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我真的做不到一个人活下去。”
蝗央说着跪倒在地上,眼眶中泛起红光。
而面对他们的慌乱与纠缠,楚婧显得十分不耐烦。
随手掏了掏耳朵,然后轻轻抬手将指尖在空气中吹了一下。
“说够了吗?你们两个话还挺多的。既然说完了自己的意思,那就该轮到我说几句了。”
“第一件事,我想你们大概忘了,曾经我也给你们过机会。但我很确定是你们不要的,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拖欠我该拿到的东西。”
“第二点我要说的是,我对蝗央完全没有那种感情。”
“第三嘛——我的脾气一向都不好,而且揍这些不懂规矩的畜生,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
她说着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容。
“所以奉劝一句,你们最好乖乖听话,安分一些,不然等到我真发起火来,下次我就把你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原来真的是你……”
他喃喃自语般地说。
楚婧拥有令人艳羡的白皙肌肤,五官精致清秀。
他们本就在所有种族中肤色最浅、长相出众。
然而蝗央从没想过有天还可以看到真正的楚婧出现在面前。
因为在她的父母悄然离开以后。
这个曾经温顺可爱的雌兽仿佛变了个人,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性格越来越古怪。
“喂。”
楚婧忽然打破沉默,问道,“你们两人到底还有没有藏着什么有用的情报没交出来?要是继续装死沉默,就不要怪我亲自动手翻了。”
楚婧说话还是很讲理的。
狐哩立刻想反驳说自己没有。
但余光扫到楚婧右手上的那条木藤鞭,顿时心头一紧。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前几天被这条鞭子抽过的画面。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随即发现楚婧身边并无任何同伴时。
狐哩原本紧绷的情绪略微放松了下来。
紧接着,她的眉头微微一挑。
“当然有。”
狐哩笑眯眯地说,语气听上去格外顺从。
“我让他们拿出来。”
说完,她背对着楚婧,转身朝身后那几个兽夫走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对那几人说道:“你们把储物空间里的物资都取出来吧。”
同时,趁着楚婧看不见的角度。
她嘴唇轻轻开合,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抓住她!看我今天怎么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蝗央和其他兽夫听到到了狐哩传递的信号,心领神会。
为首的蝗央率先上前,一边缓缓走向楚婧,一边边走边说:“我先帮你把这些东西清点一下吧。”
“好吧。”
楚婧懒洋洋地笑了笑。
而就是这个笑容,让已经走到她面前的蝗央突然愣了一下神。
等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楚婧生出了好感。
他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明明早就已经有了伴侣,对方还是又令他痴心不已的狐哩。
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雌性生出这般不该有的情愫?
正当他懊恼不已之时,耳边却再次传来那清冷冷的声音——
“你不是要给我东西吗?快过来啊。”
楚婧的声音恰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哪怕躲在树丛和灌木后的人,也没有遗漏半句。
一听这话,潜伏在一旁的苍暝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低声道:“难道她真打算跟婴木和好不成?”
原本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局势的江季,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情绪瞬间失控。
他的脸猛然沉了下来,眼中腾起怒意。
“不可能!”
他在心中咆哮着。
紧接着,他猛地从灌木后跳了出来冲上前去,毫不犹豫挥起一拳,直直砸向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婴木!
“你来这里干什么?”
面对忽然冒出的江季,楚婧微微一愣。
旋即挑了挑眉,语气不重不轻地质问道。
毕竟这里是苍暝常住的地方。
而江季此刻突然出现,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想起不久前从旁人口中听闻的小道消息。
楚婧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方向。
她几乎可以确定,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才搞得江季误会连连、情绪失控。
果不其然,在听完楚婧的话后,江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打完人后,他甩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对象,径直走到楚婧面前,双手抱胸,神情激动地说道:“半夜三更的,你还想跟这个混蛋在一起吗!”
“我警告你,别做梦了!”
可恶!
这只朝三暮四的兽,不是明明说过要改掉见一个爱一个的坏习惯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楚婧望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江季,无奈地摇了摇头。
面对眼前已经快被情绪冲昏头脑的江季,楚婧没有生气。
反而轻轻地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试图轻轻拍打他的脑袋。
“我只是来找他要回欠我的东西而已。”
听了这话,江季仍旧有些怀疑。
“真的假的?你没唬我吧?”
“你休想骗过我!”
他说着,似乎又重新找回了些许安全感。
楚婧心里想着。
你哪还需要我特意骗啊……
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终究是咽了回去。
“怎么会骗你,我说的是实话啦。”
她顿了顿,随即又顺势转移话题。
“你来得正好,可以帮我一起找东西。”
在这个兽的世界里,每一位雄性生物不论修炼到何种层次,都会拥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开辟一个专属自己的私人空间。
这些空间大小因个体差异而不同,通常与其实力成正比关系。
例如,拥有三纹印记的兽类的空间大约就是三个立方米那么大。
而六纹印记的,则会扩展到六个立方米。
依此类推,等级越高,私人领域越庞大宽广。
听到这番解释后,江季瞬间心情由阴转晴。
他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楚婧身旁,一脸认真地说:“那你现在告诉我该做什么,我绝对听你的安排!”
就在不远处的一只狐哩看到这一幕后本想走上前来开口说几句安慰之言。
反正现在现场也就他们两个当事人,根本不害怕被人听见。