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自己纳闷了半天也没有再管,毕竟自己要是真玩脱了还有自己师父接盘。
毕竟蓬莱秘境来的都是各宗的嫡系,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放心的放手的。
指不定各宗的长老和宗主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着水镜呢。
宋昭猜的没错,是有水镜不假,但是水镜在他们进入这个大型剧本杀的时候就已经检测不到他们了。
人要是忙起来,时间过的飞快,随着陆流光传回来的一条条消息,是飞快的调整的自己的部署。
大战前夕气氛格外的紧张,山阴城的大街小巷上空空如也,百姓早就随着魏修竹的传送阵离开了这片土地。
晚上的飞柳院格外的忙碌,打探到消息的护卫们进进出出,宋昭在沙盘前排兵布阵。
三楼炼丹修们手里的丹炉彻夜不灭。
二楼的符修们房间里废了的符纸东一张西一张,画到最后提笔间意念合一,笔到符成。
许疏白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擦拭着手中的春不许。
春不许或许也感受到了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剑身轻鸣,似是按捺不住对血的渴望。
明月西沉,天将拂晓,忙碌了一夜的人们纷纷起身伸了伸懒腰。
符修和丹修们忙了一晚上,将丹药、符纸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上,这是除了梵天寺以外其余几大宗门的亲传的第一次合作。
毕竟这群天之骄子,平时王不见王,要是真见了面,谁也看不上谁。
因为这次合作都在养精蓄锐,抱着要闪瞎对方狗眼的决心在努力准备着。
宋昭满意的看着亲传们的状态,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很有精神!
“师姐世家的人到了,这次来的是南家人和纪家人,只不过这次来的人比较草包,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撑过去,直接诶让我新发明的梦黄粱给倒过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城主府的地牢里了。”沈羡也没想到这群人这么不抗造。
就这?大招还没上,让一个开胃小前菜就给放倒了。
“不要掉以轻心,万一要是突然醒过来怎么办。”宋昭还是比较担心会坏菜。
谁知沈羡满不在乎的挥手说:“放心吧师姐,我新发明的黄粱梦,就算是元婴期的吃了也得睡上三天,更何况我在地牢里放上了香炉,香炉里燃着溯流光,保管这群人醉生梦死的坏不了事。”
这……这是不让这群人睁眼啊。
“对了,为了防止世家的这群人藏拙,我在地牢里放了个大师兄炼制的迷魂阵的阵盘,保管他们找不到北。”
狠还是你小子狠,你这是不给他们留一丝活路啊!
宋昭伸出大拇指表示对沈羡的肯定。
沈羡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会不会不太牢靠。要不再把南雁回新研究出来的强力泻药备用,醒一个喂一个,行就这么办了!”
宋昭一听人都麻了,只能祝世家的这群人抗造点了,要不然估计撑不过两天就让自家的三师弟给玩死喽,以后再也不说这群丹修都是躺赢狗了。
这群人太残暴了!
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最近这记性不大行啊!
宋昭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在系统空间里,系统在昏昏沉睡着,系统面板发出了红色感叹号:
警告!!警告!原书女主离开系统检测范围!
大大的红色警告三角,在空间里闪烁,但系统困的睁不开眼,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n次和系统沟通失败的宋昭,右眼皮跳完左眼皮跳。
左眼皮是跳财,右眼皮跳是没休息好,既然如此自己先眯会吧。
宋昭自己安慰着自己在躺椅上眯了一会。
随着日头渐渐下落,大家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山阴城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为了降低魔族的怀疑,城主府的护卫还是将街道装点的有节日的氛围。
山阴城中最大的广场。
魏修竹一袭水墨色的长衫,站在广场中间。
唰——潇洒的打开折扇,单手负扇于身后,扇面上的奇山峻峦闪烁着银色灵力波动,随着魏修竹在广场上走动,灵力纷纷注入地面。
手中折扇翻转,魏修竹微微一笑,转动手中的折扇,墨玉扇坠在空中划出好看的轨迹,灵力随着折扇划过的轨迹在闪耀着银色流光。
一个银色大阵在魏修竹的头顶上方,渐渐成型,阵纹流动间,可见隐隐约约的灵力威压。
魏修竹将折扇在胸前打开,单手捏诀,夜风吹来,衣角的流云纹波浪翻滚,墨色长发在夜空中飞舞。
“阵起!”随着声音落下,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广场,一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卖艺的的叫好声,小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就像山阴城的百姓不曾离开,一起欢度节日一样。
接下来引君入瓮,关门打狗!
漆夜中祭祀的长明灯亮起,夜风中带着大漠中的潮意吹到每个人的心头上。
街上的明灯绵延不绝,随着舞龙队伍起伏跌宕。
宋昭和顾镜观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芸芸众生。
两人并没有半点节日的放松气氛,因为他们知道,魏修竹的万象阵是一个盛大的开场,紧接着是杀机四伏的征程。
“宋昭你明知道这是个幻境,为何还要揽下这项差事,明明袖手旁观岂不是更加省事。”顾镜观搞不懂眼前的少女是怎么想的。
“你就当我在日行一善,多管闲事吧。”宋昭看着远处的灯火闪烁,自说自话。
“顾镜观你我都是卦师,都知道万物盛极必衰,要顺应天命,但我可能不是个合格的卦师,比起万事天注定,我更相信人定胜天。
山阴的百姓、城主府的护卫明明都在努力的活着,不该成为上位者博弈的牺牲品。
哪怕这是个幻境,但是从小我师父就告诉我,在其位,承其重,我既然享受宗门的资源和权利,就要肩负起守护宗门和保护天下苍生的责任,山阴的百姓也算苍生,
你就当我圣母心泛滥,见不得这里安居乐业的百姓又要遭受第二次的屠杀,轮回已经很苦了,何必又要重演他们生前的苦难呢。”
宋昭的暗暗自语随着大漠的风飘的的不知去向,也不知落到了谁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