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顾锦禾所想，许灵玉无奈道：“这丹炉要用的火和俗世的灶火可不一样。”
但她并未多说，毕竟她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只是将顾锦禾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或许是因为原主从小挨饿的原因，她现在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弱很多。
看着这单薄的身躯，期盼的眼神……
想让她离开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
她原本想试试自己控火炼丹，可都炸炉十几次了，也没成功一次。
许灵玉叹了口气。
看来，要想做到传言中的那般独立炼丹，还得继续苦练。
这么一想，她对于顾锦禾的去处也有了答案——
在练成之前，留这么个烧火的小丫头在身边，逗笑取乐也好。
于是她说道：“你先去把那些被炸毁的丹炉清理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顾锦禾松了口气。
看来许师姐是愿意留下她了。
其实在离开杂务堂时，周月拉着她叮嘱了不少关于丹房的事。
比如许灵玉师姐本是内门弟子，在两年前为了专研炼丹之术，特地跑到青口峰，建立了丹房。
有人说她是为了躲同门一位师兄，也有人说她只是单纯图青口峰风景好。
但不管真相如何，都不是他们这些杂役弟子该关心的事。
不过，自从许灵玉来了丹房，陈长老便特地叮嘱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到她，这也是东门为何比其他地方冷清的原因。
顾锦禾清理着地上的丹炉碎片，却在捡起其中一块碎片时，看见底下有一颗圆润的黑色物体。
她将其捡起，细细打量。
这是……
废丹？
【检测到复元丹（废品）
正在生成丹方……
已生成，请宿主查阅】
还没等她回过神，系统仅用两息的时间便解析出了丹方。
这让顾锦禾不得不对系统的功能又一次刷新了认知。
更何况，这还只是个二级的系统，若它继续往上升级……
一时间，顾锦禾心中多了一抹期待！
但她并未立即去查看生成的丹方，而是继续收拣碎片。
只是这一次，她将注意力分散一部分，用在找其他废丹上。
看这丹炉的碎片数量……
顾锦禾嘴角一抽，心想：许师姐方才不会是炸了三个丹炉吧！
但她来不及多想，便又被一颗废丹吸引了注意力，刚要伸手去拣，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穿了蓝色鞋子的脚。
她顺着鞋子往上看，正好与许灵玉四目相对。
“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许灵玉眉头一挑，她居高临下，啃着灵果，饶有兴趣的问道。
顾锦禾不慌不忙的说道：“在收拾地上的碎片，这不是师姐您交给我的任务吗？”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对我炼制的那些废丹感兴趣。”
顾锦禾不语，只是当着许灵玉的面伸手，将那枚废丹放在丹炉碎片上，又将它们一起扔掉。
看见她这个动作，许灵玉才放下心。
这些丹药虽然炼失败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
之前外门也有弟子接这里的任务，却趁她不备，偷藏废丹，并以低价卖个杂务堂的其他弟子。
为此，她受了自家师傅一通责骂，那杂役弟子也被赶出宗门。
幸好这新来的丫头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