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血祭(1 / 1)

霾云压顶未如年,壮士一去不复返。

战骨凌凌寒荒窆,英魂归落有谁怜?

天岗绝羽战事后,斯土遭战火之虐,一片荒凉寂静。战场上,断剑残戈、破碎战旗,皆为永驻沙场英勇灵魂之见证,皆在诉说战争之惨烈与无情。

天岗军死难者,已归于尘土,安息于地下。萧珲瑜、朱颜若痛切心扉,如刀割箭射,并立万人冢前,其后皆为生存将士,面容悲戚,泪似洪流。个个披麻戴孝,人人飘魂不定。

将士们酌酒捧于胸前,慰祭昔日沙场之英魂。酒香弥漫,似能穿越生死,传达生者对逝者之思念。

“战殁之兄弟,一路行好。”萧珲瑜哽咽而言,洒酒于白骨盈野、鲜血溅染之地,“绝羽军已为我所破,尔等壮烈牺牲与奋勇杀敌之身影,将永志于天岗之史册。”

晨光初露,众将士裹粮食收甲,安军整马,待正午时分班师回朝。于主营之中,萧珲瑜对朱颜若道:“此次蒙朱君之助,萧某感激不尽。”朱颜若笑道:“圣主何出此言?千百载来,天竍和睦,情同手足。忽闻大漠烽火骤起,我即刻发兵相助。及至,绝羽军所剩无几,愧矣,愧矣!”萧珲瑜摇头,“何愧之有?今绝羽全军覆没,众将劳苦功高,正当欢庆之时。朱君不如至我天岗一叙,吾必以上品美酒待之。”朱颜若沉吟少顷,欣然道:“善,劳萧圣君之盛情,朱某感激不尽。”萧珲瑜笑道:“朱圣君若能来我天岗,必令其蓬荜生辉矣!”

当日午时,两族之军马列队齐整,奏凯而归。

大军驻望路茫茫,我梦拥人寄天乡。

将军功高收长剑,战马萧萧离榛荒。

绝羽军仅余五六十人,急遽将萨罗帝尔与亚玢塔之遗体纳于棺柩,载归绝羽地境。昔日威震遐迩之士,如今唯余疲惫与绝望。归途漫漫,悲歌凄凄。残兵败将,背负着无尽哀愁与痛楚。

一朝夜幕,绝羽军行至一片险恶的林子。观此地:林木森森,阴风怒号,宛如鬼魅之境。月色惨淡,雾霭弥漫,死亡气息笼罩。士兵们心怀恐惧,步履维艰,耳畔似乎回荡起诡异的低语,令人毛骨悚然。

俄顷,狂风忽起,林木摇曳,犹万妖魔狂舞。唬得绝羽军皆面色苍白,浑身战栗。他们紧握手中武器,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生怕有甚么怪物突然冲出。

“此地气氛诡谲,不宜久留。”一将领首先言道,其声难以掩饰惊惶之情。

“然也,速护萨罗帝君与亚玢塔将军之遗体,离此险恶之地。”另一将领应声,目警四方,手不自觉地紧握剑柄。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加快步伐之际,忽闻林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似夜枭之悲鸣,若冤魂之哀嚎。哭声忽远忽近,似在四周徘徊,众人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林木之间,雾气缭绕,似乎有甚么东西正慢慢逼近。

顷刻,乱草丛中,冲出众多魔兵,将绝羽军层层围之。观其肤如绿墨,眼似丹炬,口似血盆,齿似白银。头戴金钢盔,身披太岁甲,手持鬼血利刃,状若修罗,威猛可怖。他们发出刺耳的笑声,如夜枭扑食,似鬼魅袭人,把些绝羽兵唬得全身瘫痪,无法动弹。

“尔等乃何方神圣?意欲何为?”一绝羽将领鼓起勇气,颤声问道。

“吾侪乃百绝峰决煜堂兀嗣教帝尊佛皇之圣徒也,今兹来此,非欲戮人害命,但求取此二棺而已。”一魔兵头领狞笑而答,其声幽邃,若自九幽之下传来,冷冽而酷烈。

绝羽将士闻言,无不脸色大变,他们紧握武器,形成防御圈,誓死保护萨罗帝尔与亚玢塔之遗体。

“尔等竟敢觊觎我族英魂,真乃胆大包天!”绝羽军中一位壮硕的将领怒吼。

魔兵头领冷笑一声,“若非佛皇深明,此二尸唯有入土而安,今佛皇厚恩,赐其再世重生。尔等尚未知情,速舍棺木离去,以免遭杀戮。”

那壮硕将领不甘示弱,挺身而出,怒目圆睁,吼道:“我绝羽之英魂,岂容尔等妖魔亵渎!今日即便血溅五步,也决不退让!”

魔兵头领闻此言,容色突变,号令其属,“绝羽之族,忠肝义胆,咸令人敬服。汝等冲上前去,但需夺其两棺而已,勿得伤其性命。”

随着魔兵头领一声令下,那些似鬼魅般魔兵,缓缓向前逼进。

“保护棺木!”那壮硕将领大声呼喊,他身先士卒,挥起白刃,试图阻止诸魔兵靠近。

然而,那些魔兵却并未直攻,反而绕绝羽军不停转动,其速快如闪电,让人无法捉摸。他们手中的鬼血利刃,在月光照耀下,闪烁幽蓝色光芒,令人顿生寒意。

俄顷之间,绝羽兵忽感头晕目眩,莫辨东西。众魔兵乘间将两具棺木抬去,迅疾没入林中,消失无踪。

百绝峰高耸入云,达两千二百丈之高,乃泰姝、苛煞与鼐哈克三族朝敬之境地。望之,巉岩嶙峋,直插云霄。山狐野狼奔突其间,猛禽凶兽喧嚣不已。怪树诡藤盘根错节,异花毒草遍地丛生,其间隐约可见幽深洞穴,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此峰之巅,有一座巍峨宫殿,名为“决煜堂”,乃兀嗣教帝尊佛皇之居所。宫殿以黑曜石所筑,幽蓝符文遍及,神秘之光闪烁。宫殿四周,魔云缭绕,雷电交加,神秘莫测。百千魔兵,阵列整肃,各持鬼血之刃,气势如虹。此皆乃帝尊佛皇之忠贞圣徒,历经无数磨砺,方臻此境,成为百绝峰之守护者。宫殿内部,黑气腾腾,如同幽冥鬼府。红光闪闪,如血染天际。中央有一巨大莲花宝座,由千年玄铁铸成,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光芒璀璨。宝座之上,坐着一位威严无比的王者,此正是那兀嗣教主帝尊佛皇。端见他:跣足趺坐于金莲上,披一领金鳌涩风鹤氅衣,袒胸露乳,松系一根红龙筋,穿一条火色扎腿裤。观其相貌:秃顶稀长发,黄眉苍羊须。环眼绿油鼻,蚌唇剑黄齿。一双尖耳如半月,两只肉角额边生。真个是:魔相威严震百峰,帝尊佛皇心雄雄。下方左右两侧,各立一列魔兵统帅,皆青面獠牙,貌极狰狞,宛如自幽冥中来之使者。

当斯时也,群魔之卒,舁二柩于殿上,屏气凝神,以待佛皇之觉醒。佛皇微睁双眸,眸中闪烁幽光,环视殿堂之下,终乃凝视于二柩之上。

“尔等携棺归,可遇阻乎?”帝尊声音低沉,不允置疑。

魔兵头领屈膝,肃然答道:“禀佛皇,绝羽军虽勇,然吾等未与之交锋,唯以迅疾之利,克复灵柩,却未伤一人。”

帝尊微微颔首,目中流露满意之光,“善,尔等退下罢!”

魔兵头领受命而退,率领魔众渐隐于幽。

帝尊目光扫过两具棺木,沉声说道:“绝羽之英魂,命运多舛,然而天意难测。尔等今日归于我手,或许将成为汝等之幸。”

言讫,他轻轻挥手,堂内黑气涌动,绕棺旋转,似行神秘之仪。少顷,黑气渐散,棺盖徐徐开启,萨罗帝尔与亚玢塔之遗体静卧其中。

此时,一将出列,近前观之,但见这两具尸体,颜貌苍白,双目圆睁,颈上刀痕仍清晰可见。然而无一丝死亡之气,反而显得异常安详。

“佛皇,此唯两具凡尸耳,末将视之,未见其异,何必取回?”将领疑而问之,目游于萨罗帝尔与亚玢塔之遗体间,欲寻其秘。

帝尊粲然启唇,徐徐道:“尔等凡夫俗子,安能窥测天机?此二人非凡品,乃天之所选,命中注定为我兀嗣教之关键棋子。”

将领闻言,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不敢再多言。

帝尊起甚,踱步至棺木前,凝视萨罗帝尔与亚玢塔,“其并未亡,其之胸膛仍在微弱起伏,其之心脏仍在跳动,虽微弱而坚韧。大业未竟,岂能仙逝?其之灵魂,未尝远游,唯沉睡耳,待时而醒。”

“彼何用哉?”将领复言,声含忧虑。

“汝观之,其此番沉睡甚为异常,双目犹睁,不甘寄人篱下之态尽显。其内心欲望与怒火,即便在长眠之中亦未尝稍减。”帝尊缓缓而言,其声低沉而充满力量,“兀嗣教之圣徒,哪个不是被仇恨与欲望所驱使,从深渊之中爬起,成为吾麾下之利剑?”

将领闻言,肃然道:“佛皇圣明,末将愚陋,未识其中玄机。”

“吾教嗣续,千载寂寥,今将复苏。萨罗帝尔与亚玢塔,尔等为吾教振兴之基。”帝尊之训,如同晨钟暮鼓,震荡于殿宇。将领虽心怀敬畏,然对此二人之命运,犹存疑虑。

“佛皇,萨罗帝尔昔日乃绝羽族之领袖,今沉睡于吾教之下,然其心中之忠诚,是否真可转为对吾教之忠心?”将领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探询。

帝尊闻言,眸中闪烁深邃之光,缓缓转身,直面那将领,“忠诚,一念之间耳。昔日守绝羽之忠,今朝只需明示,唯有忠我兀嗣教,方能成其未竟之志。人心难测,然欲望与仇恨,乃永恒不变之动力也。”

将领默然,心知帝尊佛皇之言非虚。观兀嗣教之历史,多有敌人转为忠属之例。遂俯首,以示对佛皇之绝对服从。

“传谕,将此二躯,葬于千年古藤树下,筑坛以祀,施无上魔咒,唤其魂兮归来。”

将领受命而行,速安排丧事。古藤千年树,位于百绝峰之阴,传说其下葬无数英雄。树干粗壮,需数十人合抱,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树下,新坟已掘,气氛凝重。

三日之后,昏夜无光,古藤树下,祭坛已设,香案上列各种神秘符文与仪式用品。帝尊亲自主之。身着黄袍,手持宝剑,立于树前,始念咒语:“黑暗之主,吾于斯时召汝之力。灵魂沉睡者,萨罗帝尔、亚玢塔,听吾之召,自汝之长眠中苏醒。吾以兀嗣教之名,赋汝新生之机,以汝之欲望与仇恨为引,唤汝之意志。”

帝尊咒语既毕,树下灵碑,忽现异象。但见坟土微颤,若有生灵挣扎其间。

帝尊挥动宝剑,发了文书,其上书梵文,瞬间化作火焰,没入灵碑。此时,帝尊左手轻轻抬起,掌心向上,三指弯曲,双指并拢。右手持剑指天,其声如雷,念出一道怪令:“宿亚岂斯,加乎雅曰。无际天野,荒水自觉。灵魂归渡,蛇仙求血。”

此时,狂风怒号,电闪雷鸣。古藤之枝,随风狂舞。地上无数微小洞穴,数不尽毒蛇如受神秘召唤,纷纷爬出,向灵碑汇集。它们在灵碑周围盘绕,形成一个巨大蛇阵,每一双蛇眼皆闪烁幽绿之光,似在待何物。

“押其来!押其来!”帝尊指令一下,魔兵迅即响应,自暗处带出二少女。观其貌:眉如春山之黛,眼似秋水之波,唇不施丹而红,眉不描翠而青。此二女身着素服,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二女即时跪拜,泪如雨下,“佛皇,我等无辜,求佛皇开恩,饶命!饶命啊!”

“启禀佛皇,此二女乃幽潢主珈珞琍所诱,本出贵族,为大家闺秀。年方二八,皆处子之身。”一魔兵上前禀报。

“善哉!”帝尊笑道,“唯清白之躯,可堪祭品,以唤沉睡之魂。”

“佛皇饶命,愿慈悲为怀!”二女惊悸绝望,哀哀祈求。然佛皇之心,坚如磐石,不为所动。其目光冷若冰霜,俯瞰之,犹视两祭品,即将赴死。

“时辰已届,将此二女押于灵碑之前,推入蛇阵。”帝尊下令,其声如雷震耳:“以斯二女之血,唤醒沉睡之魂!”

帝尊一声令下,众魔兵无不奋勇,将二无辜少女拽向灵碑。她们挣扎呼号,然于冷酷的魔兵前,其求救之声,宛如风中残烛,微弱而无所依。

“勿也!勿也!”少女之绝望呼号,于夜风中荡漾,然回应之者,唯有蛇群爬行沙沙作响,魔兵笑声残忍无情。

帝尊静立一旁,冷视一切,口中喃喃:“教皇有令,蛇门洞开。汝等灵魂,当归何所?兀嗣大法,待尔来归。赦!”

二女子猛然倾覆于灵碑之上,周遭蛇群忽而异常骚动。蛇首昂起,吐分叉之舌,蜿蜒攀爬上二女之身,尖利毒牙无情地刺入她们娇嫩肌肤,疯狂吸噬血肉。二女惨叫连连,声音撕心裂肺。鲜血自其身不断流逝,染红冰冷之灵碑,缓缓渗入足下之土。悲哉!倾城之少女,正值豆蔻年华,含苞未放,忽遇此噩梦之境。此诗哀叹:

血祭灵碑夜色沉,无辜少女泪满襟。

蛇吻毒牙夺生机,悲鸣声中断人心。

律令昭昭唤魂归,古藤树下冤魂吟。

帝尊佛皇心冷酷,教徒忠心似狼禽。

百绝峰上魔云聚,雷电交加风雨淫。

兀嗣教中暗流涌,野心勃勃欲凌云。

可怜少女成牺牲,鲜血滋养黑暗心。

欲望仇恨为动力,萨罗企图控乾坤。

世间正义何时醒,光明终将破暗阴。

愿为人间除邪恶,还我清明天地新。

帝尊既祭,敕下部曲:“尔等夙夜在此守卫,日进美姝二名,以七日为限,地下之勇者,必裂土重生。”

群兵承命,列阵古藤之下,昼夜不息,未敢少懈。日复一日,每以二无辜少女,献于灵碑之前,受万蛇绕体。血祭之声,响彻云霄,其声悲怆,惨绝人寰。古藤之下,血气熏天,冤魂哀鸣。

七日既周,忽有一夜,月黑风高,百绝之巅,异象骤现。古藤之侧,堆众多少女之白骨,血腥之气浓厚,令人气塞。血泽之内,丛生异草毒卉,宛如幽冥之景,四溢而布。其吸少女之血命,绽放怪异妖艳之花,发散恶臭之气。

子时钟响,地震山摇,古藤之下,忽现裂痕,如巨兽张口。众魔兵立不稳身形,皆惊慌失措。

一阵剧烈爆炸,声震长空。忽地,一股强烈气流自裂痕中喷薄而出,将周围一切吹得东倒西歪。众魔兵纷纷后退,惊恐地望着此一幕。

裂痕之中,渐起一缕黑雾,黑雾凝聚,但见两个身影,自黑雾中跃出。正是萨罗帝尔与亚玢塔!其目赤红如火,周身黑气缭绕,宛若修罗再世。

萨罗帝尔凝视其双手,忽感体内涌动异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料吾犹存也!”

亚玢塔环顾四周,目露凶光,声音沙哑而充满杀意,“此身,已非昨日之我。”

此时,一魔兵近前,“萨罗帝尔,佛皇厚恩,使汝重生,速随我去感他再生之德。”

“放肆!”萨罗帝尔震怒,反手一掌掴其面孔,“汝何物也?见我不跪拜,敢与我如此言语,岂非寻死乎?”

亚玢塔亦步亦趋,声音冷若冰霜,“虽蒙佛皇之恩,得以重生,然我绝羽之魂,誓不践踏。”

那魔兵捂其热颊,叹道,“早知今日,何必为汝等守碑七日。今忽现两个凶神,悔之晚矣!”

“吾命自有天数,何需尔等守护?”萨罗帝尔冷笑,怒道,“帝尊佛皇,又何足挂齿?阿翁一刀挥下,便叫他知难而退,观其是否敢此称王?”

“萨罗帝尔,汝岂可忘恩负义?”一貌似耆宿之魔兵,挺身而出,欲以理服之,“佛皇赐汝再生之恩,汝当感激戴德,岂能反戈相向?”

“感激戴德?”萨罗帝尔嘲讽道:“吾等之命,自我掌控。何需他人恩赐?佛皇若真有德,何不让我等永眠于安宁之中,而非以邪术唤醒,使我等成为他手中之棋?”

“一世之雄,向之威赫,今则非复曩时之比。尔等之身,非复血肉之躯,乃魔咒所铸,受制于兀嗣也。”忽一声笑声震耳,却见那帝尊缓步而出,目光中显掌控与不屑之色。

萨罗帝尔横眉怒目,直视帝尊,“大胆,敢于阿翁眼下狺狺狂吠,尔乃何人?”

“吾乃兀嗣教主,帝尊佛皇也。”帝尊冷笑,直视二人,“尔等以为,重生乃无偿之赐乎?谬矣!谬矣!尔等之命,已与吾教息息相关,离吾教则死,顺吾教则生。”

亚玢塔冷笑一声,其声明显含讽,“吾一生未曾受人之恩。汝所言恩赐,实乃一场交易耳。吾之灵魂,非汝所能束缚。”

“叱!吾岂为惧者?生死已于度外矣。”萨罗帝尔咆哮,“何臭虫豸,勿以谓我再生之恩,而我不诛尔。”

“汝虽雄姿英发,然吾神通广大,非汝所能敌。今汝既重生,当以全新之姿态,面对未来。与吾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帝尊之言,如寒冰刺骨,空气中弥漫浓烈杀机。

萨罗帝尔与亚玢塔相视,皆洞察对方眼中之不屈与怒火。

萨罗帝尔仰天长笑,“哈哈!我等生死,由己不由天。佛皇若有能耐,便来取我等性命。”

萨罗帝尔话音未落,遂与亚玢塔并力向帝尊冲击。其身形迅如闪电,拳风腿影交织,威势震撼人心。然帝尊屹立原地,巍然不动,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二人将触帝尊之际,帝尊轻挥衣袖,二人如触坚不可摧的山峰,身形急退,终跌伏于地,嘴角流血,显然伤势甚重。

帝尊望之,冷然道:“本章字数已严重超限,不与尔等赘言,有何话语,待《天岗演义》第五章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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