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见我不答,也不在追问,等棋局结束后说道“把你的膏药拿来”
我知他的意图道“我今早已经又涂摸了一次,现在不用”
顾蕴道“多涂抹几次对瘀伤是有帮助的”
我只好不情愿的回屋拿药膏,我觉得现在和顾蕴的关系太暧昧了些,坐在抽屉前不太想出去。
于是自己拧开药膏盖子,坐在屋里涂抹起来,心想自己这样应该就可以了避免进一步暧昧了。
只是顾蕴见我迟迟不回,竟然来我屋中寻我,我坐在里屋听不见他进屋的声音,他唤我没有回应,于是担忧着急步进了里屋,就碰见我衣衫不整的样子,我拿着药膏愣住,四目相对,还是他先反应过来率先退了出去。
我无奈整理好衣衫,心道这样是不是又更加暧昧了一些,我要如何告诉顾蕴,我昨夜只是一时脆弱而已,现在的我依旧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
静坐多时,没办法还是需要去面对他。
他见我出来,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无奈道“我知道”
两人对立站着又是无话。
顾蕴走到我面前,率先打破沉默“阿青,你为何总对我如此见外”
我道“没有阿”
他道“若是因为身份,你无法像对待顾勇那般对我畅所欲言,可为何你对七皇子也是侃侃而谈,唯独对我总是冷淡疏远”语气竟然有淡淡的埋怨和委屈
我急忙笑道“完全没有的事,你多心了”我因为在乎他所以才会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我怕自己深陷到感情的漩涡里所以才会更加注意避免和他亲近。
顾蕴道“阿青,你可知这样会让我心中难受”
我抬头看向他,他眼里确实有难过之色,想安稳他却又不能,他察觉自己失态,急道“你先好好休息”说完就留我站在原地,急步离开。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顾蕴,他那个样子使我心里也不好过。
我又不敢一人回大杂院,我的许多东西还在那里,我也不想待在顾蕴的别院里,若这样和他不清不楚下去确实会伤害他。
现在这种情况真是让人为难。
第二天,顾蕴骑着马带我去往郊外,他的意思是带我出来散心。
看着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微风吹来可以闻到阵阵稻香。
在户外,我的心情确实轻松不少,顾蕴给了农户银两,从农户那儿拿来了竹筐,他脱掉鞋袜,下到田里去抓鱼,我站在田坎上一边给他加油,一遍指挥着哪儿有鱼,当他抓到鱼时,我比他还要激动。
总之我在田坎上激动的又跳又笑,时不时还紧张的喊着,指挥着,比稻田里抓鱼的顾蕴还要忙活。
中午的时候,顾蕴把抓来的鱼烤上,他把马背上的小包拿了过来,里面放有一些简单的调料,洒在烤鱼身上,焦嫩的香味随之散发了出来。
顾蕴把烤好的鱼先递给了我,我接过鱼闻了一下,满意道“真的好香,真没想到你有这手艺”
顾蕴见我夸他,回道“这没什么,军中许多人都会这些”
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说道“色香味俱全”
顾蕴道“你若喜欢,我可以常给你做”
我嘻笑道“有左将军为草民烤鱼,一次足矣”
我和顾蕴吃完烤鱼,熄灭了火。今日艳阳天,外面虽然有风,但却不冷,我和他坐着休息,两人这样待在一起有一种简单的温馨感。
回来的时候,我坐在马背上,顾蕴牵着马儿走着,就这样悠悠的回城,到了城门处,他才上马,策马回到别院。
在户外待了一天,心情很好,晚上忘却了恐惧感,睡的很安稳。
经过两天,手上的淤青不在那么明显,顾蕴带着我见到了五皇子周旋铭,还有书雅。
这次来到的是书雅的住处,书雅已经被五皇子赎了身,现在暂时租了一座院子住在京城中,我到后才知道是书雅邀顾蕴带我前来。
书雅把我带到房中,回避了众人。
她拿了一把凳子摆好让我坐下,自己也拿了另一个圆凳坐在我身旁,这才说道“阿青,你上次给我的方子我用了之后,身子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道“有用就好”
她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可愿意给风月搂的姑娘看病”?
风月楼就如它的名字般是一处风月场所,里面的姑娘都靠艺伎讨生活,在京都颇有名气。
我自然是愿意的于是点头。
书雅见我愿意,松了口气,她道“我就知道你和他人不同,定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对院里的姑娘避而远之”
在这个时代里,确实很少人愿意帮艺伎们看病,其实除了艺伎,即使是豪门府中的那些女子若是有什么隐痛,大多也选择忍耐,女医者甚少,加上人们大多含蓄所以很多病都无法治疗。
我道“我愿意是愿意,但我没有太多经验,不一定能帮她们治好”
书雅道“这不要紧,若是治不好再想办法”
我道“可我不想去风月楼,我不是嫌弃那里,我只是觉得人多繁杂”我现在是不想再把自己处在风险中了。
书雅道“这是自然,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往那边跑,反正我这院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也不用讲究太多规矩,到时候人来我院里,在我这里看诊就行”
我一听书雅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五皇子又帮她安排了护卫和仆人,若是能和她住在一起岂不是安全又自在。
于是我道“书雅姑娘你一个人住,介不介意多一个人”?
书雅疑惑的看着我,我不好意思道“我想和你一起住,我会付房租的”
书雅听了笑了起来“若是顾将军同意,你要是住在这里再好不过,房租就不用了”
我坚持道“一定要的,这样我住着才踏实”
书雅见我坚持只好道“那好吧,我需要想一下需要付多少”
我道“便宜点,打个折”
书雅轻笑一声“你先说服顾将军再说”
我见书雅已经同意,心里的难题解决,感激道“多谢书雅姑娘”
书雅道“你不必如此客气,你唤我书雅即可”
我立即道“多谢书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