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鸢点头应道:“好。”
两人出门,与楼下的少风会合,一起走出了城池。
在城郊外,少风拎着灯笼给二人照明。
四周阴森森的,将气氛凸出的有些诡异。
白纸鸢显得有些胆小,但又很大胆的抱住尉迟玉坤的手臂,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师姐你让我抱会好不好。”
“好。”尉迟玉坤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看都没看白纸鸢一眼,就应道。
白纸鸢是想试探一下,尉迟玉坤的下线在哪。
她好歹也是自己历练出来的修为,怎么可能吓成这样。
只是没想到尉迟玉坤这么好说话。
于是白纸鸢抱的更紧了一些,有大腿不抱白不抱。
雾夜朦胧间,好似起风了,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白纸鸢警惕起来,第一个甩出驱雾符,然后担小的藏在尉迟玉坤后面。
尉迟玉坤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擦手上的灰,没说话。
雾越来越大,浓到一步之间的几人都看不清对方。
少风站在尉迟玉坤身前,他清楚这雾对尉迟玉坤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只是她为什么还不出手?
浓雾中,有人在勾少风的手,少风一惊,手中的灯笼掉落,他回头呼喊:“主人。”
尉迟玉坤拉着白纸鸢不断退后,静静的看着他。
白纸鸢看不清面前,所以她不知道尉迟玉坤在看戏。
之前的那个红衣女子调戏着少风,少风看到了那抹红,大抵猜到了,有些气愤的在雾中施法。
“哼哼~”女子轻快的哼出声。
知道尉迟玉坤不会管后,少风亮出家底本事,跟那女子打的有来有回。
即使雾在大,法术的星光还是能看到,白纸鸢着急道:“师姐,那个小哥哥跟人打起来了,我们快去帮他啊。”
尉迟玉坤挑眉,应道:“好。”
下一秒,她把白纸鸢扔了过去,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人对付那女子。
“哇!”白纸鸢被惊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只是一过来,就开始干活了,扔出乱七八糟的符,然后画阵什么的,念道:“散!”
然后雾就真的这么散了,尉迟玉坤头一歪,给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少风瞧见红衣女子的身影,一棒子把她打在地上。
“啊!”红衣女人受伤,望向几人的眼神带着恨意。
她化身一团黑气,冲向尉迟玉坤。
尉迟玉坤抿了抿唇,抬手一个巴掌将人扇飞。
“哈...”红衣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玉坤,嘴角源源不断的溢出鲜血,已伤及五脏六腑。
她怎么也没料到,她挑的软柿子,是这只队伍最强悍的。
尉迟玉坤给了少风一个眼神,少风秒懂,立马上前要收服女人。
女人反抗逃脱,一掌黑气钻入少风体内。
少风一阵钻心之痛,强忍着上去追。
白纸鸢脚底贴符,协助着将女人的双腿打断,活抓。
少风提着女人回到尉迟玉坤身边,将她扔在面前。
白纸鸢还在疑惑时,就看见尉迟玉坤抽出弑杀剑刺穿了女人的身体。
她整个人傻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看着那把剑吸干了红衣女人的血液,女人痛苦的成为了一具面容可怖的干尸。
尉迟玉坤一脸淡定的抽出弑杀剑,宝贝般擦了擦她的爱剑,然后放回了剑鞘中。
白纸鸢见她望过来,瞬间头皮发麻,强忍着惧意笑了笑。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杀人狂魔,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她绝对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白纸鸢脊背发凉,慢慢走近二人,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阵强有力的风扇过她的耳畔,白纸鸢浑身一抖,吓成小白兔了。
她望着释放威压的尉迟玉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止不住害怕。
尉迟玉坤回眸望向身后,虚空中撕开一道裂缝,跨出一个男人。
“哟,看来我错过一场好戏。”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扫视着下方的场景,目光在干尸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
“哎,也不知道公主怎么想的,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和一个连金丹修为都没有的弱鸡,值得我出手吗?小题大做。”男人指指点点的嗤笑道。
他是一点没把三人放在眼里,觉得吐口唾沫都能淹死几人,所以话多了些。
“哼哼哼,不过看来本事还不小,三个人搞垮了一个金丹,哎!还是蛮有前途!”
“只是可惜的嘞,这样嘛,我也不忍心伤害无辜之人,告诉我,白纸鸢是谁,我放你们一马。”
听到自己名字的白纸鸢一愣,随后往后退了退,尉迟玉坤撇了她一眼,将她拉在身后。
白纸鸢望着尉迟玉坤的背影,心里的害怕消失,装上了满满的安全感。
“你是谁的部下?”尉迟玉坤冷冷的看着他,不带丝毫惧意。
男人来兴趣了,说道:“你就是白纸鸢?”
尉迟玉坤没说话,但是双眼似乎在告诉他,你想怎样?
“我看你呀,很顺眼!难怪我家公主会想杀你。”男人长舒一口气,不忍心道:“姓白,白这个姓氏很少见啊,若是寻常人家,我家公主自个儿就动手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我猜你应该是西域前朝的公主,白博的女儿是吧。”
这人公主公主的唤自己领导,白纸鸢只要不是傻的,都能猜到是谁的手柄。
蠢货,都知道我是西域的公主了,还敢张口闭口就要杀我。
白纸鸢已经在后面悄悄的用留影石录着像呢,看这次沈虞合还怎么狡辩。
尉迟玉坤笑了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说道:“你唤白纸鸢为公主,唤你家主子也为公主,她二人身份都一样的,你若真把白纸鸢杀了,西域怪罪,替罪羊不就是你了吗?难道北域会把北域公主沈虞合推出去吗?”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喜欢手指着人说话:“我叫你一声前朝公主,你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现在的西域!不过就是只会拉帮结派,散播污垢的乱世王朝!”
“我哪怕是杀了你父亲,你西域王一个字也不敢吭!”
“当今的天下,是我北域的天下,我北域的公主岂能与尔等相提并论?!”
尉迟玉坤眼眸微眯,看着空中那只手不断挥舞,她抬手扶发间牵动着男人的手臂一起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