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坑(1 / 1)

“你不是刚从豫省来吗?”

“是啊,跟这有啥关系……等等,你是说?!”

“对!你娃果然聪明!豫省的鬼和这里有渊源。”

“难道是?!”

“对!不愧是状元!这你都能想到,豫省的鬼根源就在这里,按理说阳鬼的根源也是出自于此处。”

“难不成?!”

啪!

老张拍手叫绝,“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跟葬甲有关,连这都能想得到,真不愧是你!”

“……”

要早知道这老头儿是个“傻子”,王君博发誓绝对不会跟他来劲。

大爷的,朱雀那娘们果然不是啥好人,这老头儿整天神神叨叨的,不是发癫就是砍鬼!

现在好了,明明是个大佬,转头就给你来这一死出。

猛归猛,就是这脑子貌似有些不太正常?

刚到这的时候还以为是来养老的,没想到居然是来刷副本的……

像极了社畜们被HR骗到公司当狗杀的场景。

说好一万加,到手两千八,九点半到家,整天笑哈哈……

累了累了,身累,心更累……

这时一阵极为刺骨的寒风吹过,王君博下意识搓了搓手,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唉,这批娃儿果然是个傻子,还是别逗了,人老了,怕折寿。”老人端出不知从哪掏出的保温杯,微微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唇,解释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葬甲只能对阳鬼寄生,那胖子就是典型的阳鬼,但又不是常规的阳鬼,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你就都明白了。”

“至于其余的,和胖子一样,本都是阳鬼,但通过一些手段,将阳鬼扒皮抽筋后,彻底炼制为了阴鬼。你只需要记住,阳鬼脚踏实地,阴鬼则是脚后跟离地,踮着脚掌,这个中缘由,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全,对现在的你来说,知不知道意义也不大。”

王君博在闻言后,或许是觉得老张突然这么正经有点不太正常,王君博强压住摸他额头,看看他是不是病了的冲动,原地就蹲坐了下去。

刚才太刺激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高强度的战斗,就像本能一样,按理说他不应该有这种反应能力和战斗经验,或许是道痕的缘故?

王君博没有细想,静下来后,感觉脚踝和后背有点异样,正准备看看什么情况,

老人正在呸茶,晃眼注意到王君博的脚踝和他的后背散发出阵阵阴气,顺手就保温杯里的热水泼向他的后背,只听发出“滋滋”声和王君博“嗷嗷嗷”的惨叫声,他那后背便冒着滚烫的白烟,附着的阴气伴随着白烟化作一股黑烟缓缓消散。

“老张你大爷的,用开水泼我干什么!?”王君博感受到后背的滚烫,湿了一片的衣服几乎要肉眼可见的结出冰花,“我感冒了怎么办!”

“……”

“干什么?给你驱驱邪!”老张瞥了眼王君博冒着黑烟和白烟的后背,作势就要对着他脚踝泼茶水,心里暗想这小子是真没救了。

“歪日,老张你疯了?还泼上瘾了是吧?”

王君博连忙缩回腿,连退数步,谨慎的看着老张的茶杯。

“嘿,狗咬吕洞宾,日久见人心!你被那胖子碰到了,脚踝和后背都是阴气,我要不给你消消毒,你娃怕是活不过今晚!”

……

王君博低头看见脚踝处果真有阵阵阴气缠绕着。

早说啊,你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为什么呢?咳咳……串台了,话说狗咬吕洞宾,日久见人心又是个什么鬼?

“那……除了泼开水还有别的方法吗?没别的意思,怕冷。”

“茶水。”

“好好好,茶水、茶水!”

“有。”

王君博惊喜:“什么方法?”

只见老张拔出二人夺,“砍了。”

“……”

“我觉得还是泼茶水比较好,我这人没什么别爱好,就喜欢用茶水泡脚,越烫越好,养生!”

啊————!!

某个正在收集建材的老头儿听着回荡在山间的惨叫声,望向远方零散木屋的方向,摇了摇头,“个舅子的,小声点嘛真的是,鬼都吓过来了!”

——————

蜀地

“老大,你确定要再回去一趟?”

朱雀没理会,一抹金芒闪过,消失在原地。

“小令子,准备……”

伍子话还没说完,那金光去而复返,带着张令一起消失在眼前。

“这叫什么事……老大又跑了,唉!”

正当伍子还在纠结要不要跟上头汇报的时候,金光又至,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来,伍子及时闪躲,暗自得意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

这下意识的闪躲,熟练得简直令人心疼……

猛地,后脑勺被狠狠拍了一巴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了……”

只听朱雀那冰冷的声音——“你要敢打我小报告我现在就敢灭了你!”

……

好可怕的说!

——————

西南的冬天不像北方那般蛮横地席卷一切,相比之下显得格外温柔,特别是对树木尤其宠溺,从不舍得让它们掉落哪怕一片叶子。

但该有的刺骨寒风仍是对这个季节最基本的尊重。

王君博哈口气搓了搓手,“我真没开玩笑,老张你是认真的?”

“那不然?难不成你以为是带你来旅游的?”

老人下意识向身后掏保温杯,这才想起出门忘带了。

果然,人老了,都已经开始健忘了。

王君博指了指不远处那巨大的天坑,“你果然还是想灭了我是吧?天时地利人和这破地方都占全了,你说这里面全都是鬼我都信!”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君博一眼,默不作声,深谷中恰巧发出几声不知为何物的嘶吼声。

……

完了,看来今天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好了,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是必要,你娃就少说话!”

老张少见的满脸严肃。

“好的!”

两人沿着不知是谁凿好的泥石路一直往下走,四周逐渐树木丛生,越往下走越能感受到来自天坑的压迫感,慢慢的,两人由双脚行走变为了手脚并用地爬,地势越来越陡峭,周遭的树木已有遮天蔽日之势,正午那本就薄弱的阳光,早已穿不透这厚重的树叶,干燥的土地也湿润了起来。

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臭味道,迎合那高耸不见顶的四壁,王君博向下望向那仍旧深不见底坑底,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绝望感。

阴暗惶恐的环境终究会让人忘记时间,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折磨让王君博仿佛回到了学校的那天,但也正是那一天,让他也想努力改变些什么。

恍惚间,下方带路的老人停了下来,拍了拍王君博的小腿,示意他可以休息会儿。

约一盏茶的时间,一老一少又接着往下爬,王君博不知多少次差点摔下坑底,又被老张稳稳抓住多少次,反反复复。

终于,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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