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楠无语道:“你以为我想要啊?现在把它扔了!有多远扔多远!我带你离开这座城池!”
尘无相摇头:“我不,我也不走。”
法楠起身也不劝了,说道:“那你滚出去吧,别连累我城主府。”
“哦对了,记得跟所有人说,不认识我,我不想再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法楠开始往外走,尘无相心一急。
“等一下。”
法楠回头,小表情有些雀跃。
尘无相拿出那本请柬,眼泪印在封面上,浸的有些光芒暗淡。
“我想去三尺灵殿,你陪我一起去吗?”
法楠气的不想说话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滚,滚远点!”
她转身就走,尘无相抱着那本请柬,默默离开了城主府。
“什么?!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法楠听到手下的汇报,气的拿脑袋撞墙。
手下见状想拦法楠,法楠气愤道:“我就该把城主府的门给他关上,看他怎么走出去。”
“去!把他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完了。”法楠拿叶子打他的头。
“是!”
城主府开始调动全部的士兵大肆收捕,贴满了尘无相的画像。
尘无相回到山上,他跪在师傅面前,泪流满面。
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痛心,无奈,可恨!
难道就因为一本属于三尺灵殿的请柬吗?
我偏要去,我要为大侠宗争口气。
师傅,师兄,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尘无相擦了擦眼泪,拖着师傅的尸体,用无数叶子聚拢,将其葬在了树下。
他踏上了去往三尺灵殿的道路。
三个月后,本就人山人海的东域,现在更是人满为患。
东域没有所谓的帝王,各个城池只有自己的城主,所以每个城池的管辖制度都不一样,但都统一对三尺灵殿的弟子很是尊敬。
离三尺灵殿近的乡村城镇,平常都很欢迎外乡人,最近却很是排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扰乱了这些人的生活。
更有甚者,比试还没开始呢,就跟其他宗门的先打了一架,弄得你死我活。
大比十日前,三尺灵殿打开了大门,邀请众人进殿,众人蜂拥而至。
尉迟玉坤站在崖边,看着形形色色,挤破脑袋往里凑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呐,哎你快看那个人。”
“他在捡什么?那是骨头吧?”
“好像还是人骨!他抱着一袋人骨来做什么?!”
“脑子有病吧?”
人群中,有一人行为怪异,身着深蓝色粗布,背部有些佝偻,即便低着头也挡不住他冷峻的面容。
他粗糙的双手抱着一袋东西,整个人死气沉沉,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被人故意撞落包裹里的东西后,他却没有做什么,只是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就这一眼,那人就吓的浑身哆嗦,仿佛已至身死亡之境。
男人从他的身边走过,缓缓说了一句:“你今天命好。”
闻言,那人瞬间面色惨白,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小心翼翼的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奇怪的男人。
夜幕,有几个人鬼鬼祟祟潜入九天峰。
他们身着夜行衣,掩着气息。
很有目的性的潜在尉迟玉坤所在的房屋上,掀开一角,投放迷药,其他人趁机推开尉迟玉坤的房门。
房中,尉迟玉坤抬眼看着他们,不喜不怒。
几人先是一愣,浑身警觉冲向了尉迟玉坤。
敲指间,时间静止,几人的身形停顿在空中。
尉迟玉坤起身,缓缓来到几人面前,扯下了他们的面纱,记住了他们的脸。
又看了看他们的本源,呢喃道:“魔族。”
几人神情惊恐,却动弹不得。
尉迟玉坤淡淡道:“放心,来者是客,况且你们还是贵客。”
她手指轻轻一动,空中那几个,包括屋顶那几个全都掉下来,趴在地上,压的死死的。
尉迟玉坤回到桌前坐下,一口灵茶入肚,开口道:“我三尺灵殿广发请柬,自然是什么鼠虫狗蚁都可以进入。”
“不过走到了不该走的地方,那就得受点苦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魔族人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上下起伏。
他们发不出声音,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臭的要死。
尉迟玉坤闭眼入定,不管他们是死是活,直到大比那一日才肯放了他们。
几人眼神都很脏,走时还不忘送尉迟玉坤一个飞镖。
尉迟玉坤徒手接住,挑了挑眉,将飞镖扔出窗外,还在了对方的腿上。
他一声闷哼,从天上跌落,几个伙伴赶紧托起他,不敢在停留半分。
尉迟玉坤起身,施法修复了屋檐,走出房门下山而去。
三尺灵殿为了迎接此次大比,扩大了地形,修建了几座高楼。
此时广场上有一个巨大的擂台,而四周是四座高楼,一高三矮,一共十三层,最高的那座只有四层。
每一座楼与楼之间又有虚幻桥,可来回穿梭。
一开始都往高楼钻,抢位置,结果进去才发现,每一层都是封闭的,没有办法用肉眼看外面。
没办法,那些修为不高的人只能站在擂台下面看着。
高楼是三尺灵殿众长老坐镇,其他三座矮楼,分别被几方强悍势力占据。
其实楼是西陵垠故意这么设计的,既不得罪其他势力,又能让那些爱面子的人坐上象征自己地位的宝座。
尉迟玉坤从天而降,她看着乱七八糟的广场,哪也没去,直接坐在了楼顶上,姿势甚至张扬。
“那谁啊?”
“不知道啊她胆子也太肥了吧!直接坐房顶上。”
“没人管管吗?这也太嚣张了,别惹怒了殿下才好。”
“对啊,她也太不懂规矩了。”
“喂!三尺灵殿可是圣地!怎容你这般放肆!还不赶紧下来,否则擂台上要你好看!”
尉迟玉坤寻着声音望过去,微微一笑。
当时天空很白,衬的那名少女不像活人,她的皮肤白到发光,好似自身带的仙气,迷的人挪不开眼。
广场上安静了一瞬,只听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这楼顶有说过不让人坐吗?”
“这倒没有.....”那人看值了眼,说话都漫不经心。
“那你管我做什么?我爱坐哪坐哪。”尉迟玉坤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