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您自重。这里到处都是监控,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
秦岁岁甩开拉住她胳膊的男人。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另一个中等身材,三十出头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把这杯酒喝了。我就让你走。”
说话的人四十出头,地中海,大腹便便满脸横肉。是这群人的领头,大家都喊他王总
秦岁岁看着王总手里的酒,犹豫了片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王总这个小妞你盯了这么久了?就这么放过她了。我听小丽说她的第一次还在。”
王总的助理张建,卑躬屈膝一脸讨好的问着。
“放心,酒里被我加了料。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王总拍着张建肩膀的手突然用力,嘴角扯出油腻的弧度,一脸得逞的表情。
张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便悄悄朝秦岁岁离开的方向跟过去。
秦岁岁快步走进洗手间,吐出了刚刚喝下的酒。她在这里兼职了一段时间,自然懂得不能随便喝客人给的酒。
酒是吐出来了,但还是有一点点头晕。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整理了衣服后,回到了吧台。
浑然不知张建已经悄悄的跟上她了。
“秦岁岁,A区000排。这是他们要的酒。”
调酒师白灼将托盘推到秦岁岁面前。
“好的,白哥”
秦岁岁端起托盘,走到指定区域时。看见眼前的人脚步顿住了。有些慌张想要逃离。
“岁岁过来”
顾西州看见止步不前的秦岁岁,向他招了招手。
秦岁岁打死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霍稟。而且这A区只有顾西州和他两个男性。剩下的十几个人全是女的。身材火辣,风情万种。
秦岁岁顶着霍稟那冰冷的注视,硬着头皮走上前。
“这是你们的酒”
将托盘的酒一一放在茶几上。便想要离开。
“岁岁不留下来陪我们玩一会吗”
顾西州叫住要离开的秦岁岁。他倒不是故意为难她,而是他看见了跟踪秦岁岁的张建。怕她遇到危险。
“不,不了。我还要给别的客人送酒”
秦岁岁只想快点逃离有霍稟的地方。他的眼神太可怕,人又阴晴不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他,福利院就要遭殃了。
“坐下”
冰冷的声音在秦岁岁的耳旁响起。她脚步一顿,站在原地。走还是留心里万分挣扎。
“岁岁,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留下来玩吧,我会跟你们经理打招呼,他不会说你上班摸鱼的。”
顾西州接过秦岁岁手里的托盘,示意她坐下。
秦岁岁坐到沙发角落里,与霍稟之间刻意留出的空隙像道无形结界。她不敢去打扰霍稟,只能无聊的看她们怎么消遣。
霍稟眼皮都未抬,修长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将秦岁岁晾在一边,仿佛她只是空气里一抹无关紧要的尘埃。
顾西州招呼完秦岁岁,又去找他红颜知已们。指尖的骰子在酒杯旁轻转,女人们的娇嗔与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一同在霓虹下摇晃。
秦岁岁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头越来越晕,身体也渐渐躁热起来。
“难道是发烧了”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想着坚持到下班再去吃点感冒药。可是越来越燥热的身体。让她不能忍受。
秦岁岁看了一眼霍稟的方向,见他没有关注自己,就偷偷地起身。来到洗手间,用冷水不断的冲洗着脸。试图降低身体的燥热。
刚走出洗手间,就被跟在后面的张建拦住了去向。
秦岁岁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想干什么。”
“我们王总想请你过去坐坐”
“没空。”
秦岁岁不想与他纠缠。掉头朝反方向快步走去。
“给你脸了是吧。”
张建冲上去拉住秦岁岁手臂。想要将她拖走。
此刻的秦岁岁头晕的快要倒下了。但是她知道不能让这个人带走自己。使出浑身的力气。一脚踢在张建的胯部。
“啊”
张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秦岁岁见状就往大厅的方向走。她觉得人多的地方可能会安全一些。扶着墙壁步履维艰的向前。
越来越沉重的身体让秦岁岁有些站不稳,一个趔趄向前栽去,额头重重抵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清冽的松木香混着灼热体温扑面而来,撞得她鼻尖发酸。
“投怀送抱?”
面前的人冰冷的嘲讽。让秦岁岁想到了霍稟。
虽然她现在已经浑身乏力站不起来了,但还是极力的向后退去。她知道霍稟嫌弃自己,不想惹他不快。
秦岁岁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却失去重心向后仰倒。快要着地时,被霍稟一把搂住腰,将她提了起来。
“霍先生,我…”
秦岁岁指尖死死扣住墙壁,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想跟霍稟解释一下。
“你如果以后,再出现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那就离婚。”
“我不会…再来了。霍…”
霍稟身影一闪,稳稳接住软倒的娇躯。秦岁岁浑身滚烫地蜷在他怀里,不正常的潮红从脖颈漫到耳尖,额头抵着他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发间散出甜腻的香气。
“麻烦。”
霍稟不耐烦看着怀里的人。抱着她走出了酒吧。
顾西州早已驾车停在酒吧门口等他们了。
“回别墅”
霍稟将秦岁岁放在了后排,自己也坐了上去。车门被他关的震天响。
车子在平稳行驶,可后座的霍稟却绷紧下颌,指节在真皮座椅上抓出几道深痕。
秦岁岁无意识扭动着身体,滚烫的膝盖蹭过霍稟的西装裤管。她湿润的唇间溢出难耐的喘息,发丝黏在潮红的颈侧,整个人像株被暴雨打湿的玫瑰。
“就近找个酒店。”
“怎么了,阿稟,你是毒发了吗?”
顾西州紧急将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转身询问霍稟。
“不是我。”
顾西州又看向一旁乱动的秦岁岁。心里了然。将车子停在了附近的一个酒店。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顾西州作势要下车先离开。
“你别走,给她弄点解药。”
顾西州瞠目结舌的看向霍稟。
“你老婆,这种事,你解决就行了。这么紧急的情况。也来不及找解药。时间久了也伤身。”
“太脏。”
霍稟看了一眼秦岁岁。那眼神里说不清是嫌弃、还是疼惜。
“你去把酒吧的那几个人,捆了,送到局子里。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霍稟吩咐完顾西州后,就抱起了后座的秦岁岁。来到前台开了一间套房。
酒店顶楼的套房里,霍稟将秦岁岁重重的丢在床上。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看见床上那个娇小的身影,又转身去了浴室。片刻后将秦岁岁从床上抱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冷水漫过秦岁岁滚烫的肌肤。湿透的衣料紧贴着曲线,领口在水中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细白的双腿无意识地屈起,像只濒死的天鹅,发丝在水中绽开成墨色花瓣。
霍稟看着浴缸里的人,心里莫名的烦躁,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将秦岁岁整个人盖住。便离开了浴室。
当壁钟的指针划过第二十五分钟,浴缸里的水突然“哗啦“一响。秦岁岁猛地痉挛了一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瓷砖墙面。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洗完澡再出来”
霍稟冰冷的声音在卧室响起。
“哦”
秦岁岁应了一声。
六十三分钟后。磨砂玻璃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她死死攥紧胸前的浴巾边缘,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旁,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赤足踩在冰凉瓷砖上不敢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