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陷害太尉府(1 / 1)

夏浅浅为娘亲感到不值得。

接着,又转念一想,她情绪却越发低落。

【而我和哥哥大姐,也一个个死状凄惨!甚至太尉府上下一百八十余人,全都上了断头台,竟是无一人生还!】

一百八十余人啊……

居然一个都没能逃过生离死别!

而她,亦是成了因为高烧变得痴傻,还活不过一个月的短命鬼?!

麻了,这天崩开局。

真是越想越心酸……

哇呜,又想哭了。

女儿的一句句心声传来,直接将孟氏整个人劈开,她两眼一黑,险些瘫软在床。

事关重大,无论是真是假,都需要放在心上,她正打算仔细询问。

门却在这时开了。

诗琴匆匆跑了进来,然后腿一滑,跪倒在孟氏面前,将看到的全过程全盘托出:“夫人,是砒霜!奴婢看得真真切切……”

她视力好,不会有错。

国公爷居然对夫人起了杀心,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那么此前,国公爷对夫人的宠爱都是假象吗?

夏浅浅手握剧本,听闻此言,并没有丝毫诧异。

她噘着嘴,乖乖待在娘亲怀里。

“原来是真的……”

浅浅没有想岔,她也没有误会。

这一次的验证,已然让孟氏崩溃。

唇角浓浓的腥味被擦干净,可她的心,却仍然在滴血。

“夫人,您为国公府开枝散叶,生下两儿两女,本是喜事一桩,但您却从不以功臣自居,依然以一己之力守护家宅安宁,可国公爷怎么敢、敢如此对您?”诗琴又气又难过,浑身直打颤。

孟氏亦是道:“是啊,我拿出全部嫁妆为他铺出康庄大道,又让娘家为他兜底,可他竟然选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

她想不通。

完全想不通……

孟氏胸口起伏不定,下意识攥紧被褥。

夏云峥一进门,本能地察觉出空气中的不对劲,但他被高兴冲昏了头脑!顾不上多想。

“来,夫人,喝汤。”他把鸡汤递过去。

那打抖的声线,是掩饰不住的急不可耐。

夏浅浅鼓了鼓粉嫩透亮的脸颊。

尽管娘亲已经清楚实情,但她仍然担忧娘亲会心软、会上头,亦或是被爹爹三言两语蛊惑。

单是想象一下,如果娘亲走了,她俨然成了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

这特么是什么人间疾苦!

呜呜,呜呜呜。

她不要!

浅浅那声声嚎叫既凄厉,又带着哭腔的哀求,令孟氏捧着碗的手晃了下。

“我喂你。”夏云峥胸口之下波澜壮阔,却又想要努力稳住,导致他神情诡异,透露出可怖的狰狞。

孟氏没接茬,“放着吧,刚生产完,我这头还晕着,想先躺躺,过一会儿再喝。”

夏云峥稍作沉思,同意了。

主要是孟氏一向温顺,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去执行。

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他为了快一点和白月光分享这一个好消息,便随意扯了个由头:“陪了你一夜,我该上朝了,就先离开一步。”

诗琴低下头站在一旁,忿忿不平。

夏浅浅见娘亲没有落入圈套,小小地松了口气。

还好,娘亲没喝。

真是吓死本宝宝了……

但下一刻,她的敏感神经又骤然提了起来:【上朝?爹爹要上朝!哦豁,那糟了……】

孟氏一头雾水。

女儿的心声活泼又跳脱,她认真琢磨,也没能琢磨出一二。

“浅浅别担心,娘亲有数了。”从前没有,但今后有了。

虽是这么安慰女儿,但莫名地,她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女儿,验证了她的猜想。

【就是这一次上朝,令太尉府根基动摇、血流成河!自此天翻地覆,走向末路。

爹爹早有预谋,向皇上呈上证据,污蔑外祖父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给外祖父扣上一顶欺君罔上、诛九族的帽子?!】

【而他,却凭此官途顺畅,步步高升,然后一跃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是赫赫有名的忠臣典范。】

讽刺。

呵,讽刺至极!

孟氏脸色难看,冷汗直流。

她攥紧襁褓,死死没有松开,浑然不知掐到女儿的胳膊。

直到女儿呜咽一声,她才慢了半拍地缓过神。

“可、可是,哪来的证据?”孟氏的声调破碎,俨然夹杂着浓重的哭音。

后怕的感觉如同一条冷冰冰的毒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严严实实缠绕住她,带来一股子渗人的黏腻潮湿,令她浑身不适。

父亲为人清正廉洁,从无污点,怎么可能贪污犯罪?

至于结党营私,更是子虚乌有。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证据就在爹爹的书房里,可惜我说不了话,也走不了路……】

否则,尚且有回旋的余地。

孟氏望向女儿皱巴巴,跟个小老太太一样的可爱小模样,她默默吞咽下满口的苦涩,轻抚她的眉宇。

旋即,她尽量稳住疲惫不堪的身躯,招来诗琴,安排后续事宜。

诗琴惊疑不定,还有一丝丝难以置信的慌乱。

但夫人吩咐的,她不敢耽搁。

没多久,诗琴回来了。

她劫后余生一般,脱力地坐在地面上。

“竟是如您所料,国公爷捏造事实,妄图陷害太尉府……在他的书案,奴婢看到了账目记录、太尉和宦官以及奸臣往来密切的信件、证人证词……”

孟氏一一翻看过去。

越看,越是颤栗。

证据没有一点是真的,全都是虚构的,但是却能定论太尉府的生死!

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说诛九族,的确不为过。

“那也是夫君的岳父,不曾亏待过他,他何至于对太尉府如此……赶尽杀绝。”孟氏面无血色,眼底灰败。

红了的眉尾,泄露出道不尽的彻骨寒意。

正值黄昏。

夏浅浅躺在摇篮,晒着太阳,百无聊赖地嗦着小胖手。

小厮匆匆跑过来:“夫人,夫人!国公爷的马车快到门口了!”

国公爷每一回下朝,夫人都会亲自相迎。

纵然怀胎十月,都不曾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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