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点熟悉的女生,略带疑惑的声音喊着秦岁岁的名字。
秦岁岁回过头,来人是陈墨书和苏沐晴。
“这里的衣服你买得起吗。”
陈墨书一脸鄙视的看着秦岁岁,在她眼里秦岁岁是配不上沈星言的。
可偏偏沈星言却对秦岁岁另眼相看。这让陈墨书对秦岁岁有不小的敌意。
“我买不买的起,关你什么事。”
秦岁岁也不知道是有了那100w,还是霍稟对她好转的态度。让秦岁岁有了不少底气。
“肯定是星言哥的手笔。不然这种顶奢品牌。她哪里有资格进来逛。”
苏沐晴双手叉腰,眼里满是鄙夷讥讽道。
秦岁岁不想让霍稟看见她的窘态,便想转身离开。
“想走?”
陈墨书拉住秦岁岁的胳膊。不让她走。
秦岁岁从早起就头晕乏力,一直在霍稟面前强撑着。此刻被陈墨书抓住,她一时间挣脱不开。
“你放开手”
秦岁岁双手奋力挣扎,陈墨书骤然松劲,导致秦岁岁踉跄后退,后脑撞上陈列架,哗啦一声,连人带衣栽进满地狼藉。
陈墨书见状立刻拉着苏沐晴跑了,这里的衣服她可赔不起。
旁边的导购没有去扶秦岁岁,而是跑到试衣间的休息区告诉了霍稟。
霍稟赶来时,看见那个人娇小的身影倒在衣服堆里,挣扎着想要起来。
霍稟屈膝沉身,左臂穿过她腿弯,右手扣住肩胛,一个发力将人腾空抱起。
突然被人从后面抱起的秦岁岁有些惊慌。
“你放开我,放开我”
秦岁岁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想要挣脱出来。
“是我”
低沉熟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秦岁岁仰头,灯光为霍稟棱角分明的下颌镀上柔边,喉结随着呼吸起伏,浅灰衬衫领口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她指尖一颤,脊背瞬间绷成直线。慌忙垂眸,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惶然的阴翳,再不敢抬眼。
霍稟垂眸,怀中人儿紧绷如弦。他眼底掠过玩味,指尖故意在她腰间轻划,满意地感受那骤然僵硬的轻颤。
“徐涛你处理一下。”
“好的,总裁”
霍稟抱着娇小的秦岁岁穿行商场,他挺拔身形与怀中人形成强烈反差。她整个人几乎陷在他宽阔胸膛前,纤细小腿随着他稳健步伐轻轻晃动,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霍先生,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秦岁岁在霍稟怀里小声的说着。
霍稟没有停下脚步,抱着秦岁岁一直走到了车子旁。
徐涛小跑上前拉开车门。
霍稟将秦岁岁放在车后排,自己绕过车尾坐到秦岁岁旁边。
此刻秦岁岁内心有些不安,将自己往车门边挪了挪。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想着怎么跟霍稟解释刚刚的事情。
霍稟似乎总能看透秦岁岁的心思。
“不用多想。”
—————那么多衣服弄脏了。肯定赔偿了不少。
“霍先生…你不怪我吗”
秦岁岁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霍稟侧头看了一眼,这个总是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称他为霍先生的妻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去医院”
霍稟对坐在驾驶室的徐涛淡淡的说道。
“好的,总裁”
秦岁岁没有的得到霍稟的回答,不敢再问。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
秦岁岁下车步履蹒跚的向门诊走去。霍稟走在秦岁岁前面,这次没有抱她。
“伤口感染,导致体温异常。”
医生用酒精清洗着秦岁岁脖子上残留的化妆品成分。
“我看淤青太明显了拍照不好看,就想着用粉饼遮一下”
秦岁岁赶紧向霍稟解释,她怕霍稟误会她是故意让自己发烧,以此来躲避采血。
“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下让徐涛送你回学校。”
“不用了,霍先生我自己去学校就可以了。”
秦岁岁连忙拒绝,她不想麻烦霍稟。
“随你。”
霍稟说了两个字,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他,生气了?
看着霍稟的离去背影,秦岁岁内心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被嫌弃。
直到护士给她输液才回过神来。
“阿稟,怎么样,岁岁喜不喜欢我给他送的礼物?”
顾西州来到霍稟的办公室,放下手里的文件。一脸期待地望着霍稟。
霍稟翻开顾西州送来的文件。
“《天穹之下》秀场的珠宝首饰选的江氏?”
顾西州翻了翻白眼。
“阿稟,你不要转移话题。”
顾西州眸光锐利,唇角噙着洞悉一切的笑意。
“你跟岁岁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我说的,带岁岁去逛街。你们两个关系有没有拉近一点。”
“你的岁岁,似乎并不想跟我拉近关系。”
霍稟翻阅资料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靠在沙发上的顾西州,语气中尽显无奈。
“西州,我真的没有多的精力用来了解她,你不要再撮合我们了。”
“好吧,既然你们双方都无意。那就算了。”
顾西州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至于为什么选江家,还不是霍临川要娶江志成的女儿。”
“他想借江家势说服那些老古董,做梦。”
啪——霍稟合上手里的资料。拨通了内线电话。
“徐涛,你去放出之前收集的霍临川黑料。”
霍稟挂断内线电话。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看江志成还愿不愿意,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霍临川。”
霍稟沉吟片刻,看着顾西州。
“如果江志成还是愿意结盟。那么沈耀庭、周维钧,这两个老家伙你负责盯着。”
“包在我身上,不过我觉得江志成不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
霍稟翻开下份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永远别低估人性的贪婪。”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商场摸爬滚打的这些年,早已看透了,有的人为了利益那是没有底线的。
医院里秦岁岁终于输完液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去了一趟银行,就打了一辆车回到福利院。
秦岁岁将自己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放到院长手中。
“奶奶这里是5w。你先给院里添置一些东西吧,等我以后再有钱了。就把院里翻修一下。”
老院长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秦岁岁,满心疑惑。
“岁岁你哪里来的钱啊。你不是还欠13W助学金吗?。”
“奶奶你就放心用吧,欠款的事我会处理的。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您一切的,相信我。”
秦岁岁握住院长的手,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这个眼前慈祥的老人。———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了。
看着岁岁的样子,院长没有继续询问。
她知道岁岁是个善良有分寸的孩子。既然她说会处理。那就不用担心了。
告别院长后,秦岁岁打车来到了云巅国际。
她想给霍稟挑选了一件衣服作为新婚礼物。毕竟要不是今天的小插曲,霍稟也会给她买衣服作为礼物的。
秦岁岁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冷冽的皮革气息混着香氛迎面扑来。
水晶吊灯将碎钻般的光芒洒落,照亮整面墙的鳄鱼皮具——每一道纹路都泛着矜贵的哑光,衬得她洗白的牛仔裤格格不入。
她抿紧嘴唇,在导购们毫不掩饰的打量中径直走向陈列架,手指在触到价签时顿了顿。
六位数的数字让她冷静地收回手,转身走向角落的领带陈列区。
秦岁岁指尖掠过一排领带,最终停在那条暗纹真丝的墨蓝之上。银线刺绣的星河微微闪烁,真丝面料如水般凉滑。
“89.9W。请问您需要包装吗。”
收银员客气的问到。
“包装?”
秦岁岁不知道包装是什么意思。这是她第一次在奢侈品店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