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谁又在喜欢谁(1 / 1)

“公家的酒不要钱是吧?这么死里喝。”张雨博责怪道,“你老婆呢?也不管管你!怎么从没见来过?”

孙小宝摇摇晃晃,似乎还不是很清醒:“来过,她很少来,总是我去找她。”

“男人要主动一点嘛。”

孙小宝听了这话,一下子脑子就炸开了,借着酒劲,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说自己曾经为爱伤透了心;说什么爱情就那回事,他付出了真情,却未曾得到什么回报;说爱情都是假的,什么都抵不过现实……

张雨博没想到随口一句引来这么多,只好说你喝多了,快回家睡觉吧。

孙小宝走了之后,舒小舍急忙问张雨博,为什么要说自己在追陈滨的堂姐,是不是李德福说的。

张雨博说,有次高盛和李德福在自己面前互相揭对方短,说对方追过什么什么女孩,后来李德福就扯上舒小舍,说舒小舍在跟陈滨堂姐谈恋爱。

舒小舍这次没有恼恨李德福乱说,想了一会静静的说:“其实,我性格还是挺……”

“是有点内向吧。”张雨博马上说。

舒小舍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熟悉的人之间还好,面对陌生的女生就不太敢说话。”

“那次在李德福家里见过你,回去就问我姐,你是不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张雨博掩嘴笑着。

“太老实了也不好吧。”对方这话这算是夸奖吗?

“怎么不好,难道油嘴滑舌的才好啊!”

“很多话不敢说。”

张雨博沉寂了一会,静静地低声说起自己的一些往事,说起曾经的那个男朋友。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但到处打架惹是生非,家里人不喜欢。有次看场子时,有人来闹事,群殴之中,他打伤了一个人,伤的很重。犯了这种大事,他只有跑路跑到外省去了。

后来给她打电话,说只怕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叫她一起去。她在电话里哭了,把他骂了一顿,说为什么总是这样,就不能找个正经的工作安生的过日子?难道让自己就这样跟着他浪迹天涯,从此都不能回到父母身边?

听到她的泣声,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说还是分手吧,不能拖累她,他这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外面了。挂断电话后就再也没有打过来。

之后她父母要给她相亲结婚,她和父母吵了一架,就跑去广东三姐那边去打工。之后姐姐找了这个姐夫结了婚,还生了个女儿,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把她也接过来这边散散心。

舒小舍想不到张雨博的感情经历如此坎坷,但他感情一片空白,却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只是一刹那间,有种想保护这种女孩的感觉,那种感觉,也许很多时候看书的时候有过,做着一个很长的梦时候有过。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许那就是原初的爱情。

只是自己现在算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给不了。人总是在无能为力的时间遇到想给的最多的人。“还君明珠两行泪,恨不相逢未嫁时”,也许有的人在感叹盛年不重来,感叹迟来的爱。但早来的爱也一样是无力,光阴可以似箭如梭,但也一样可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赵勇听了个尾声凑了过来,他根本没听清到底说什么,但知道说的是什么感情啊结婚啊之类,对此立马鲜明表示自己态度:他现在就是玩,不想工作。就要父母养着,但以后却也不会对父母负责的,绝对不会负责赡养。如果娶了老婆,老婆一定要能工作赚钱,不需要他管,不然他还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

舒小舍和张雨博假设他老婆因故受伤不能工作怎么办,甚至生活不能自理。赵勇则说,那必须要找肇事者赔钱,但老婆他不会管。如果生了孩子,那也是老婆要生,他也不会管,老婆自己养大。而且结婚后,他要是吃喝嫖赌,老婆也不能干涉。

话说的如此恬不知耻,舒小舍生平第一次听到,张雨博则总结出:“你这种人肯定娶不到老婆。”回过头却问舒小舍,“你说说对爱情婚姻怎么看?”

舒小舍有点懵,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喏喏的说了一句:“我也没想过,现在我也说不好。”

夜色下,远处草丛里蝉鸣似乎传了过来,搅得舒小舍心里感觉有点乱,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到底乱在哪里。看着夜色微光下张雨博隐隐的那张美丽脸庞侧影,想起孙小宝和赵勇两人截然不同的感情观。其实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谁又在喜欢谁,又有谁能知道?

这几日上班不是太忙,班组几个人总是跑去车间办公室打牌。舒小舍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也就跑回家。

回家后,舒小舍打了个电话给张雨博,叫她来拿书。张雨博却说,她姐姐叫舒小舍过去打牌玩。

舒小舍说:“还少一个人,怎么办?”

“那你叫一个吧,我找不到别的人。”

舒小舍跑去把李德福喊了一起,去了叶明秋家。

叶明秋家里是三室一厅,但此时老叶夫妻俩和叶明秋都不在家。舒小舍心里稍定,李德福更是放下悬着的心,蹑手蹑脚的四处张望,嘴里话也多了。

张雨博的姐姐张鲁冰比妹妹大上好几岁,个子比妹妹稍矮,身形不似张雨博那般清瘦,显得丰腴,但眉眼和张雨博还是挺像,同是瓜子脸,披肩长发。说话气势比妹妹底气足,对李德福和舒小舍蛮热情。一拿出扑克牌就笑着说谁输了谁钻桌子,无论男女。

打牌的时候,舒小舍和李德福做对家,说好了输了钻桌子。李德福说自己打牌总是输,这次只怕是真的要钻桌子了。

果不其然,玩到十一点多了,李德福眼看要输了,赶紧找借口要跑。张鲁冰眼疾手快,赶紧把防盗门锁上,得意的说:“看你今天可跑的掉!”张雨博在旁边掩嘴偷笑。

李德福一副哭丧的脸,摇头叹气,最后两人只得钻了桌子。

两人各自回家吃午饭,一下午舒小舍也没有出来,直到晚饭后才出门转转,看到公路边的积水已经涨高了好多,和岸石只差了一本书厚的距离了。舒小舍蹲下来仔细看看,居然能看到小鱼游来游去,便伸出手来要捞,那鱼儿却立即游远。舒小舍缩回手,感觉有些油腻,再一想,这一带水里大多都有血吸虫,吓得赶紧甩干,在衣角蹭干净。

猛地听到有人在喊,抬头一看,河对岸小路走着一个人,却是张维。舒小舍大声喊:“你是怎么过去的?”

张维指了指另外一边:“从那边绕过来的。”

等张维从那边又绕回公路,两人便一起往回走。

回到厂区,李美华从两人身边走过。张维回望了一眼说:“刚才她走过,我还以为是我家楼上的那个女孩呢,差点准备打招呼。”

“是吗?”舒小舍心想果然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张维很多次都提起张雨博,便说,“不过她好像有点怕你妈妈。”

张维饶有兴趣:“怕我妈?什么时候说的。”

舒小舍实话实说:“在她家打牌,她姐找人打牌少了人,可以叫你,但她说怕你妈来闹。”

“她姐说的吗?怕我妈?也许有点,大概还是因为以前那件事吧,对了,你知道那件事吗?”

“你说过,不过这也是正常事情,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难免不出点纠纷。”

“不过我妈有点情况不同,你知道吧。”

“知道。”打牌的时候,张鲁冰就说张维母亲有点精神上的问题,舒小舍之前也听说过,不过一向对自己挺好,没见过有什么不同。

张维扭过头问:“你听谁说的?”

“那还用得着谁说吗?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有点什么事情就传开了。不想知道都会知道的。”

“那也是,坏事传千里嘛。”

“人一无聊,自然就喜欢多嘴,我天天在车间里,听到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太多了。”

“我妈其实是有些甲亢,甲亢你知道不知道?”

“是神经……”甲亢是什么舒小舍不知道,也不知该怎么措辞,看到张维此时低头不语,就此住口又反而不好,便说,“神经紧张了点吧,这大热的天,人总是容易发脾气的。”

“过段时间,我爸带她去市里医院看看。”

舒小舍还未接话,只见赵勇远远跑了过来,嘴里嘟囔着:“怎么还没出来?”

“等那个女孩吗?”张维问。

赵勇立刻脸上表现一副不屑的样子。

“他是等李德福吧。”舒小舍说。

赵勇一脸傲然:“那个妹子,我才瞧不上眼!”

“他们昨晚还争论了一夜。”舒小舍心想,也没见那个妹子对你能瞧上眼!

“争论什么?”张维奇怪问道。

“那个妹子,老是说什么结婚啊爱情啊。我看她,满脑子都是想嫁出去吧。”赵勇嗤之以鼻,那表情像是看了部琼瑶剧,“她还让舒小舍说什么爱情看法,舒小舍还保持沉默。”

张维倒是说:“她是可以结婚,都有二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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