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见更多傀儡扑上,互相使个眼色,樱花相化为樱花,猛的出现在傀儡后,欲夺去铜铃,那黄道人长眉一竖,傀儡立时蜂拥而到,樱花相樱技刺向铜铃,手劈向那人头顶,那队仰头后跃,但樱花相已夹手夺过铜铃,何萧下“乱空鞭法”布下无形阵法,围困住四周,跃过傀儡,携樱花相东行西走出无形阵,向寺中俯身拜地,遂匆匆远去。当时黑夜,那黄袍人辨不清来人面貌,也被唬得逃回西疆,樱何二人背着绫、瑛二女,出镇而去。
昆仑寺中,一人双手持樱,梅二枝,立在寺门外。
寺中处理要事的是神婆达尔妮,站在众人面前,心中坠坠,但道:“阁下是谁,有何贵干?”那人不语,又道:“正所谓来者善,善者不来。阁下是其中的“善者”吗?”
那人不语,忽径直进厅,直奔佛堂,众人大惊失色,却不敢上前拦面。
行了几日,二人见了四周天气渐逐炎热,均知已近赤漠,二人见前方黑压压一片,显然是西疆军队。前几日何樱二人研究这铜铃,却似乎就是普通铃铛,何萧下回忆傀儡凶若禽兽的样子,显然是极恶毒的邪术,何萧下经研不出,便上街将前几日蒙面女子杀死的傀儡拿来研究,发现每具傀儡嘴中都放了一只蟾蜍。且都是鲜活的,蟾蜍有剧毒,幸好二人随身携带红脂虫膏。把蟾蜍放在狼狗猴等别的禽兽嘴中,都兽性大发,然而摇动铜铃,都安静了。
二人急驰,脚程极快,近了西疆,才看清楚黑色的是几口黑黝黝的大炮,后面站着数千被强迫入军的人,无不面色铁青,毫无人色,二人心道:“这些人弄什么名堂,我们得道之人还怕坚枪利炮不成?”放下绫,瑛二人,近身相观。
“嘭!”的一声,黑烟飞起,黑沙弥漫,二人一惊,刚欲回转,但一股风刮来,吹动黑烟,急如破空利剑,飞来。只听”嘭、嘭、嘭、嘭”数响,黑沙又浓,扑背而来,樱花相樱枝挥舞,樱花风花相撞,沙漠中的热风固然极大,但樱花风更甚,二人随即以红脂虫膏抹在脸上以防黑沙有毒。这黑沙乃赤漠特产沙蛙,长年沙漠中湿沙里生存,食用沙漠中的毒蝎、毒虫,毒性极强,毒腺分泌出的液体蒸发后便是黑沙,作为武器,固然厉害,但红脂虫膏的药力极强,是世所罕见的百病皆治、百病不侵的珍品,所以二人在黑沙中仍自由行走。
又有数名黄袍道人上了疆边城墙,见二人无事,不禁都是惊诧,那西疆将军道:“杀!”这话却也斯文,摇了摇另一铜铃,傀儡冲上来,各持长鞭。那人铜铃一响,包围了樱、何二人。何萧下樱枝在手,傀儡军也蓄势待发。只观那黄袍道人不知何时已跃下城墙,身旁有八面被八个傀儡围住,每个傀儡持一个银铃,只听那道人道:“二位若想出了西疆,除非先破了我这傀儡阵。”
樱花相和何萧下环顾四周,何萧下心生一计,答道“好,若我们破了阵,你就得开了关门,让我们出疆,你也须放了一千名傀儡。”那道人拍手笑道:“好,好。”
他铜铃一响,八名傀儡左手摇铃,旋转开来,银铃虽清脆,但却震耳欲聋,樱花相呼痛,何萧下道:“假的,莫要着了邪道。”蓦地樱枝如枪,剩向傀儡嘴中,鲜血长流,傀儡嘴中活蟾蜍毙命,傀儡倒地,樱花相回忆灯佛陀所授几句珍言,应时如常,挺枝向傀儡嘴中刺去,但傀儡众多,都难以招架。
何萧下向樱花相耳语九句,樱花相喜不自胜,唤来一阵樱花风,吹乱阵容。那黄袍道人铜铃如雷鸣,傀儡稳立而一齐向二人身上跃起,势必要将二人压成肉浆。樱花相化为樱花又现在城墙上,用力一推,将一名道人砸下城头,黄袍道人心神稍乱,只见樱花相又抓住他,提在空中,用力掷向黑炮炮口。又跃下地来,猛得将一包物品一股脑地同那道人塞入炮口,点燃炮绳,只见红细飘飘风吹红烟,乃是红脂虫毒众傀儡嘴巴微张,红脂毒立时入嘴,将嘴中蟾蜍毒死,只因何萧下这些人驱傀儡,便知他们心中不善,叫樱花相将毒与那人放在一起,立时剧毒无此。要知此毒遇恶则剧毒无比,沾中一点即毙命,苦志的邪术立时被破,樱花相又放炮,此时是红脂虫又作药用,那些傀儡变原来的,此时闻药康复,四处窜逃。
何萧下大笑:“怎么样,阵已破还不让我们关?”
只听“嘭,嘭,嘭,嘭,”四声连响,黑烟弥漫,樱花相冷笑道:“搅乱局面趁机溜走吗?”樱风怒吼,带沙飞舞,樱花似刃,断墙而塌。黄沙弥漫久不散,何萧下正寻找樱花相,忽见天空灿烂放光,璀璨无比。细辨,却是烟花,只让二人同时一震,只听有人呐喊道:“苦志佛爷来了。”二人大骇,出疆便逃,但见半边未塌的墙上站着一个黄袍僧人,夺过一旁兵卒的弓,一开一合,一箭凭空射出。
又一箭。锋芒如电难逃脱,樱枝如花出如剑,箭破樱枝,忽地,拂尘轻挥,夹箭而挥,转而射出,这其中竟有何萧下乱空鞭法的变化,虚实相错,如万篇变一箭,如左实右,如上实下,如快实慢,如直实曲,樱花相喝一声彩,见那女道貌若天仙,倾国倾城,脱俗绝雅。长衣飘飘,更如仙子下凡,只是眸中竟有尘世之气,未绝断七情六欲。
那黄袍道人口中念咒,樱何二人均是一惊,脚下沙尘竟变为泥泽,不能拨出,大是很狈,只听那道姑道:“快绝了一切欲望,比如去救那樱何二女!”
何萧下心中怦然一动,知她此话乃是试探,但发自内心地开口言道:“我怎么变成无情无义之徒,来达到独活的目的呢?道长,求您发发慈悲,救我二人一救。”那道姑微微一笑:“好,冲你这句话,我去救那樱绫、何瑛两位姑娘。却难我也没办法,后会有期。”拂尘一扬,扬长而去。
苦志禅师也未加阻拦,
忽然她回眸一笑,秋波流转,带着一丝狡黠道:“苦志和尚,篡改天数的法术如何学起?”她这一话轻声,但一鸣惊人,樱何二人正焦急间,也不禁一愣。苦志禅师杀机陡起,欲待灭口杀那了那道姑,黄袍一闪,已然远去。
淤泥不尽,混沌一片,悲痛僵耗,一片黑暗。何萧下心中迷惘,想起曾经那个得神石的年轻人,想起达尔妮与巫女互相吵闹,只觉往事历历,不由得悟到变化轮转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