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家霜霜的优点可不是只有气质好这一个。”
韩芳眼睛一亮,像找到知音似的,又翻出手机相册里珍藏的林砚霜照片。
“你看这眉眼,这身段,新晋影后、鎏金岁月代言人...…
她如数家珍地滑动着照片,语气里满是骄傲。“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家霜霜最棒啦。”
秦岁岁刮了刮韩芳的鼻尖。
“快收起来吧,来客人啦。”
随着门铃声响起,秦岁岁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临近六点,韩芳趁着点单的空档叫住她。
“要不要先去吃饭?待会甜点高峰期又要忙了。”
“不用啦,我午饭吃得晚,还不饿呢。等下班再说吧。”
秦岁岁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你在哪?】
看到霍稟的名字,秦岁岁心跳漏了一拍。
【我在“蓝岸“咖啡厅兼职,可能要晚点回去】
她回复完,刚要把手机放回口袋,提示音又响了。
【几点回?我让徐涛去接你】
秦岁岁有些纳闷,之前接送她上下学,是因为她当时献血了。可现在她没有献血。怎么还来接她。
【谢谢,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的】
既然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那跟他保持距离才是正确的做法。秦岁岁回绝了霍稟的好意。
【几点】
半小时后,简短的二字信息让秦岁岁心头一紧。她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微蹙的眉头,感受到那股不容拒绝的气场。
【大概九十点吧,现在客人多,我也说不准...】
秦岁岁不敢迟疑,迅速回到点单台,放下手中的空托盘,回复霍稟的信息。
“哟。”
韩芳突然凑过来,八卦地眨眨眼。
“交男朋友啦?”
“才没有呢。”
秦岁岁耳尖微红。
“骗人!你以前上班从来不看手机的。”
韩芳不依不饶。
“到底是谁呀?”
“真的只是...一个同学。”
秦岁岁低头把手机塞进口袋,心里泛起一丝苦涩。除了那张契约,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和霍稟的关系。
手机再没响起。,秦岁岁并没有期待,毕竟...他们之间,远没有亲密到这么晚他派人来接的地步。
只是心底那点莫名的失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岁岁,都快十点了,你下班吧,快去吃点东西。”
秦岁岁点点头,和韩芳道别后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夜风微凉,她下意识拢了拢衣领,没走两步,目光却蓦地定在不远处——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路灯下,单手插兜,目光沉沉地望向咖啡店的方向。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霍……先生?”
她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他居然亲自来了?
她加快脚步朝他走去,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发急促。可就在离他还有几步远时,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双腿一软——
霍稟眸色骤沉,箭步上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砰!”
秦岁岁重重摔倒在地,额头磕在路牌金属底座上,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
霍稟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声音冷厉。
“给西州打电话,让他安排医生去云栖邸,现在。”
徐涛迅速拨通电话,霍稟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后座,转身从后备箱取出医药箱。
他动作极快地拆开一袋生理盐水,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被血黏住的碎发,冲洗伤口时,眉心不自觉地拧紧。
纱布按上去的瞬间,昏迷中的秦岁岁轻轻瑟缩了一下。
“秦岁岁。”
他低声唤她,可她双眼紧闭,毫无反应。血迹被简单清理后,她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脆弱,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贴在身上,隐约透出纤细的轮廓。
霍稟喉结滚动,倏地移开视线。
很快,车子停在了云栖邸的大门前。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他约莫三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提着医药箱,镜片后的目光沉稳而专业。
徐涛快速下车,为后座拉开车门。霍稟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秦岁岁抱出车外,目光扫向门口的男子。
“你是西州的人?怎么称呼?”
霍稟的声音低沉而克制。
“我是西州的好友,周叙白。”
男子推了推眼镜,声音温和却不失干练。
徐涛熟练地输入密码,几人迅速进入别墅。二楼医疗室内,周叙白动作利落地为秦岁岁做了简单检查。
“低血糖。”
周叙白直截了当地得出结论。
“霍总,方便给她喂些蜂蜜或者果汁吗?”
霍稟沉默不语,眼神却愈发深沉。
“那就静脉注射葡萄糖吧?”
周叙白征询道。
霍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多久能醒?”
“症状较轻,大概五分钟。”
周叙白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回答。
“霍总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霍稟朝徐涛递了个眼色。
“周先生,我送您回去。”
徐涛立即会意。
“有劳了。”
周叙白拎起医药箱,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疗室。
几乎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秦岁岁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地从医疗床上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男士外套随着她的动作滑落,淡淡的雪松香气息萦绕在鼻尖。
“好点没?”
霍稟的声音从房间另一端传来。他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秦岁岁下意识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额头,疼痛让她微微蹙眉。
“谢谢霍先生。”
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
“去洗个澡吧。”
秦岁岁这才惊觉自己的衣服早已湿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她慌忙抓起滑落的外套挡在胸前,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好...”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脸颊烧得厉害。跟在霍稟身后下楼时,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回到自己房间,秦岁岁将外套轻轻放在床上。那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和气息。她取出一件睡裙,逃也似地钻进浴室。
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洗好了吗?”
“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