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误入陷阱(1 / 1)

“哒哒哒……”

沈棠溪警觉的回头看向黑黢黢的山洞,“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常宋扭头看去“嗯”了一声,“大概是……老鼠?”

沈棠溪想了想,虽说是有仙罩,但老鼠应该……也能进去?

“吼——!!”

还未等她自己说服自己,一道嘹亮的吼声传来。

“是真的有东西啊!师兄快跑!”

沈棠溪拉起常宋就要跑,常宋镇定的笑着拍了拍她紧紧拽着他的手,“没事的,看样子,这个仙罩就是用来困住里面的东西的。”

沈棠溪回头看了一眼,点头说:“有道理,那还是再歇一会儿吧,扛着你跑了这么远我都要累死了。”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常宋摇摇头宠溺的笑了。

转眼间日落西山,文昌却没有丝毫要来寻他们的意思,沈棠溪不免担心的说道:“大长老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这样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正在凝神静气的常宋收敛了灵气,安慰道:“没事的,以大长老的境界,那个小小魔君还奈何不了他。”

“可我只怕他打不过会搬些救兵……要不我们回去看,不行不行,师兄你有伤在身,还是我回去看看吧。”

说着沈棠溪便起了身,“嗖”的一下就跑没影了,常宋拦都拦不住,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顾身上的伤起身追了上去。

沈棠溪独自一人顺着原路返回,发现木屋前不仅没有人,连打斗的痕迹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没走错啊。”

正当她疑惑之时,四周突然窜出了一堆蒙面黑衣人,把她团团围住。

沈棠溪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指尖沁出的冷汗顺着剑穗滑落在地。

“你们是谁?”她刻意拔高了声音,试图掩饰话音里的发颤。

那些黑衣人个个身形挺拔,黑袍下摆绣着银线勾勒的骷髅纹样。

为首的黑衣人没有答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沈棠溪猛地想起常宋教过的应对之法,足尖点地想往后退,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地面不知何时漫起了黑色的雾气,无味,但灵气一触就像被冻住般凝滞,连短剑的灵光都黯淡了几分。

“糟糕!”她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可却无济于事。

“别白费力气了。”为首的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文昌那老东西早就被魔君大人请去魔域喝茶,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但是你们两个小崽子,比预想中的能跑。”

沈棠溪心猛地一沉。

大长老被擒了?

可常宋说以他的境界……难道师兄是怕她担心才故意安慰?

她正走神,左肩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竟是被身后的黑衣人用锁链缠住了。那锁链泛着乌光,一碰到皮肉就往骨缝里钻,灵气像是被抽走般顺着锁链往外淌。

“放开我!”沈棠溪挣扎着挥剑去砍,短剑却在碰到锁链的瞬间被震飞,虎口火辣辣地疼。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抬手就朝她天灵盖抓来,黑袍下露出的指尖泛着青黑,显然淬了剧毒。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如流星般撞开了那只黑手——常宋踉跄着落地,狼狈的吐了一大口血,鲜血浸透了月白道袍,却还是伸手将沈棠溪护在身后,轻声训斥道:“你这丫头,一向如此莽撞,要是没了我们你可怎么办啊。”

“师兄!”沈棠溪鼻子一酸,刚想挣开锁链,就见常宋突然抬手按住她的后心。

一股温润的灵气顺着经脉涌进来,竟暂时逼退了那黑雾的侵蚀。

“结阵!”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

十余名黑袍人瞬间变换阵型,黑袍在空中划出残影,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血阵!

沈棠溪看见阵眼处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那些都是被吸干灵气的修士残魂,吓得浑身一僵。

“别怕,跟着我的步法走。”常宋的声音很稳,指尖在她掌心飞快地写了个“破”字。

沈棠溪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宗门后山,他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在幻阵里辨认生门。

那时候他还没现在这样清瘦,掌心总是暖烘烘的,不像此刻,连指尖都带着失血后的冰凉。

血阵里的阴风越来越烈,沈棠溪感觉灵气在快速流失,眼前开始发黑。

她瞥见常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显然强撑着动用灵力对他的伤势损耗极大。

“师兄你先走!”她突然转身想去推他,却被常宋按住了肩膀。

沈棠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灵力推得踉跄着后退。

常宋竟主动冲向了血阵中心!袖中飞出的符箓在空中炸开朵朵青莲,暂时逼退了黑袍人。

“师兄!”她哭喊着想去拉他,却被一道不明的金光罩死死护住,身不由己地往后飘。

她看见常宋被数道黑气缠住,看见他转身时朝她挥了挥手,唇边似乎还带着惯常的宠溺笑意,可那抹笑很快就被涌来的黑影吞没了。

黑雾不知何时散了,沈棠溪重重摔在地上,她连滚带爬地想去捡那把被震飞的短剑,却发现周围的景象又变了——刚才的木屋消失了,黑袍人和常宋都不见了,只有她一个人跪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

“师兄?”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雾里荡开,却传回了无数个细碎的回音,像是有谁在她耳边轻笑。

沈棠溪猛地抬头,看见雾气深处站着个穿月白袍的身影,背影和常宋一模一样。

“师兄!”她喜极而泣,刚要跑过去,却见那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那的确是常宋的脸,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嘴角还噙着抹诡异的笑。

“棠溪,你看,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沈棠溪浑身的血瞬间凉了。

这不是她的师兄。

她的师兄就算受伤,眼神里也总有暖意,绝不会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叫她的名字。

她猛地将断掉的短剑挡在身前,还未等那道身影靠近,“祂”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化作了一缕黑烟。

雾气渐渐散去,沈棠溪发现自己还站在木屋前。

那些影杀卫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黑袍下露出的竟是些枯骨,而常宋正扶着槐树喘气,看见她愣在原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乱跑,刚才在幻境里没吓着吧?”

“师兄!”沈棠溪扑过去抱紧他,生怕他下一秒便消失不见。

常宋拍了拍她的背,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我没事,我们快去找文昌大长老吧。”

“嗯!”

——

在他们走后的密林中,玄同负手而立,他身后站着一位穿着淡黄色衣衫、并未束发的男子,手持折扇悄悄地打量着玄同。

承云“啧啧”称奇,开着扇子遮住半边脸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么能忍。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上去打啊,英雄救美,我就不信她不心动。”

“而且,你为什么还要救那个男的啊,他明显是对小汐有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还给他那么贵重的草药,真是浪费,那可是我好不容易——”

“兄长今日,话未免多了些?”

承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哎呀!我怎么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走了走了。”说罢直接唤来一片仙云离开了。

徒留像望妻石一般的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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