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人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窗口的破洞,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
刘渝川缘举着那把手枪的手停止了颤抖,却没有再度开枪,而是缓缓的垂了下去,因为从她的角度已经无法再做出有效的射击。
但这不代表她会就此罢手,快步来到窗口旁,她需要确认一下对自己的死亡威胁是不是已经解除。
于是她看到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
李芯禺,或者说李芯羽仿佛无视了物理定律,又好像武侠小说般的没有就此落下,而是做了一个坡度极大的抛物线,落在了近30米外的粗壮树枝上。
然后,她再度起跳,看似轻松的跃上了学校周边家属区的楼房,开始向远处狂奔。
这……还是人吗?
刘渝川缘停止颤抖的手再一次抖了起来,自己之前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行尸走肉般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手机点击了紧急支援的按键,然后,她晕了过去。
伴随着她的昏迷,教室里其余还能勉强站着的人也纷纷倒下,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丧失意识前,这些人,包括之前那些受了极重的伤却尚未来得及死去的人,都在心里产生一个疑问——“我们……到底干了什么?”
……
屈膝,着地,下蹲缓冲,再次绷紧肌肉,起跳……
李芯羽不断重复着这些看似普通却足以让旁人跌破眼镜的动作,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穿行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栋居民楼的阳台上。
很有礼貌的,她拖着这具伤痕累累而且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敲了敲门。
看着那个开门的小姑娘,她说了一句话,然后也倒在了地上。
“他若有事,我让你死!”
红白两色蒸汽伴随着这句话也完全散去,只是那头长发依然如故。
……
离这栋居民楼1800米左右,有一座电视信号塔,塔的顶层,一个上身只裹了一块华丽锦布的男人目睹完这一切,默默放下了双手中架好的弓和箭。
“瓦苏戴夫,他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
听到这句话,挂在他耳畔的耳机内传出爽朗的笑声:“帕斯,有你在他们当然是安全的。”
挂断了手里了手机,男子无奈的摇头苦笑。
那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喜欢使唤人啊。
……
离李芯禺所就读学校不远的某间快餐店洗手间,法斯特从传送门走出,右手看似随意的实则紧紧攥着那本莫翼常年不曾离身的书,重新出现在这个位面。
毫不犹豫的,她再次开启了那个强大的异能,修改了一条规则,然后走出来这间快餐厅,迎着阳光快步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所以现在她很珍惜时间,不愿意耽搁一秒。
不知何时,她的身影消失在晨间渐渐开始发出喧嚣的街道中,再难寻觅。
……
离法斯特走出的快餐店不远,从北欧城市贝尔法斯特远道而来的黑发小姑娘收回盯向法斯特的目光,嘴角挂着微笑,向着同样的方向快步急奔而去。
……
伴随着意识渐渐苏醒,昏迷了32小时17分钟23秒的少年终于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眼皮十分的沉重,但是已经完全清醒的意识让他清晰无比的察觉到自己体内的虚弱感。
也是啊,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伤,会感到虚弱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罗崇阳从昏迷中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杂乱房间中的手术台上。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所面对的、这个房间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绘有一个他很熟悉的图案,那是一个被很多线条和花纹修饰的十字架,也是……教会复兴势力的标志。
那么,现在等待自己苏醒的……是什么?
疲倦和虚弱感瞬间被恐惧和震惊所驱散,他不顾自身伤口牵动所带来的巨大疼痛第一时间绷紧了全身肌肉,警戒着周围的一切。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隐约可见绷带下渗出的殷红,由此可见他现在受的伤有多重。
也就在此时,他右边响起一个声音。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瞬间,他想也未想,便挥舞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利爪扑向那个说话的人。
这是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反应,是一种受伤野兽在危险环境中本能的自保反应。
他的反应太快,动作也太快,以至于当他听清楚那句话时,他已经扑出去甚至来不及改变自己前扑的方向。
他听到一句话,那句话出自一个他并不熟悉但不会忘记的声音。
“小弟弟你醒啦?”
这个声音他记得,就是他昏迷前带给他生命延续希望的那抹白色。
昨天救下他的白衣女子双手托腮的抵在手术台边,看到他醒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但是,他现在太快,已经没法收手,甚至连收回自己锋利的指甲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的手,或者说爪子,零距离的和一片白腻的柔软进行了亲密的物理接触。
……
整个房间,不,应该说此刻整个空间都一片寂静。
然后,那个声音再一次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
“伤没好就想着吃豆腐,小弟弟有点调皮啊。”白衣女子调笑道,“不过现在貌似不是时候啊。”
“不是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某种心理或者潜意识,亦可能只是单纯的伤得太重,又或者是因为作为支撑点的胸部太软……总之,罗崇阳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前一软,下意识的将另一只手往前撑去,希望稳住自己的身体。
好软。
感受着双掌间传来的触感,他下意识的捏了捏,发现真的很软。
而且,不只是软,还很大。像个枕头一样不仅埋住了他的手,还埋住了他的脸。
罗崇阳今年17岁,处男,在此之前无性经验,亦无与异性亲密接触的经历。
不过现在,他有了。
……
还未待他尽情品味那片细腻的柔软,一只手便将他像拎小狗一样拎了起来。
“摸够了?”
声音听上去和之前一样,只不过语速和停顿间的细微变化表明她很生气。
大脑一片空白的少年此刻还处在回味刚才的经历的懵懂期,大脑当机的他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