只能看清说书人搭建的台子,在嘈杂的人群里也能清楚的听见说书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她,难道,喜欢听说书?
过了很久,空气有些安静,气氛有些尴尬。
少风站在尉迟玉坤的身边,怕白纸鸢紧张,轻轻的开口:“主人在听书,你先等一下。”
白纸鸢嗯了一声,面前出现一杯热茶,她看向少风道了一声谢,少风笑了笑并未回话。
“那名青衣女子就是当今的药王,黛云前辈!而当年同她一起的,是如今的两大帝王!”
“北域主沈咏川,西域主万夜和中皈三大世家之一卫怀安!仙佛机府的主人孟归!妖王隐凡!”
“他们替安江城报仇血恨,黛云前辈甚至收了那个不幸却又万幸的孩子。”
“年少青衫薄,一代天骄至。”
“过去那么多年,当年的那个孩子也已经长大,便是如今黛云前辈的关门大弟子聂洵。”
“哎,几朵青山成畏友,一窗白日照初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尉迟玉坤从说书声回神,看向白纸鸢轻笑道:“好久不见。”
白纸鸢抿唇,硬着头皮说道:“是啊,我与师姐确实许久未见了。”
“师姐喜欢听说书吗?我也会编两句你要不要听听。”
两人的相处模式好似知心姐妹般,搞得少风有些自我怀疑,我记忆出问题了?我怎么不记得主人跟她有什么交情?
尉迟玉坤垂下眸,扭头看向少风,少风一愣,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闭后,尉迟玉坤挥手将窗户下拉,面无表情道:“还没有正式与师妹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尉迟玉坤。”
白纸鸢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归于平淡,意料之中的事。
她只是没想到尉迟玉坤会这么直白的就告诉了自己。
面前的女孩一副强者形态,气质卓越,怎么看都是有主角光环的样子。
她就是新出现的女主,尉迟玉坤。
白纸鸢笑道:“玉坤师姐,我叫白纸鸢。”
尉迟玉坤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挑眉道:“白纸鸢,就当你是白纸鸢吧。”
什么意思?
白纸鸢额头猛跳,细汗忍不住的冒出,怕对方不信又说道:“我原名白纸鸢。”
闻言,尉迟玉坤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说道:“是哪里人?”
白纸鸢抿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不确定对方知道多少,不打自招的话就显得有点愚蠢了。
尉迟玉坤见白纸鸢有些犹豫,她也不急,缓缓说道:“让我猜猜。”
“上界仙人,或是...穿越者?”她一边说一边不经意间观察白纸鸢的神情。
只见白纸鸢在穿越者三个字上明显有被吓住。
尉迟玉坤笑眯眯的看着她,白纸鸢在内心发狂,浑身紧绷。
天呢!这人怎么小说套路知道得这么清楚!她究竟是谁?
白纸鸢强扯出一个笑容,故作镇定的说道:“问别人之前不应该自己先交代一下吗?你这么一直问我,是不是不太礼貌。”
尉迟玉坤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叫尉迟玉坤,我交代的还不够清楚吗?”
白纸鸢皱眉,不是她什么意思啊?她是想告诉我她知道自己是女主吗?
白纸鸢思索了一番,说道:“那我也话尽于此。”
若她真知道自己是女主,怎会来找我。
“哦?”尉迟玉坤面色有趣道。
有胆色但不多。
她盯着白纸鸢那张胆怯的脸,缓声道:“我乃神殿之子尉迟玉坤,你似乎并不认识我。”
白纸鸢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她,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尉迟神殿,是下界唯一一个连接神、仙两界之地,而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寻找拥有神辉之人,引领正途。
可以说神殿之子,是神,是仙,是下界这些修士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如今,白纸鸢看见这样的神人坐在她面前,好生恐怖。
于是她忍不住问出了那句:“你是如何下的山?”
尉迟玉坤唇角微勾,给白纸鸢满上茶,她不答,却意有所指道:“你是为何而来?”
白纸鸢收起了所有小心思,紧张道:“我的出现是偶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尉迟玉坤低头呢喃。
她似乎有些生气了,四周冰冷冷的。
白纸鸢紧闭嘴唇,不愿再多说。
尉迟玉坤说道:“还不说吗?再不说,杀了你。”
一道杀气吹痛她的双眼白纸鸢傻愣愣的看着血剑抵着她眉心,眼泪止不住滴落。
尉迟玉坤见状一愣却还是装看不见,低头喝茶。
白纸鸢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挣气,居然被吓哭了,她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我确实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你也没有必要探究我的底细,我不是友,但我也不是敌。”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可解惑。”
见白纸鸢不似说谎,尉迟玉坤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划了划杯口,思考了一番说道:“那你告诉我,天道之女,如何杀?”
白纸鸢再次被尉迟玉坤的逆天发言震惊到,她反应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说道:“你说什么?”
尉迟玉坤冷冷的说道:“天道,如何斩!”
白纸鸢警铃大作,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要杀天道之女?灭天道?”
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难道也是穿越者吗?
尉迟玉坤表情淡淡的点头。
白纸鸢垂眸,心里十分恐慌,沉默不语。
尉迟玉坤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指,血剑离皮肤更近了一分。
“若不能答,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白纸鸢看着她,缓缓说道:“只要你成神,杀谁不是死。”
尉迟玉坤挑眉,收回了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