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午后总是带着点慵懒。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影子,小兰正趴在茶几上,对着樱花季的日历圈圈画画,指尖在三月末的那个日期上停了很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新一坐在她对面,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亮着,停在服部平次的号码页面,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难得有些犹豫。
“怎么了,新一?不敢打吗?”小兰抬起头,看穿了他的心思,眼里闪着狡黠的笑,“平次要是知道你要结婚,肯定会跳起来吧?”
新一挠了挠头,耳尖微红:“不是不敢,就是……有点突然。毕竟以前总跟他较劲破案,现在突然说‘我要结婚了,你来当伴郎’,感觉怪怪的。”话虽如此,他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服部平次标志性的关西腔裹着风冲出来:“喂?工藤?是不是又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我跟和叶正准备去吃大阪烧呢,要是案子不够刺激,我可没空理你啊!”
新一被他逗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靠在沙发上,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不是案子,服部。有件事……想跟你说。”他顿了顿,看着小兰眼里鼓励的光,一字一句道,“我要跟小兰结婚了,三月末,樱花季的时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差点刺破新一的耳膜:“啥?!结婚?!工藤你小子可以啊!藏得够深啊!我就说上次在大阪见你,看小兰的眼神黏糊糊的,原来是好事将近了?!”服部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夹杂着和叶在旁边的追问“平次怎么了?是不是新一……”
新一笑着躲开手机,等那边的动静小了些,才继续说:“还有个事想求你。我和小兰的婚礼,想请你做伴郎。”
“伴郎?”服部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顿了顿,随即响起一阵爽朗的笑,“你这话说的,啥叫‘求’?咱俩满月之夜一起追贝尔摩德,在伦敦帮你圆场骗小兰……这种时候,我不当伴郎,谁当?”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得意,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认真,“放心吧工藤,伴郎的活儿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肯定比你还早到,帮你盯着那些想闹婚的家伙——尤其是你爸,别让他在台上讲你小时候尿床的糗事!”
新一被他说得脸红,却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了知道了,关西的黑炭。到时候记得穿正式点,别又把剑道服套在西装外面。”
“切,就你讲究。”服部在那头哼了一声,语气却软下来,“说真的,工藤,挺好的。看到你能跟小兰定下来,比破了十个案子还让人高兴。到时候我跟和叶提前一天去东京,给你们搭把手。”
挂了电话,新一看着手机屏幕上服部的名字,想起两人并肩蹲在案发现场找线索、在月光下追凶、隔着电话互相递推理思路的日子,心里暖融融的。原来有些朋友,早就像家人一样,藏在人生的每一个重要节点里。
同一时间,米花町的露天咖啡厅里,铃木园子正用叉子戳着草莓圣代,听小兰小声说“婚期定在三月末”,手里的叉子“哐当”掉在盘子里,草莓滚到了桌布上。
“小兰?!你说什么?!三月末?!”园子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大到惊飞了旁边树上的麻雀,引得路人纷纷回头,“你和新一……真的要结婚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兰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拉她坐下,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园子,你小声点啦……是真的,叔叔阿姨已经跟爸爸提过亲了,日子就定在樱花最盛的时候。”
“啊啊啊——!”园子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下一秒突然扑过来抱住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太好了……小兰,太好了!我从高一就跟你说‘你和新一肯定会结婚的’,现在终于等到了!”她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比阳光还亮,“我就知道那个推理狂不是木头,总算开窍了!”
小兰被她逗得又哭又笑,轻轻拍着她的背:“园子……”
“对了对了!”园子突然想起什么,抓着小兰的手使劲晃,“伴娘!伴娘定了吗?必须是我啊!小兰,你结婚,伴娘除了我铃木园子,还能有谁?!”她挺起胸脯,摆出大小姐的架势,“想当年你被绑架,是我第一个冲上去喊‘放开我朋友’;你跟新一闹别扭,是我拉着你去买限量版包包散心;你每次想新一想得掉眼泪,都是我陪你吃甜品到半夜……这伴娘的位置,我预定了十几年了!”
小兰看着她激动得发红的脸,心里涌上一阵暖流。从幼儿园分享同一个樱花馒头,到高中在空手道社外为她加油,再到后来一起在游乐园等新一、在侦探事务所听她吐槽“工藤那家伙又跑了”,园子的陪伴,从来都是最直白也最温暖的。
“嗯,”小兰用力点头,眼里闪着泪光,却笑得温柔,“园子,我的伴娘,只想请你做。”
“那必须的!”园子得意地扬起下巴,立刻开始规划,“伴娘服要穿淡粉色的!配你的白色婚纱肯定好看!我让我爸请最好的化妆师,到时候把你画得美到让新一当场看呆!还有婚前派对,我包了!在我家的别墅办,邀请所有朋友来,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小兰笑着听她叽叽喳喳,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让人想叹息。圣代里的草莓被园子捡起来塞进兰嘴里,甜意漫开的瞬间,兰突然想起小时候,园子指着杂志上的婚纱说“小兰以后穿肯定比模特好看”,原来有些约定,真的会在时光里慢慢发芽,长成最甜的模样。
新一挂了电话,抬头时正好对上小兰发来的消息:【园子答应做伴娘啦,她现在正计划要给我办一场超盛大的婚前派对呢~】后面跟着一个笑脸表情。
新一笑着回了个“知道了,让她悠着点”,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樱花树的枝桠已经冒出了小小的嫩芽,三月末的婚礼越来越近了。而电话两端的尖叫与承诺,那些藏在拌嘴和拥抱里的祝福,都在为那场樱花纷飞的仪式,攒着最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