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丛林狼(1 / 1)

天渐擦黑,在这南方莽莽丛林里,没有一丝凉爽,只有闷热、焦灼。树蛙悬于野芭蕉的巨大叶片上,看似镇定实则局促不安~

这是树蛙的产卵期,生命下一个轮回的延续……

“咝~~咔”,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黑蛇,它盘踞在比芭蕉叶稍高一些的树枝上,吐着信子搜索活物。显然,它发现了藏于芭蕉叶下的树蛙。它不动声色,在锁定、在测距。它压制自己贪婪的欲望,耐心等待猎杀的时机。

就是此刻,它以极快的速度出击,一口咬住正在产卵的树蛙,迅速绞杀吞咽。

丛林就是这么残酷,不会理会你何时何地、是不是在繁衍甚至交配,只是因为饥饿和猎杀本能……

“唰…锵!”树蛙还没被完全吞咽,一个莽汉持开山刀追砍过来,他手起刀落,把黑蛇头斩杀了下来。他用空洞的眼神斜视着斩落的蛇首,然后军靴一抬将蛇头踩成肉泥——这是一双俄式军靴。

军靴的主人享受着杀戮的快感,如同一匹出没在丛林里的饿狼!

这里,是边境!

这里,距离969高地直线距离10公里!

我们一行共十个尖兵,潜行在这茂密又闷热的丛林之中。此行的目标很明确~1是弄清楚对方的部署和防御体系,为后期炮兵团的大规模精准打击做准备;2是找出长期潜伏在边境附近的敌特工人员,配合主力部队进行围歼及铲除。

我想起出发前师长的嘱咐:炮兵侦察雷达“柏林”,一共两台,其中一台,在几天前被对方的特工偷袭并炸毁。炸毁炮侦雷达之后,这些人员并不像常规作战部队那样火速撤离。而是停留下来,以斩草除根的决心设置了一连串陷阱,企图将附属的雷达兵一举消灭。

这个举动着实可恶,这根本就是在蔑视我方人员的战斗能力和反应速度。不过对方确实够实力执行这个任务。不仅越货了还不忘杀人,杀人了还能全身而退,必定不是一般的敌特人员。而找出、围歼这些敌精英特工人员,亦是我们此次侦察任务中要完成的既定任务之一。

“找出长期潜伏在边境附近的敌特工人员,配合主力部队进行围歼及铲除”——师长这一句话,总是在我耳边回响。几乎让我忘了此次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这些特工,应该是和835团一样的狠角色。出手快、狠、准!既然棋逢对手,那就互相伤害吧!我下意识的检查了身上的武器装备和刀具。

为了快速、顺利的完成既定任务,这一次我们携带的大都是比较小巧且火力相对较猛的79式冲锋枪。

对79式冲锋枪,我们是又爱又恨。枪的长度740mm左右(枪托打开),所使用的子弹是比5.56mm更大的7.62mm手枪弹。弹匣二十发,枪口初速高子弹穿透力强,比较适合在枝叶浓密的丛林中作战!更重要的是重量非常的轻,满弹状态也就两公斤多一些。这在丛林环境长途行军侦查来说最适合不过了。

但79式的射速太快,弹匣容量又太小,扳机又非常灵敏,很容易在几秒内把弹匣里的子弹打光。最致命的是该枪缺乏空仓挂机功能,在打光子弹以后没有任何提示,射手常常会误以为枪中还有子弹。虽然我们一行人对79式的性能非常熟悉,但也不能在电光火石的枪战现场瞬间做到对剩余弹量100%了如指掌。这在实战中是非常致命的。

换句话说,紧急时刻判断一把武器的剩余弹量,只能靠射手个人主观体感和经验积累。

体感准、经验强=生。

体感偏、经验弱=死。

玩这么刺激,还真不如拔出匕首放手一搏!

所以在我个人的理解里,79式只适突袭!就是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袭击火力压制!侦查任务恰恰就是需要这种出其不意、突然袭击。

执行这种复杂任务,肯定不能配备单一武器和装备,所以我们留了一手:安排人员配备了微声、微光、微烟的85式微声冲锋枪(这是和粟师长求了好久求来的宝贝铁疙瘩,部队还没有正式列装,权当实验即实战了)。这枪的精度虽然没有79式那么好,但起码没有79式那么容易割手不是。况且在一些非常规场合,这枪还是有它独到的用处的。

此外,81式突击步枪当然也得配两把,万一要打个遭遇战或突围,79和85那点火力,肯定是不够对方装备的AK这种常规突击步枪火力压制。

自从和余亮、黎可可一行三人用VR灵境技术来到这里,我们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卷入边境冲突越来越深。从第一次遇到通讯兵小战士开始,到接到部队电文,继而进入到模拟训练场认识了罗朴一他们三个。再接下来智取605、969高地后,奋力激战退敌保护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到最后,他们三人不幸中弹牺牲,献身于边境苍茫大地,埋骨青山。

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产生自我怀疑,过往的各种经历仿佛是一段又一段强制嵌入我脑中的VR虚拟环节……。

但我的大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这必定不是VR虚拟!冲突里的硝烟味、子弹横飞、炮弹的炸裂横飞、还有血腥味都是真实存在的。就算是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真实战场上的那种压迫感和意志崩溃,更何况是我这个有过多年从军实战经历的退役军人。

余亮用技术,让我们参与了整个过程。但怎么有人可以用人工技术让我们全程参与了几十年前的边境冲突过程?余亮的脑子是被佛主还是上帝开了光?

回想和余亮重逢之后,有一晚我和他倾诉过一件事情~就是对父亲的愧疚之情。

罗先生、也就是凤凰县百姓口中的罗老师是我的父亲。他在外是很受人尊敬的一个人。就算在他去世之后,我在凤凰街道上遇到的老街坊、亲朋好友,依然是对他保有很好的印象及吐露惋惜之感。这让我不免产生想要重新认识父亲的念头。

可能是在我幼年时期,他对我太过严厉。以至于他留给我的印象古板且不可沟通。以至于少年时期青春期开始,我内心变得叛逆,我行我素。和父亲的关系日渐疏远。印象中从15、6岁开始,几乎没有和父亲正正经经聊聊人生的规划和对未来的展望。

当时聊着聊着,我发现余亮正已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那必定是一种选定人选、认定人选的一种细微反应。余亮应该就在和我闲聊我父亲罗先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了,让我参与他精心准备的“灵境”。至于黎可可及她父亲,还有我、余亮三人,以及许许多多和这些奇幻有关的人,都与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记忆和联系,所以被不断不断的带入“灵境”再正常不过了。

趴在我旁边的随行尖兵轻轻拍拍我,让我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十一点方向,大约100米处,那棵枇杷树下…”

尖兵做着战术手语给我传递信息,

“枇杷树”实在没有对应的手语,于是他轻声指着树的方向说了一声。我拿起望远镜,顺着尖兵的指引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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